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看了一會雲中鶴:“她醒了找不到你或許會哭的很傷心,我可以留在這裡,等你死。”
“我不能讓她看見我死的太難看,會嚇到她,你也不瞭解流蟲有多可怕,她會找到適合她的身體,找到。”
“你這麼做對你不公平。”
“從來這世界都不公平,我一直在尋找這個公平,但後來我發現,其實這世界不需要公平,而人要適應這種不公平。”雲中鶴看着薛文懷裡的小豆包,沉了一口氣:“趁我還沒後悔之前,帶她去一個遠點的地方,r還沒有死,我能感覺得到,冷烈風這次沒有成功,你也要好自爲之,等事情結束在回來。”
“那你這邊呢?”
“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一個月內我不會死,我會等她。”
“好,我先走。”薛文說完轉身走了,雲中鶴跟着走了幾步,但腳步又停下了,看着薛文轉身朝着門口走去,雲中鶴只能轉身離去。
但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小豆包忽然醒了,睜了睜眼睛,哼唧了兩聲,要哭的樣子,薛文忙着拍了拍,就聽見小豆包叫了一聲爸爸。
雲中鶴停下,回頭看了一眼,薛文始終也不回頭,邁步朝着外面走。
門口停着一輛車子,薛文走到車子前面,拉開車門坐到車裡,隨後車子開的不見蹤影。
清奇從房子裡面出來,拿了一件外套給雲中鶴,雲中鶴披上,轉身朝着外面看着,門口的人已經走了。
“咳咳……”忍不住雲中鶴又咳嗽了兩聲,低頭看的時候,手心裡面是一攤血。
清奇把紙拿出來給了雲中鶴,雲中鶴擦了擦說道:“薛文走的有些匆忙,我把紅和雲皓寒的事情交給了薛文,他既然走了,你去辦,讓他們斷的乾乾淨淨。”
“現在去?”清奇看了一眼雲中鶴,雲中鶴點了點頭:“現在去。”
清奇看了一回雲中鶴:“你一個人?”
“這麼多的人,你哪隻眼睛看我一個人了?”雲中鶴臉色一沉,清奇才鬆開了手,朝着門口走去。
雲中鶴咳嗽了兩聲,拿了一片紙巾擦了擦嘴,把紙巾放到身後看着已經走到門口上車的親戚,皺了皺眉頭。
清奇看了一眼,啓動車子從門口直接離開了。
清奇走了雲中鶴走去長木椅上面,坐下了雙腿交疊注視其前面,目光淡而寧靜。
青麟從裡面出來,全身纏着很多的繃帶,聽見腳步聲音,雲中鶴看向青麟,漠然無波看向了別處。
青麟邁步走到雲中鶴的面前,停下看着雲中鶴:“我去找r。”
“你去找誰也沒用,對一個病入膏肓的人而言,對他最好的就是準備一口棺材,讓他死後有個安身之所,而不是去找不老仙丹,望向飛昇成仙。”
“我沒有妄想。”青麟十分桀驁。
“我還沒死,你就要取而代之了,敢跟我頂嘴了?”雲中鶴朝着青麟看去,青麟閉上嘴不說話了。
“既然知道我還沒死,你還怕我,你把傷養好,我也有件事情交代你。”
“什麼事?”青麟看去,雲中鶴把一直帶在身邊的指南針拿出來給了青麟:“交給薛文,這是我留給小豆包唯一的東西,務必送到,你找不到他們,你就不要回來了,你就當我是給你氣死的。”
青麟將指南針拿走問:“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別回來,讓賢給清奇,他肯定找得到。”雲中鶴冷哼一聲,青麟拿走指南針轉身帶着傷去了外面。
出了門開車走遠,雲中鶴將對講機打開說道:“跟着青麟,沿途保護,不能出任何閃失。”
雲中鶴說完,一早隱藏在門口的四個人從裡面出來,各自去了一輛車上,隨後跟了出去。
人都走了雲中鶴從椅子上面起身站了起來,朝着別墅門口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流鼻血,鼻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雲中鶴擡起手擦乾淨滴出來,擦乾淨滴出來,人走到別墅門口就不行了,人跟着倒在了地上。
……
清奇從車上下來,朝着眼前的別墅看着,眼前被新苑豪庭幾個字吸引着。
雲皓寒一直住在這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如果真的已經釋然了,就不會依舊住在這裡,處分雲皓寒有比雲中鶴還要高的悟性。
可惜,他沒有!
車門推上,清奇從門外走到別墅門前,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他沒有看到有傭人在附近,他就直接進去了。
清奇走到別墅門口,本來打算推開門進去,開門之前卻聽見裡面有人說話,腳步才停下了。
“我知道你們很多事情。”雲皓寒坐在沙發上面,手裡正握着手機,對面站着紅。
聽見雲皓寒說紅笑了笑,化了淡妝的臉笑起來,獨有一種絕美。
雲皓寒仔細的打量着紅的樣子:“沒發現你這麼好看。”
“你找我一次又一次,爲什麼?”紅的小臉緊繃,她不喜歡被人要挾,她已經警告過雲皓寒,不要在打電話,也別再糾纏她了,但是雲皓寒始終不聽,還是一意孤行。
紅今天來是和薛文說了的,她放心不下雲中鶴,想要早一點回去,可是雲皓寒有意和她作對一樣,不讓她回去,一次一次的阻攔,她現在已經忍無可忍了。
“呵呵……”雲皓寒仰起頭笑了笑,滿含着嘲諷,紅皺着如畫般的眉毛,她不清楚雲皓寒這種笑是爲了誰。
“你說是爲什麼?”雲皓寒起身站了起來,清奇站在外面,側過身走到窗口,站在窗口朝着裡面看着,陽光的折射讓裡面看不見他在外面,但他在外面卻能很好的看到裡面。
正看着的時候,雲皓寒走到紅面前,站在哪裡說:“留下來陪着我,一個人很無聊。”
“無聊的人太多了,我沒有義務陪你們任何一個人。”紅生氣的時候臉上就會紅,過一會會很白,要是黑了,那就說明要殺人了。
清奇站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紅下一刻很可能就要殺人了,而站在對面的雲皓寒儼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