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三十歲左右,黃種人,冷麪孔。
一見面就對水一心禮貌的行禮。
“你好夫人,我是耶律先生的助理,今天特意來請夫人去樓下喝早茶的,耶律先生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希望夫人能賞光。”面孔雖然冷,但是對方說話的態度卻完全不同尋常,水一心這纔多看了對方兩眼,答應下來。
水一心站了一會:“沒想到耶律先生,是個這麼有禮貌的人,我稍後過去。”
“那我知道了。”那人說完話轉身離開了,林清把門關上看着水一心:“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水一心走去浴室洗漱,一邊走一邊說:“這和我們沒關係,我們立場堅定,這纔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看來接下來要來動真格的了,水一心不得不提前防備,而且現在就要去會會耶律家的這些人。
林清雙手抱着:“真奇怪,爲什麼你越來越像是他了呢?”
水一心在裡面洗漱,根本不理會。
他們是夫妻,在一起生活難免會被感染,特別是四爺不在的時候,她會不由自主的想四爺,偶爾會做出和四爺一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水一心只是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就算是有相似的地方,也終究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她是個女的,四爺是個男的,像只是某種舉動,長到一起去還是不大可能的。
水一心磨蹭了一會,在浴室裡面整理了一下,從裡面出來。
出來後水一心跟着林清和林湛去了樓下,到了樓下餐廳,果然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對着他們,而且正在看菜單,兩邊林立了幾個人。
水一心他們停頓了一下走了過去,原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見到背對着水一心的這個人之後,水一心愣住了。
耶律澹臺?
水一心呆了一瞬,其實也不只是水一心,就是林清和林湛都愣住了。
大家都知道,耶律澹臺早就在一次飛機事故中死了,即便不是真的死了,也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更別說是出現在耶律家,還是這次和水一心的談判中,這太可笑了。
大家發呆的同時,心情各不相同。
而此時手裡握着餐單的耶律澹臺說道:“不認識了?”
水一心站在那裡,觀察着沒有回答,目光和麪容都很平淡,這也讓林湛和林清各自心領神會起來。
耶律澹臺把手裡的菜單放下,看着水一心:“別來無恙。”
水一心想了想:“我們認識麼?”
耶律澹臺好笑:“不認識叫我大哥?”
“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水一心看了看兩邊的人,林清最先恢復了狀態,畢竟他和耶律澹臺見面的次數有限,也沒有什麼交集,但是林湛不一樣,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耶律澹臺,但是他還是被眼前高明的整容術驚呆了,導致了林湛一直髮呆。
“意外麼?”耶律澹臺問林湛,林湛沒回答,但是心裡卻是回答的,確實很意外,而此時的水一心已經坐下了,雖然耶律澹臺沒有請她坐下,但她還是坐下了。
跟着水一心看了一眼服務生,叫服務生給她送早餐,還要林清和林湛陪着她坐下。
耶律澹臺笑的十分優雅,跟着說:“沒有什麼想知道的麼?”
水一心坐在那裡,端莊秀氣:“我沒有什麼想說的,除非是你有,你是耶律家的當家麼?”
“是我。”耶律澹臺笑了笑:“以往我們見面一直很友好,爲什麼這次你不是了?”
“以往我們有過見面麼?耶律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怎麼不記得呢?還是說,你不是耶律先生,而我們確實有過見面,只不過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而是在其他的一種情況下。”水一心並不想相信,眼前的人是耶律澹臺,因爲耶律澹臺已經死了,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眼前的這個必然是假的。
“我們生疏了。”耶律澹臺答非所問,回答起來也是繞來繞去,水一心是做政委的人,談話在她的面前根本不算什麼,特別是喜歡使用慣用伎倆的人。
而此時耶律澹臺看了一眼過來的人,叫他們準備他的早餐,跟着去看水一心,水一心說道:“我們不認識,何來的生疏?”
“可是我和烈風一直是朋友,最好的兄弟,你是他的女人,我們也見過許多次,每次的見面也都很愉快,只是這次不知道爲什麼,你的樣子告訴我,你很不開心。”
耶律澹臺總是那麼優雅,彷彿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優雅的代名詞一樣,水一心也有錯覺,眼前的人就是耶律澹臺,耶律澹臺根本沒有死。
但是她知道真的耶律澹臺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單憑這一點,眼前的人就不是耶律澹臺。
真正的耶律澹臺是不會要回小豆包的,這個只能是假的。
至於他是誰,目的什麼,水一心覺得,已經不用再明說了。
“你很會說笑,我是不是開心,和你沒有關係,因爲我並不在乎你,而你說你是誰也都和我沒有關係,不防直說,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麼?”水一心開門見山的,耶律澹臺跟着好笑起來:“我想我來幹什麼,你已經很清楚了,而且我的律師昨天也來找過你,難道說你已經忘記了?”
“是麼,原來你是這麼招待一個客人的,三番兩次的打擾,最後還親自來打擾,你的固執我很欽佩,不過你如果沒有其他什麼可以說的,我想我可以吃飯了,你也可以走了,畢竟我們沒有什麼可說的。”水一心準備趕人了,對方這才說了來此的目的,這次說的直接了當些。
“當然是爲了孩子的事情,當年我把孩子託付給了你和烈風,我那時候一心想要跟隨簡馨而去,但是現在我並不這樣想,每當想到那孩子,我都會想起簡馨,這也是我這麼多次,一直想要見到她的原因,一心,即便你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和你商量這件事情,能否讓孩子回來。”
耶律澹臺的話說的水一心差點都相信了,可是過了幾秒鐘水一心反倒好笑的笑了笑,目光注視着對面的人也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