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風緊緊地抱着她,目光卻無法移開她的脖子,還是伸手叫了護士來處理她脖子上的山口,卻因爲咳的太厲害,幾次裂開。
當晚,水一心高燒進入搶救室,傷口多次裂開重新縫合。
一晚上不停歇的搶救,搶救室裡冷烈風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她幾次陷入深度昏迷時低聲開口說着什麼,他脫去一身的傲氣,爲的不過是守護着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
喬伊蓮看着病牀上的女孩,如果她能撐過今天,她就是徹底的和過去告別了。
一個人,要將過去從自己的身體裡撕開,又談何容易,就如同她自己。
黎明到來,水一心高燒退卻,終於進入了平緩期。
蘇小小說,這是她對過去的告別,在這個晚上,過去的那個水一心已經在高燒中死去了,再醒來,纔是一個嶄新的水一心。
水一心再次醒來,整個人雖然還處在憔悴的階段,卻明顯的精神了一些,至少臉上笑容多了,對雲皓寒的事情她隻字不提,自然也不會有人和她提起。
雖然冷烈風依舊在忙,但是畢竟是在野戰醫院,就算是他忙完,跑步幾分鐘也就到了,所以冷烈風陪着水一心的時間也就相對的長了。
水一心肺炎在慢慢轉好,可是脖子卻一直不見好轉,喬老說不礙事,等到肺炎好了,不咳嗽了,脖子自然也就好的快了。
即使喬老說了,冷烈風還是氣憤,冷爺一生氣,倒黴的自然就是還在精神病院受折磨的袁如雲。
這天,冷烈風在收到林泱的信息,說袁如雲在精神病院幾次被其餘的精神病人毆打,如此下去,不出多久,袁如雲就會在裡面被打死。
冷烈風託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自己面前還在說訓練事情的袁如心,這件事是她不知道,還是說,她就這麼的忍得住。
袁如心開口說完冷烈風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的開口問道:“烈風,你怎麼了?”被這麼看着,袁如心忍不住心動。
冷烈風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靠坐在椅子,“沒事,就這樣,你去準備吧。”冷烈風說着,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還有事情嗎?”
看着冷烈風要出去,袁如心皺眉:“烈風,你最近是不是出去的次數太多了。”雖然他是領導,可是這樣做也是不合規矩的。
冷烈風太聽到她的詢問,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再次離開,只是這一眼,卻讓袁如心心驚。
她不知道妹妹的事情嗎?她知道,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忍着,只有這樣才能找到最合適的機會把水一心那個賤人殺了。
冷烈淵調回a市,任命特戰旅旅長的事情水一心是聽蘇小小說的,蘇小小在冷烈風之後又增加了一個男神,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冷家的男人不知道都是怎麼長,看着就想讓人撲倒。
水一心忍不住翻白眼,啞聲開口:“你已經撲倒一個了。”
“那個不算。”想到自己眼瞎撲倒的那個,蘇小小就痛心疾首,自己怎麼就撲倒一個最差的呢。
水一心繼續看雜誌,覺得冷伯也是夠倒黴的,被她給撲倒。
蘇小小吃着別人慰問水一心的水果,看着周圍的環境:“哎,我給你說,老太太本來是要來看你的,結果你看看這天,讓老爺子給攔下了,不過老爺子也很給力,大手一揮就把袁家給滅了。”
水一心擡頭再次看向蘇小小,這一點倒是她沒有想到的,冷老爺子會爲了自己出頭,她還以爲她這招黑體質不會被喜歡呢。
“袁如雲呢?她現在怎麼樣了?”水一心開口問道,過幾天她還要去見見袁如雲,有些話她一定要說清楚。
“精神病院唄,和一羣瘋子在一起,能怎麼樣。”蘇小小順口說着,不想多提那個女人,“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怪不得人任何人,你不會是在同情她吧。”
“沒事,我只是替皓寒哥不值而已,其實她以前人就不怎麼樣,守着皓寒哥對我好,皓寒哥一離開馬上就變嘴臉。”那天之後,她第一次提起雲皓寒,卻已經是可以坦然的面對了。
“那也是雲皓寒咎由自取。”
蘇小小話音剛剛落下就被水一心一個眼神給秒殺。
“瞪我幹嘛,我又沒說錯,是他自己看不清楚人。”蘇小小在病房裡走來走去,坐着會讓她的腰不舒服。
“她在皓寒哥面前確實裝的很好,也不是皓寒哥的錯。”這件事,皓寒哥也是受害者,所以她只恨袁如雲。
“懶得理你。”蘇小小看她,就好像看沒救的人似的,拿起一個香蕉繼續吃,“不過你該不會覺得他可憐,又對他動心了吧?”
“胡說什麼呢。”水一心再次甩白眼,其實她在想袁如雲的話,雖然她是瘋瘋顛顛的,可是有句話卻說對了,她這些年在意,卻從來都是氣自己,她好像從來沒有吃過醋,沒有爲愛做出過什麼自己不解的事情,所以,這是愛情嗎?
愛嗎?也許並不愛吧,她放不下的是童年。
可是現在,她已經放下了那段錯誤的認知。
水一心還在想着,喬伊蓮來查房了,水一心知道喬伊蓮不喜歡自己,所以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乖巧的,至少喬伊蓮並沒有討厭自己。
喬伊蓮聽診完之後在病例上記錄着:“肺部好了很多,在掛兩天就不用掛了。”她說着,看了看水一心的脖子,最近咳嗽的少了,傷口也好了很多,所以她就沒有說話,交代完護士之後轉身離開。
蘇小小看着喬伊蓮的背影,忍不住開口說道:“真高冷。”
“她是你二號男神的老婆。”水一心開口說道。
“what?”蘇小小驚悚了,回頭看着水一心,“你,你逗我呢。”她是冷烈淵老婆,不過上次在冷家老爺子壽宴上,她好像卻是見過這個女人,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我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