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
“別驚動它,看它怎麼過來。”冷烈風嘴角漾笑:“它知道你不行了,打算找個新的宿主,你不讓小豆包在這裡陪着你,送走就是因爲你擔心,你死了它還活着,它會找個年輕而且有活力的宿主。”
“那又如何?”雲中鶴冷道。
“不如何,我記得,一個殺手最要必備的就是無情,冷血,看來你的情還在,血也不夠冷,是個很失敗的殺手。”
“總比一個失敗的頭領要好!”
“彼此彼此!”
工作人員都聚精會神的朝着地上正在通過管子朝着冷烈風移動的粘稠血液,血液很快凝固,但管子裡面還有什麼東西移動,看上去像是水蒸氣之類的,如果不是這些人仔細觀察,根本無法判斷出來,裡面是什麼東西在流動,現在只能看見的就是有東西在緩緩移動。
雲中鶴呼吸有些重了,冷烈風不待見的看了一眼:“要死也別死在我的地盤上。”
雲中鶴嗤笑,似乎是驚動了管子裡面的流蟲,忽然停了下來。
“準備冷凍措施。”
“是。”
冷凍箱快速拿了過來,管子先一步斷開雲中鶴的那邊,流蟲的反應很大,快速朝着雲中鶴那邊流去,雲中鶴被人立刻推到了其他的地方,中間用電熱板隔離,管子也被整個放到了冷凍箱裡面,似乎是知道了已經沒有退路,流蟲又打算去找冷烈風,結果冷烈風起身站了起來,有人迅速將他的傷口綁住,管子也被放到冷凍箱裡面快速冷凍,瞬間凝結成了一塊巨大的冰塊。
“龍頭,大功告成。”大家都很高興,這簡直就是一個挑戰。
“別太高興,繼續。”冷烈風邁步走去看雲中鶴,玻璃房裡面連雲中鶴都不知道,還有一個秘密通道是離開的。
進入秘密通道,冷烈風冷着臉站在一旁,雲中鶴一邊輸血一邊注視着冷烈風。
兩人相對無言,一直到離開了地下室。
水一心在外面焦急等待中,裡面的人陸續撤了出來,有人提着一個銀色的保險箱,穿着很重的防護衣。
水一心認識這種衣服,是專門用來防護傳染病細菌的。
“怎麼樣了,四爺呢?”水一心拉住那個人的手臂問,那人看了一眼水一心,搖了搖頭,龍頭不讓說,他們絕對不能說。
穿着防護服的人,在四個人的陪同下,快速離開。
水一心的手一下滑了下去,特種隊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拿起對講機問道:“病人有沒有轉移?”
“報告隊長,已經轉移完畢,請指示。”對講機裡傳來另外一個聲音。
水一心眼裡含着眼淚看着對方,現在她怎麼辦?
“馬上撤離,三分鐘內引爆地下室。”特中隊長對着對講機裡說到,水一心愣了一下,兒子,她兒子呢?
“越翼,還有越翼呢?”水一心猛然驚醒,朝着一旁的清奇看去,清奇眉頭深鎖,冷烈風搞什麼鬼?
“雲鷹,雲鷹還沒出來?”紅擡頭看去,清奇說道:“沒事,他會沒事,我們先撤離。”
水一心四處觀看,尋找兒子的下落,林泱從裡面跑了出來,見面喊她:“嫂子。”
“越翼呢?”水一心擔心的不行,說話臉都是白的,嘴脣也都是紫色的。
“龍頭擔心會感染,早就送走了,嫂子放心,現在很安全。”
水一心點了點頭,這纔跟着林泱等人一起離開。
等她們到了基地上面,基地裡面已經人去樓空,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水一心一邊朝着外面走一邊看着周圍,整個空軍基地,已經人去樓空。
空軍基地周圍沒有什麼住宅區,想要引爆是很輕易的事情,而且他們只在地下室下面引爆,不會殃及周圍。
水一心等人從樓頂登上直升機,迅速離開。
十分鐘之後,整棟大樓隨着地下室的爆炸,轟然倒塌。
水一心坐在飛機上猛烈晃動了一下,擡頭她朝着下面看去,下面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直升機降落在另外一個地方,水一心被林泱帶到了車子裡面,林泱開車親自送水一心等人去另外的一個地方。
一路上水一心臉色蒼白,不說任何一句話。
四爺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現在呢?
四爺哪裡去了?
水一心靠在車子裡面靠着,紅的情緒也不穩定,一直問雲鷹怎麼樣了,清奇摟着紅的肩膀,始終不發一言。
車子停下,林泱從車上下來,拉開車門,水一心下車朝着前面看去。
這裡應該是空軍的另一處秘密基地,雖然看着很普通,但能建造在離市區人羣這麼遠的地方,他們還要跋山涉水的往這邊走,可見這裡已經是秘密基地了。
水一心儘可能的保持着清醒,等着去見四爺,可結果……
“嫂子,你先在這裡休息,稍後林漓會過來照顧你。”林泱說完轉身走了,水一心整個人都感覺不好,特別是要林漓來照顧她,林泱要走的事情。
“林泱,四爺到底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可以接受。”水一心已經做好了任何準備,林泱卻低了低頭,猶豫着說:“這些我們不能說,嫂子還是不要爲難我們。”
說完林泱後退了兩步,轉身離開了。
水一心坐在牀上,看了看周圍的擺設,這裡相當於一個小型的公寓房間,該有的一應俱全,但就是沒有溫度,沒有她想要看見的人。
四爺……
雲中鶴從牀上醒過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邊,擡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握了握又放開,目光從清澈到迷茫再到清澈,手放下雲中鶴朝着身邊看去,紅正手託着腮休息,清奇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面,似乎也被折騰的不輕,正仰起頭靠在沙發上面仰起頭休息。
房間裡面沒有其他的人,但房間裡面很寬敞很大。
雲中鶴很平靜的呼吸了一口,清奇和紅立刻都醒了。
清奇起身站了起來,邁步走到雲中鶴的面前,紅也忙着趕到雲中鶴身邊,問他:“雲鷹,你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輕鬆一點?”
“沒有這麼快,它在我身體裡面潛伏了十幾二十年了,要恢復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