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包。”水一心一看見孩子,眼淚唰的一下下來了,蹲下便叫了一聲兒子。
小肉包肉呼呼的,身上穿着小背心褲衩,聽見媽媽的聲音,很快看向媽媽,撇了撇嘴,哇哇哭了起來,七八月的孩子,什麼事還不懂呢,你叫他說話他也說不出來,但他天天聽媽媽的聲音,每天都很多,他坐在車子裡面到處找,找不到就會一直找。
媽媽叫他,他看見媽媽,哇哇的哭起來,好像很委屈似的。
小傢伙正坐地上坐着呢,一邊還躺着一個,正在地上肉呼呼的張着小胳膊小腿的等着人抱,水一心剛想把兒子抱起來,把躺着的小豆包抱了起來,眼淚越聚越多,哭起來沒完了。
小肉包一看媽媽沒抱着,起來爬了過去,拽着媽媽不鬆手,但還是哇哇哭個不聽。
林泱一邊開車一邊眉頭深鎖,龍頭和嫂子也不容易。
水一心抱了一會小豆包,小豆包撇撇嘴想哭,但過了一會水一心一鬨,不哭了,反倒呵呵的笑了。
小豆包笑了,小肉包大眼睛眨了眨,他也不哭了。
都不哭了水一心親一親這個,親一親那個,完全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光顧着孩子了。
這時候車子已經進了隧道了,車子裡面一黑,小肉包朝着媽媽靠了靠,小豆包也完全不動了,就好像在經歷着什麼一樣,比起凝神,呼吸都不敢。
水一心這時候纔看向車子裡面的人,她已經知道了,是四爺專門安排人來了,所以她沒什麼好害怕的。
但是……
“澹臺大哥?”車子裡面雖然黑,但是水一心的感覺很準,眼前的人不論是氣息,還是坐姿,都和耶律澹臺一樣。
林泱微微愣了一下,後視鏡裡看着,戴着一張面具的人,耶律澹臺?
他不是……
車子從隧道出去,水一心仔細的看着坐在對面的人,沒有任何的表情,因爲臉上是帶着一張黑色面具,所以她無法真的辨認出來。
“你是不是……”
不等水一心把話說完,面具人說道:“你說的人已經死了。”
水一心愣了一下,激動的眼淚更多了。
“澹臺……”
“他死了。”
林泱看了一眼後視鏡,真是他?
林泱最近的行動都是這個人在指揮,每次說話的時候都用變聲器,今天見了面一句話沒說過,原來真的是耶律澹臺,不是已經死了,怎麼會?
林泱專心開車,龍頭有什麼是不能的。
水一心抱着小豆包起來坐到一邊,小肉包着急了,媽媽抱妹妹,他也要。
乾脆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肉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累的小臉通紅,滿身是汗,但是他高興,呵呵的朝着水一心咧開嘴笑。
水一心拉了一下,兒子竟然能站起來了。
看着兒子,水一心又是一番自責,兒子都能站起來了,可她陪着兒子的時間卻沒幾天。
兒子能站起來竟然高興的不行,按着水一心的腿得瑟起來,一咋呼一咋呼的。
水一心怕他摔了一手摟着腿上的小豆包,一手拉着小肉包。
兩個孩子她都護住了,才緩緩擡頭朝着耶律澹臺去看。
黑色的衣服,人還是以前一樣筆挺,只不過耶律澹臺的臉上帶了一張黑色面具而已。
小肉包不怕澹臺,擡起手抓他一把,澹臺彎腰把小肉包抱了起來,放到了腿上,小肉包藉助伯伯的手,去了媽媽面前,坐在媽媽和伯伯中間,感覺無比自豪。
眼看就要九個月了,水一心看着兒子一言不發,四爺看來都安排好了,他和鬱子明分頭行事,家裡留下澹臺照看他們母子三人,順便查雲中鶴的事情。
“你的傷好些了?”坐了一會水一心問,澹臺看了她一眼:“好些了,多虧了那個手術。”
水一心微微的愣了一下,果然,四爺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心臟手術一時半會的不能隨便走動,你現在最好不要出來,也不要抱孩子之類的,免得拉傷,以後會麻煩,起碼要修養半年,現在剛一個月。”水一心仔細的算了一下日子,今天是澹臺手術滿月的日子,難怪能夠出來了。
耶律澹臺只是坐着沒說什麼,林泱開車饒了環城一週,離開高速,進入一個小村莊,在裡面開着車子過去,兩邊綠樹林立,遠處莊家旺盛,林泱說道:“這裡很安全,嫂子放心,有……”
“我知道了,送我回去吧。”水一心先是拍着懷裡的小豆包,等到小豆包睡着了,放到一邊,才抱着兒子親熱了一會,林泱看着都有些可憐。
水一心把兒子哄睡着了,車子也饒了回去,兩個孩子都放下,到了人多的地方,水一心被推了下去,林泱眨眼把車子開沒影。
水一心穩了穩轉身氣的心都疼,林泱用不用這麼當真,差點擦到她。
穩住水一心打了一個電話給蘇小小,之後打車回了大院那邊。
蘇小小着急都快瘋了,沒想到人自己沒事回來了。
“一心。”一見面蘇小小就跑了過去,抱住水一心不鬆,水一心感動之餘推開蘇小小,蘇小小都快哭了。
一旁冷烈焰抱着女兒,對着水一心看着。
“先進去再說。”冷烈焰也抱着女兒轉身先回去了,蘇小小這才拉着水一心回去,進門蘇小小就問是怎麼回事,水一心知道冷烈焰肯定知道一點這事,沒說:“冷伯也知道這事,晚一點你問冷伯,我現在先回去了。”
水一心沒留下,起身回去家裡了。
看見孩子她已經很欣慰了,還知道澹臺大哥沒死的消息,難怪四爺那麼在乎那臺手術,爲了手術把艾春雨請了過來,現在想想,她家四爺的脾氣,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受了傷等着救命的人是澹臺,興許不會勞師動衆,最後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
水一心洗了澡出來回去躺着,睡的無比踏實。
“什麼時候的事情?”雲鷹的辦公室裡,臉色極度冷冰,對把水一心跟丟的事情十分不快。
站在辦公室裡面的人,微微低着頭,不敢擡頭。
“今天下午,您在休息的時候。”
“爲什麼現在纔來說?”
“一直在追查,我們想彌補過錯,但是對方太狡猾,我們跟上去的時候,同一個牌照的車子十幾輛,同一色系,我們也無能爲力,在路上最終跟丟了。”
“無能爲力?”雲鷹轉身看着眼前的人:“無能爲力就是藉口麼?”
“不是。”那人的頭上冒汗,雖然跟了雲鷹這麼久,但云鷹是不允許人犯錯的人,犯了錯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死。
“自己看着辦吧。”雲鷹轉身過去,沒用的人沒有機會活下去,這是這個社會的適應法則,更是他的法則。
只有有能力的人才會活下來,沒有能力的人,死是唯一的出路。
那人看了一眼雲鷹,微微垂眸,他還有家人,他只能用死來解決這次的錯誤。
那人轉身看向窗戶,走到窗戶那裡,從落地窗撞了出去。
雲鷹眨了一下眼睛,滿臉冰霜。
幾分鐘後,a市發生一起自殺跳樓案件,死亡的人是新雲集團總裁雲中鶴的執行助理,因抑鬱症從雲中鶴的最高樓層跳下,當場氣絕身亡,身體血肉模糊,嚇壞了不少人,各大媒體爭相報道,雲中鶴也因此走入a市市民視線,成爲即雲家而來被關注的對象之一。
水一心看着電視機,眉頭微微皺着,雲中鶴的助理是抑鬱症?
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