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動作微微一頓,擡頭看着鬱子明:“我們之間的戰爭還少嗎?”水一心自嘲的開口說道,她和簡馨的戰爭早就打響了不是嗎?
鬱子明點頭:“這倒是。”他說着,發動了車子離開了別墅。
一路上水一心一直看着外面,一手支撐着自己的下巴。
“鬱子明,是誰傷了你?”水一心突然開口問道。
鬱子明握着方向盤的微微收緊,他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沒想到她居然發現了。
“我是醫生,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水一心回頭看了他一眼,如果再不提這件事,她差點忘記自己是醫生了,還是軍醫。
鬱子明笑了,看着前面的路,可是開口的聲音卻不見得有多麼的開心。
“和他相處久了,你還真的是沾染上了他的味道。”他說的他,無非就是冷烈風。
“是啊,你們關係其實沒有外人說的針鋒相對吧。”水一心的問題越發的犀利。
鬱子明卻笑得優雅,手指慢慢的在方向盤上敲着。
他的這個動作,只有冷烈風和耶律澹臺明白,他緊張了!
水一心卻不懂,所以一直盯着他的雲淡風輕的臉色,等着他的回答。
鬱子明下一秒打開了車窗,窗外的風很快就灌了進來,吹散了水一心的長髮。
“呵,你想太多,我有多恨他,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鬱子明淡淡的開口說着,聲音順着風很快就吹到了後面。
水一心看着他的臉,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麼,可是卻發現,他和四爺一樣,深沉的讓人無法去看透。
“是嗎?”水一心淡淡的開口說着,再次坐正了自己的身子。
車裡再次安靜了下來,水一心感受着風打在臉上,輕輕的,揉揉的。
到了拍賣會場,水一心打開車門下車,卻在擡頭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的冷烈風和簡馨。
簡馨好似也是被風吹亂了秀髮,而冷烈風正在爲她整理那散亂的長髮。
他的溫柔依舊,只是對面的人不在是自己。
“傻丫頭,頭髮這麼長就不知道束起來。”
“我又不知道今天會起風嘛。”
昔日的話在耳邊響起,慢慢的飄遠,直到完全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耳中。
風起,水一心的雙眼被秀髮者遮擋住。
風落,髮絲一絲絲的落下,可是前面的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水一心依舊站着,任由心酸慢慢的蔓延到全身,直到最後完全沒有了知覺。
鬱子明雙手壓在了車上,看着對面面無血色的水一心,嘴角微微勾着:“看到了沒有,輸在最開始的人也許不是他,而是你。”
水一心深呼吸,看向了鬱子明:“我水一心,輸過一次,但是不會有第二次。”
鬱子明沒有在說話,而是直直的看着水一心,好似在爲她的自大嗤之以鼻,又好像想要看到她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
拍賣會在酒店的三樓舉行,來的全是地產界的大亨,本地的,它省的,好似都看好了這塊地的使用權。
鬱子明帶着水一心進去,不顧水一心的反對,直接走到了冷烈風和簡馨的身邊坐下。
冷烈風擡頭,不着痕跡看着鬱子明,鬱子明淡笑,不做迴應。
簡馨卻擡頭看向了水一心,心中有些不服氣,爲什麼水一心會來?
水一心淡淡的回看着她,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在裡面,畢竟對她來說,她對簡馨唯一的印象只剩下了厭惡。
冷烈風目光掃過水一心,下意識的擔心她的身體。
水一心面對冷烈風的面無表情,僅僅只是微微一笑。
商場上認識冷烈風的人不多,但是認識鬱子明的不在少數。
水一心很好奇,爲什麼在c市會有這麼多人認識鬱子明。
而此時,他們四人坐在一個桌上,不巧的是,水一心坐在了冷烈風的身邊,而鬱子明和簡馨分別坐在圓桌的兩邊。
“鬱總可是好久沒來了。”有人過來打招呼,目光卻看向了水一心,笑的不明深意。
鬱子明起身看着那男人,呵呵一笑:“最近事情太多,不過以後可能要在c市長留了,還請姚總多多關照。”
“呵呵,看來鬱總是對着塊地勢在必得了。”姚總笑着開口。
“沒辦法,女人就喜歡這裡。”她說着,還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水一心。
水一心擡頭對上了鬱子明的深情的目光,若不是這裡人太多,如果不是因爲冷烈風在這裡,她一定會直接甩他一把掌。
姚總笑意更加濃烈:“原來,鬱總好事近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尊夫人有孕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水一心被鬱子明摟着站了起來,掙扎着看着他。
鬱子明呵呵對那男人笑着,低聲在水一心人耳邊開口說道:“想讓你老公拿下這塊地,就乖乖的。”他聲音很小,剛好她一人聽到,可是那親密的動作,足以讓所有的人都看到。
水一心再次瞪向了鬱子明,可是能怎麼辦呢?鬱子明最喜歡的不就是威脅人嗎?
冷烈風放在桌上的手,慢慢的敲着,臉色始終沒有感覺,但是細看之下便能看出他緊繃的身子。
“孩子出生的時候一定請姚總。”鬱子明優雅的笑着,一手摟着水一心的腰身,盡顯寵溺。
“哈哈,那好,看來這塊地姚某是必須讓出來了,算是給這未出世的侄子的一份禮物。”姚總笑着開口。
“那多謝姚總了。”鬱子明依舊優雅。
水一心卻被震驚了,這樣就幹掉一個競爭對手?
她畢業就在醫院,而冷烈風一輩子都在部隊,他們兩個基本不會談到經濟這個問題,因爲不關是他還是自己,他們的工資都足以讓他們生活無憂。
所以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商場是這個樣子的。
鬱子明和那人寒暄了幾句,男人才離開。
鬱子明帶着水一心坐下,看着還在震驚的水一心,無奈攤手:“這就是商場,說白了,今天給你點好處,可是如果我真的落根c市,纔是要關照他們的開始。”
“搞的真複雜。”水一心說着,擡頭看向了天花板,表達了自己對他的鄙視,反正他這一輩子的都不會進入商場這個大染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