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林湛水一心去了前面,雲中翼總算是把水一心等到了,水一心走到他身邊,雲中翼問:“生氣了?”
水一心看了一眼雲中翼:“什麼生氣?”
“林清的事情。”雲中翼好笑,水一心沒回答,對雲中翼這個人滿滿的不滿,真是吃飽了撐的,什麼閒事都管。
“如果你覺得林清這個人有回來的必要,我可以派人把林清帶回來。”
雲中翼邊走邊說,水一心好笑:“那你不如把耶律家滅了,那樣我更省心。”
水一心一時氣憤,雲中翼停下,走到水一心面前問:“你想要耶律澹臺死?”
水一心想翻白眼,什麼腦袋?
“我是說,讓耶律家。”
“那有點難。”雲中翼想了想,轉身過去,水一心也不是說真的,所以也沒真那麼想,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有些煩悶,所以纔會那麼說,她沒想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雲中翼反倒找了個地方坐下說:“我好好想想,耶律家或許也不是那麼厲害。”水一心朝着雲中翼看了一眼:“別多管閒事。”
“你不是說……”
“我還說要你跳河,你跳麼?”
“……”雲中翼半響沒有說話,但看水一心走了,他又站了起來,跟着水一心去了前面,在部隊裡面轉悠了一圈,水一心去食堂那邊拿了點骨頭回來,兩個人走在前面,林湛跟在後面。
三個人回到了住處,已經下午的四五點鐘了。
水一心進門林湛陪着她去做飯,飯做好了大家一起吃飯,桌子大人也多,吃飯的時候格外熱鬧。
吃過飯孩子們做作業,水一心陪着雲中鶴出去,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遠遠看去就好像是老夫老妻一樣,水一心總是手舞足蹈,說話的時候要把手也擡起來筆畫一下。
雲中鶴拄着柺杖,走在部隊的路旁,一邊走一邊點着頭笑。
薛文和清奇留下陪着幾個孩子,林湛則是跟着他們,雲中翼站在遠處好笑,這算是什麼呢?
一個垂死之人還貪戀別人妻子的把戲?
等他們回來,水一心去休息,深夜起來給雲中鶴倒一杯水送過去,雲中翼和小豆包在雲中鶴的房裡睡,冷越翼和然然則是在水一心的房間睡。
“你覺得你們有可能麼?”夜裡水一心給雲中鶴送水,門關上雲中鶴的這口水還不等喝,雲中翼又開始問雲中鶴,雲中鶴回去坐着,一邊喝水一邊注視着對面的雲中翼:“睡不着?”
“有些。”雲中翼起身坐着,最近他不那麼焦躁了,不知道是不是和雲中鶴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人都安靜了。
雲中鶴把水放到手裡,給小豆包扯了扯被子,看着窗口的月光:“有些東西再好都不屬於我們,就別去奢望,你現在覺得好,是因爲她屬於冷烈風,冷烈風可以給他所有她想要的,但是失去了冷烈風,不見得她就還是現在的樣子,或許她會憔悴,好像雨後的花朵,經過雨打風吹,再也不能恢復從前的美麗。”
“說的那麼深奧,我不願意聽,你自己沒有本事,不要攔着我。”雲中翼冷哼,雲中鶴喝了一口水:“我沒攔着你,我只是提醒你做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是對還是不對,如果你喜歡別人的東西,還覺得那東西是你的,我不認爲你就是對的,相反你錯的很離譜,這是明目張膽的搶。”
“那也是我樂意的。”
“那你搶吧,試一試等我死了,冷烈風還會不會這麼縱容你。”雲中鶴想到冷烈風,看了一眼雲中翼,放下杯子躺回去準備休息了。
雲中翼那邊坐了一會,回去躺着。
水一心第二天早上起來做了早飯,吃過飯沒什麼事情就坐在外面坐着,這一天感覺比任何時候都無聊。
在戰區裡的時候水一心還不覺得,如今卸下了擔子反倒是渾身都不自在了,沒什麼事情可以做,閒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雲中鶴的身體情況,怎麼看都沒事了,水一心也沒什麼可以不放心的,無聊了就在房間裡面看電視。
中午飯吃了外面開始下雨了,而且是大雨傾盆。
水一心站在房子裡面站着,幾個孩子也都在房子裡面看電視,水一心和他們說雨神的故事,幾個孩子都特別的想聽,特別是女孩子,而冷越翼就算是想聽,也不像是另外兩個孩子那樣想聽的不行。
“從前天上是有龍的,龍王……”
水一心講故事,能講一天,孩子聽,雲中鶴他們也都聽,林湛是佩服,水一心這講故事的天賦是真的好,別說是幾個孩子,就是他們幾個都被吸引了。
林湛聽的都着迷了。
水一心講完幾個孩子都不走,坐在水一心的身邊問她龍的事情,水一心看看時間:“該做飯了。”
“姑姑不要走,講故事。”然然拉着水一心不讓她走,雲中鶴坐在對面,看了看外面,看了看薛文:“你和林湛去做飯。”
薛文答應下來,轉身走了,身後跟着林湛,兩人到了廚房準備做飯,外面幾個孩子都等着水一心講故事,水一心正準備講,雲中鶴看向門口,微微蹙眉:“清奇。”
清奇點頭走去門口,到了門口朝着外面看去,結果看見幾個人正鬼鬼祟祟從大雨中靠近,而他們穿的衣服都是部隊裡面人穿的衣服,清奇打了個手勢,雲中翼起身站了起來,水一心馬上把幾個孩子護在懷裡。
雲中鶴看了一眼時間,又聽着外面的雨聲,水一心注視着那邊,林湛和薛文在廚房也走了出來,他們都能感覺得到,外面的氣氛不對勁。
出來之後兩個人分別站在雲中鶴和水一心的身後,擡頭看着房頂,防止有人從房頂進來,畢竟他們這裡是平房子。
水一心等了一會,外面遲遲沒有動靜,後來雲中翼的臉色一沉,冷哼一聲人從門口走了回來,清奇此時也頗感好笑,他站在門口不說話,看着那半張臉有點奇奇怪怪的。
水一心這纔起來走了過去,她站在門口朝着外面看去,只看見外面的幾個人正在地上一跳一跳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水一心仔細看,勉強能在大雨中看清外面的幾個人,是部隊裡面豬舍裡面的人。
水一心推開窗戶,朝着外面問:“幹什麼呢?”
結果外面的人就跟聽不見一樣,實在是雨勢太大了,除了陰涼的風從外面吹進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