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鄭曉逸嫌棄的推搡着杜海騰;‘大熱天的,勾肩搭背的你搞基呀!’
‘滾,這就翻臉不認人了,老九你卸磨殺驢也他孃的太快了吧!’杜海騰忿忿的嚷嚷;‘說說吧,你要幹啥,有你七哥的活嗎?’
鄭曉逸平靜地說道;‘送我去東站,我八點二十的火車,去魔都。’
‘什麼——這鐵路上的事都不找我。’杜海騰真生氣了;‘你也太不拿哥哥當回事了。’
‘停、停,兄弟去魔都是去賣認購證的,這能讓阿姨知道嗎?’鄭曉逸解釋道。
‘那怕啥,知道怎麼了。’杜海騰說完才反應過來‘啥,咋就賣了,昨天才買的。’
‘七哥不知道了吧,今天搖號了,中籤一半,重大利好,大漲了。’鄭曉逸得意地說;‘兄弟有錢了。’
‘什麼,漲了多少,你是神呀!’杜海騰徹底暈了。
‘最少三五倍吧,現在還不確定。’鄭曉逸說道;‘或者更多,所以我想去看一看。’
‘我也去吧,這麼多錢,我不放心你的安全。’杜海騰難得一本正經起來。
‘不用了,不會有事的,找你媽就露餡了,再說八哥在魔都。’
‘老八在,我就放心了。’杜海騰伸出手揮舞着;‘賺這麼多也不說打輛車,老摳。’
鄭曉逸賤賤的笑着‘還早呀,不是想和七哥多聊會兒嗎。’
‘有啥好聊的,先上火車,我去給你補個臥鋪,安頓好。’杜海騰着急了。
‘真不用,七哥送我到車站就行。’鄭曉逸鄭重的表態。
哥倆爭來爭去,爭得面紅耳赤最後達成一致意見送上火車,但杜海騰不能上火車。坐上出租車進了站臺直到火車打開車廂門。杜海騰賤性大發,求包養、跟兄弟混、吃窮你不一而足的表達着興奮的心情。
鄭曉逸知道喜歡主動買單的人,不是因爲錢太多而是把友情看的比金錢重要。也不是因爲笨,而是知道分享。吵架後先道歉的人,不是因爲錯了,而是更懂得愛。不是他欠你什麼,而是把你當真朋友。我們每個人也是無權利左右別人思想的。兄弟情感很重要,且行且珍惜吧,與君共勉!
鄭曉逸走入車廂,歷經千辛萬苦,跨過茫茫人海,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感謝上天保佑,竟然能買到一張有座的車票,可以說這是一種奇蹟了。當然身爲鐵路部門領導的劉姨一句話臥鋪肯定都能有的啦!只是鄭曉逸,還不想讓劉姨知道自己去上海用認購證發財的事,能瞞住一時是一時也好。
九十年代的火車,可沒有什麼動車呀,高鐵的,能坐上個有空調的快客,在火車行業裡已經是帝王級別的享受了。
“呼!”剛把包放在頭上的貨架上,鄭曉逸終於能輕籲一口氣,一臉放鬆的坐下來。
走道里的一對女孩引起了鄭曉逸的注意;她們就站在鄭曉逸身邊,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長得非常相像,而且很漂亮。一個上身穿着黑色T恤,另一個穿着白襯衣。曾經的油膩大叔春心蕩漾了,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黑T恤感覺到了目光,有點嗔怒帶着點嬌羞而又不甘的樣子
“小帥哥,看什麼呢?”
“峨眉,女英啊,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鄭曉逸誇張的表達着。
“說話還挺幽默的,行了,放過你了。”看了看鄭曉逸座位說道。
車廂實在太擠了,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姐妹倆開始喊累(她們都穿着高跟涼鞋)。鄭曉逸身邊坐着一個靦腆的小夥子,很瘦,鄭曉逸看了一眼小夥子說道:“哥們擠擠吧,讓兩位美女坐坐行嗎?”小夥子怯怯的看了一眼兩位姑娘,臉騰地紅了“行呀。”說着向裡面挪了挪,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睛,啓動裝睡程序。
鄭曉逸抓住了機會,向裡面擠了擠,空出來10幾公分的座位,對姐妹花說:“你們誰做一下吧!”不出所料,黑衣女孩在鄭曉逸身邊坐下,白衫女孩有些不快的看着她。
“你可以坐在你姐姐腿上啊!”鄭曉逸立即說道。
“你咋知道她是姐姐?”白衫姑娘奇怪的問道。
“直覺吧。”鄭曉逸答道。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黑衣姐姐成熟多了,白衫妹妹過於稚嫩了,行動上姐姐活潑開朗,剛剛姐姐坐下來也是想着讓妹妹坐在腿上,這很明顯是姐姐的作風。
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鄭曉逸得知這一對姐妹花是魔都人,和她們一起的還有同事和朋友。搭訕過程中,鄭曉逸憑藉縱橫江湖幾十年的豐富經驗,詼諧又幽默的搭訕技巧,逗得姐妹花笑聲不斷,就連安靜的白衫妹妹也提起了精神。
過了一會,車上的乘務員開始推着車子來賣小商品,鄭曉逸買了四瓶山海關汽水,自然也沒有忘記做出巨大犧牲,一直裝睡的小夥子,喊醒小夥子遞過汽水,小夥子接過汽水,喝了兩口,又繼續完成裝睡大業。
“還是不成熟呀!本來裝睡的人不應該是叫不醒的嗎?”鄭曉逸心裡竊笑。
姐妹倆並沒有客氣,自然大方的接過汽水。乘務員繼續推着車子,擠過去。把姐妹倆擠得更靠近鄭曉逸身邊,鄭曉逸感受到姐姐的腿緊緊的靠在自己大腿上,很滑很暖,太熱了,又有點膩,但心情盪漾起來,年輕的身體有了可恥的反應,深深地吸口氣,舉起汽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乾淨了,瓶子放在座下的垃圾桶裡。可能有抽一根菸的時間吧,火車進入熄燈時間,鄭曉逸閉上了眼睛,想着心事,不知不覺睡着了。
大概早上七點多的樣子,鄭曉逸被嘈雜聲吵醒,醒來的人們開始洗漱了,走道里一直擠來擠去,鄭曉逸看到極少的人,胡亂的往嘴裡塞着麪包、窩頭等食物,‘咕咚,咕咚’的喝着水或汽水。
鄭曉逸站起身來,從揹包中拿出洗漱用具,走去洗漱間。恰巧衛生間沒人,放過水,洗漱後蹭回來,坐好。
由於人們擠來擠去的走動,車廂變得更加擁擠,鄭曉逸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感覺非常難受,於是他往女孩的方向側過身,小心翼翼的把右手從她背後伸過去,放在座位的靠背上,舒展後的身體,舒服多了。黑衣姐姐並沒有反對。
又來了一輛討厭的餐車,通道里的人紛紛避讓。黑衣姐姐被擠得緊緊靠向鄭曉逸的肩膀,她就這樣枕在鄭曉逸身上。此時的黑衣姐姐就像坐在鄭曉逸的懷裡,曖昧很自然散開了。小推車離開後,黑衣姐姐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
鄭曉逸按捺不住了,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手指輕輕地滑落在黑衣姐姐的肩膀上。黑衣姐姐輕輕地讓了一下,鄭曉逸停止了動作。看到她不再動彈,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沒反應,黑衣姐姐仍然若無其事的和妹妹聊天。
鄭曉逸的心更加騷動的厲害,大膽的把手往她的腰間移動......她的腰非常細,鄭曉逸用手輕輕地握了握,來來回回的丈量盈盈一握,輕輕地放肆的揉着。看她還沒反應,血轟的涌上來,心猿意馬了,手很自然地滑向小腹【真的是不受大腦控制】。忽然她的手移向小腹,抓住鄭曉逸的手,用力放回座位的靠背處,然後又迅速的抽回。鄭曉逸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還好她沒有翻臉。
鄭曉逸心有餘悸,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不好意思說話了。拿出英語卷子準備背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