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就在持續,水一心披着外套坐在窗臺上看着外面的大雨。
一年前,她在這樣的雨中被劫持,是他真實的從天而降,解救了自己。
十幾年前,是他在大雨中挖走了自己的心願娃娃,幫自己實現了所有的心願。
二十年前,是他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後看着自己,許下了自己一個不知道的未來。
得知心願娃娃事情的那天,也是暴雨臨盆,他一路揹着自己回家,好像還歷歷在目。
她想着,慢慢的在窗戶用手指畫着什麼,三個娃娃很快就出現在玻璃上,爸爸媽媽牽着一個小寶寶,走在寬廣的大路上。
“四爺,你喜歡女兒還是兒子?”
“女兒,和你一樣的女兒!”
“切,我纔不要女兒,人家都說了,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我不要給自己生個情敵。”
“沒事,生個女兒我保證把她教的只伺候她媽媽。”
往西的話還在耳邊迴響,窗臺之上的水跡滑下,將一邊的男娃娃化成了兩道,帶着無盡的淒涼。
肩頭突然又多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她擡頭,看到了背後面無表情的飛鷹,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飛鷹,你有孩子嗎?”
“有。”
“兒子還是女兒?”水一心本就是無聊開口的,沒想到這個冰冷的男人真的有孩子。
“女兒。”
“那你女兒一定喜歡媽媽比喜歡爸爸多吧。”她說着,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是卻沒有等到飛鷹在開口。
看來這個問題戳中了他的痛楚,畢竟他應該是一年到頭也見不到自己孩子的爸爸。
房間門被敲響,水一心沒有回頭,反而是飛鷹回頭看了過去,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沉聲開口:“是簡小姐。”他說着,人已經轉身出去。
簡馨進來,整個人有些侷促,因爲她真的沒有聽懂上次水一心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心?”簡馨走到窗口,低聲開口叫道。
水一心回頭,看着他微微勾脣:“簡馨姐,對不起,那天不是針對你的。”她只是想看到一個死心的理由而已。
簡馨微微一愣,但很快就釋然了,握住了水一心的手,沉聲開口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做錯了什麼。
水一心繼續微笑,卻不願再多說什麼。
“我覺得烈風不會真的打你的,就算他忘記了,但是他這麼愛你,絕對不會打你的。”簡馨堅定的開口說道:“也許在努力一下,烈風真的可以想起來呢。”
水一心勉強一笑,伸手摟住了簡馨:“謝謝簡馨姐,我會努力的。”
簡馨拍着水一心的背,輕聲開口:“這就對了,不要放棄。”
水一心又和簡馨聊了很多,好像真的又回到了以前的感覺。
a市酒店。
“爺,有位莊軒先生要見您。”耶律澹臺在房間看着電腦的時候,保鏢進來開口說道。
“莊軒?”耶律澹臺停下了自己手裡的動作,擡頭看向了外面:“請他進來。”
莊軒脫去了他那身扎眼的海軍軍裝,而是換了一身簡便的休閒服,進來的時候雙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有幾分貴家公子的感覺。
耶律澹臺讓保鏢下去,過去倒了酒過來:“莊首長這麼會突然過來?”
“龍靈來了我a市,怎好不露面見見。”莊軒淡淡的開口說着,卻帶着隱隱的不悅。
耶律澹臺勾脣微笑,自然是知道莊軒不悅的原因。
“無意隱瞞莊首長,只是這事是我們龍隊的事情。”耶律澹臺將手裡的紅酒遞給了他。
莊軒接過,卻沒有喝,而是放在了桌上:“強龍難壓地頭蛇,想在a市動手,我想,你們還是需要我這個地頭蛇的。”
“莊首長?”耶律澹臺嘴角微微一勾,靠在了沙發上,“原來莊首長什麼都知道。”
“我和冷烈風那小子認識了快十年了。”莊軒開口說着,晃着自己手裡的被子:“黑熊我也有所耳聞,這十幾年你們不斷與他周旋,卻一直無法將他繩之於法,既然要孤注一擲,我還是可以提供一些幫助的。”
“莊首長幫我守好海面,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進了我a市,我保證他海陸空都出不去,但是怎麼抓獲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莊軒說着,起身看着那未動分毫的紅酒:“老冷那小子,知道我不喝酒。”他說着,直接轉身出去。
耶律澹臺看着莊軒離開,這就是被稱爲和冷烈風齊名的a市神話海軍上校,果然是冷烈風的摯友。
他今日來,怕是因爲在酒店見了水一心和鬱子明,所以來給自己提個醒,讓他放手去做。
“龍頭,你個妖孽!”他低聲笑罵出聲,就算是他的朋友都是妖孽。
大雨連續持續了一個禮拜,太陽終於出來了。
水一心因爲要產檢,有了再次出去的機會。
只是她出去,依舊是鬱子明陪着。
水一心冷冷看着車上的男人:“烈風在這裡,我還能跑到哪裡起,你有必要這麼防着我嗎?”
“那不好說,萬一你不想要這個男人了?”鬱子明笑眯眯的在她的後背墊了一個墊子。
水一心看向了窗外,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
“烈風做夢的時候,叫過你的名字。”水一心突然開口說道。
鬱子明手下動作微微一頓,爲她整理好之後果斷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是嗎,求饒嗎?”他嘲諷出聲。
水一心聽着他的嘲諷,回頭看向了他,目光深沉:“他說,快走!”
鬱子明的手再次收緊,卻突然笑了,慢慢的靠近水一心,單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你想說什麼,讓我放了他嗎?小心兒,我告訴你,你休想,就算是爲了你,我也不會放過他。”
“你……”水一心伸手揮開了他的手,“不可理喻。”她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可是在他的心中,卻始終不肯承認的吧。
鬱子明被她甩開,卻沒有氣惱,而是靠在了椅背上,“我和你說說上學時候的冷烈風你就知道他是多麼自私的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