“看起來,斑斑還挺有老鼠緣的嘛,”赫敏從驚訝的情緒裡掙脫出來,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斑斑一隻成年公老鼠,出去勾引幾隻母老鼠,很離奇嗎?倒是它在韋斯萊家度過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發情才離奇吧!
“呃,所以你老婆懷孕了嗎?”與赫敏不同,湯姆知道斑斑就是小矮星彼得,所以他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處於阿尼瑪格斯狀態下的巫師如果和動物交配,生下來的東西到底該怎麼算?
人、獸,還是獸人?
聽湯姆這麼問,那隻名爲冬至的耗子就像被人紮了一刀一樣,打着滾的嚎叫了起來。
“沒有!沒有!那種事情不要啊!老婆找其他鼠這種事,等我死後再說吧——最起碼一年吧!”冬至發出了絕望的吼叫,然後被湯姆一巴掌拍翻。
“小點聲!”他沒好氣的瞪了這隻老鼠一眼,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隻老鼠,或許丟掉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湯姆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一個極大膽的想法。
美尼斯的翠玉石板需要他的血液才能使用,可那一瓶血也就四五滴,用個幾次就耗盡了。用完後再找美尼斯要?行是行,但湯姆有些難爲情:美尼斯對他是非常好,但他要懂分寸。法老王活到現在,與神祇無異,自己提要求要謹慎,並不能過於貪婪。
總而言之,美尼斯之血是用一滴少一滴。
湯姆要想辦法開源節流。節流暫時沒辦法,每次都要消耗血液,那是翠玉石板的規矩,但開源還有一絲可能,那就是利用血液的活性。
湯姆和赫敏帶着冬至來到了有求必應屋前。
“我需要一間乾淨的鍊金小屋。”湯姆默唸了三次後拉開了牆壁上出現的大門,露出了裡面整潔的小屋:工作臺、架子和各式各樣的工具、器皿。
“你想幹什麼?”冬至在湯姆手裡掙扎着,但接下來一道石化咒就徹底終結了它的抵抗,它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擺在鍊金臺上,被湯姆用繩子固定住了手腳。
它看着湯姆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裝滿了鮮紅色的液體。這瓶血液,它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些頭暈目眩,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物體一樣。
“等等!”在緊要關頭,它的小腦瓜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你是要找老鼠注射鮮血嗎?”它有些緊張的問到,吱吱直叫,“我一隻可能不太夠吧?我可以幫你多叫幾隻過來。”
“好。”令冬至喜出望外的是,湯姆居然稍加思考就同意了。
冬至的小算盤打的很響:自己先安撫住湯姆,等自己被放回禁林,那豈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可惜,湯姆一下子就看穿了它的如意算盤。他在工作臺上隨手鼓搗了兩下,然後將一個小金屬塊插進了冬至的後腰上。
冬至只覺得自己後腰一涼,好像有一件異物被塞了進來,緊接着就是一陣刺痛。湯姆在它耳邊輕輕地說道:“太陽落山前,帶着你的小夥伴們回到城堡,我替你把這個拔掉,不然,時間一到,它就會炸開,將你炸成兩截。”湯姆比劃了一下,嚇得冬至一哆嗦。
湯姆將冬至從鍊金臺上放下,解除了它身上的石化咒語,看着它飛快的消失在走廊盡頭。
“所以那個小銅塊真的會日落時就炸開?”赫敏有些好奇,同時心裡也不禁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以前聽不懂老鼠的話語也就罷了,現在能聽懂老鼠在說什麼,反而對它們有些下不去手了。
“不會炸開,”湯姆否定了自己的說法,“只會在時間到後伸展開,將它的脊椎折斷。”
赫敏:……
“總覺得……”
“那是因爲你能聽懂它的話罷了,實際上這和麻瓜實驗室裡用小白鼠做實驗有什麼區別?”湯姆打斷了赫敏的話,“而且我敢肯定,這耗子將來會沉迷上這種交易的——哪怕沒有限制,它也會源源不斷的把老鼠們帶到這邊來。”
聽湯姆這麼說,赫敏也不再多話了。
不久,冬至帶着兩隻老鼠回到了城堡門口,被湯姆撞了個正着。他輕鬆捉住那兩隻老鼠,將它們放在鍊金臺上,順手給冬至摘除了定時裝置。
湯姆將那個小銅塊隨手扔在桌面上,過了沒多久,金屬塊兩端突然彈出了兩片如翅膀般的刀片,嚇得冬至一哆嗦。
“你若沒有回來,這刀片自然會彈出來,給你一個教訓的。”湯姆看了體弱篩糠的冬至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他熟練的將老鼠捆好,然後從瓶子裡挑了一點美尼斯的血液,注入了一隻老鼠的體內。
效果堪稱立竿見影。血液一入體,老鼠就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那滴血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在它體內遊走,最終停在胸口處不再動彈,讓老鼠的胸前鼓起了一個小包,就像長了個瘤子一樣。
不過這個瘤子正隨着老鼠的每一次心臟跳動而增大,老鼠的皮毛也肉眼可見的黯淡了下來。沒過一分鐘,一隻年輕健壯的老鼠就變得垂垂老矣,原本圓滾滾的老鼠直接變成了皮包骨,一身油亮的皮毛也變得乾枯分叉。
再後來,它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只剩下那個大了好幾圈的“瘤子”。湯姆掏出一根銀針,挑破了這個鼓包,看着比注射前大了一點的血珠滾到了桌面上。
冬至:!
還好我機靈,不然這具乾屍就是我了!
接下來,湯姆無視着第二隻老鼠吱吱的尖叫,將血珠打入了它體內。
看着幾乎是原來兩倍大的血珠,湯姆鬆了一口氣:能持續發展就好,這下血液由不可再生資源變成可再生資源了。
他看了一眼冬至,看得它心裡發毛,不過還沒等它說什麼,湯姆就把一塊肉乾塞進了它的爪子裡。
“辛苦了,我們以後可以繼續保持合作。”湯姆把冬至輕輕放在地上,送它出了有求必應屋。
看着逐漸遠去的湯姆聞着手中肉乾的香氣,冬至突然覺得這樣做交易似乎也不賴?
冬至怎麼想,湯姆不關心。他在意的是手中的血液的質量。他急需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