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祝各位考生考試順利,雖然應考的學生現在肯定是沒有時間看小說的,不過還是提前祝各位金榜題名。其次本章裡出現的,穴擊術各位千萬不要嘗試,會死人的。
——正文——
常夏夕顏剛剛準備好用以鎮封妖刀的寫有梵字經文的封布,從犬養家的書房走出來,鼻翼微動嗅着撲鼻而來的香氣頓時明白了,恐怕是自己的弟子悠真在準備早餐了。
至於自己的另一個弟子白石麗做早餐的可能性,在常夏夕顏看來這是沒可能的,且不說出現一把新的刀具可以讓她把玩的現在,就是平日裡也沒看到過那丫頭做過飯,以她表現得大大咧咧假小子般的性格來看估計應是不會料理纔是。
“呵~。”想象着悠真一個男生卻圍着圍裙在廚房裡揮舞着鍋碗瓢盆張羅着早飯,而麗一個女生卻在客廳中對着男孩子才感興趣刀具留着口水的樣子,常夏夕顏就忍不住嘴角上揚,最終擡手掩脣輕笑了一聲。
男生進廚房這是常夏夕顏他們家裡永遠見不到的景象,不只是他們家包括母親在內有四名女性的緣故,更是因爲如同大和撫子般女性的母親從根本上就不允許父親進入廚房。
在常夏夕顏的印象中,父親每次到飯點的時候就是坐在餐廳裡,不是通過電視看着新聞就是看着報紙,因此在常夏夕顏看來男生進廚房而且圍着圍裙有些,怎麼說呢:
【娘?不不不這不是一個好的形容字眼詞,家庭煮夫吧,對家庭煮夫(笑)。】
再次被自己的想法逗的一樂後,常夏夕顏方纔想到;話說要不要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到悠真君的地方,畢竟身爲女性卻讓一個男孩子在廚房裡做着料理,這本來就有些丟失身爲女性本分了。
常夏夕顏的媽媽常夏石竹女士一共有三個女兒,常夏夕顏是家中的次女。三個女兒中,長女從石竹女士她那裡繼承了她性格中的倔強,小女兒則從她那裡繼承了性子中的溫柔。
但在常夏石竹看來大女兒的性子未免有些強勢,如果不改一改的話將來嫁人後會讓自己的婚姻陷入危機的,而小女兒剛好和大女兒相反,與其說是溫柔倒不如說是軟弱,如果自己不對她的婚事多留心的話,說不定面對自己這個小女兒的就是婆婆的欺負或者丈夫法家暴。
【三個女兒中,只有次女夕顏最像我。】
這是常夏石竹女士最常掛在嘴邊的話,因此作爲最像她,深受母親大和撫子作風影響的常夏夕顏,纔會對讓悠真一個男生在廚房中張羅的事十分在意。
“咦,嗚~!”
剛下定注意準備去廚房看情況幫忙的常夏夕顏,突然發現自己眼前一黑,剛剛發出驚訝的聲音不久,就覺得自己的大腦像是被人用針狠狠地紮了進去似得,當即腿一軟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就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捂住腦門常夏她嘴中不可抑止的發出了痛苦的悶哼。
雖然頭痛欲裂,但身爲一縣退魔師部門的王牌,有着不少經驗的常夏夕顏卻立即意識到:
(不好有人襲擊!)
從儲物間衝出來,悠真和寄宿正在他體內的林雪琪心同一念,在飛快展開侵蝕犬養家空間的暗幕的同時,聯手施展轟神一擊將常夏夕顏她給放倒。
“丹氣下行,走足少陰腎經,炁出氣穴,入大赫、橫骨、陰谷、築賓、交信、復溜、照海、水泉、大鐘、太溪、然谷、涌泉,”心念一動悠真將體內丹田氣海處的靈力都運行到自己的腳底:“好,如風之行。”
施展出師門身法,《道本四如功》中的如風之行。悠真的身體一下子就衝近了因爲突來變故,剛從自己手中的溯雪風刀上勉強收回心神,但還有些茫然的把刀放在桌子上的白石麗面前。
“揭顱手!”
左手一壓,搶在白石麗下意識伸手握向刀柄之前,悠真把溯雪風刀的刀面死死的壓在桌面上。氣走手厥心包經,靈力沿着乳側的天池穴、上臂的天泉穴、臂彎內側的曲澤穴、小臂上的郄(讀音:xi)門、間使、內關三穴、腕部大陵穴,掌內的勞宮穴的這條路線,最終盡數流向中指指尖處的中衝穴。
靈力運行到右手的中指指尖,悠真平展的手似乎化成了鏟子一般,直直的鏟向白石麗鼻子位於雙眼中間的山根處。
悠真很清楚這下要是落實了,自己的右手將會以中指爲尖端插入到白石麗的顱內,強大的力道完全可以將她的顱骨掀開,要不然林雪琪也不會把這招戲稱爲‘真·掀起你的頭蓋骨’。
不過用‘犬養悠真’曾經生活的過的臺灣話來說,白石麗和自己好歹也是同梯(注1),雖然自己經常的被對方在夢中練劍時虐地慘兮兮,但畢竟是悠真自己出於自己的小心思拜託對方給自己晚上開小竈的,總不能因爲對方揍你一頓你就要了她的命了吧。
不管是跆拳道道館還是中國武術館又或者劍道館中,那個新手師弟不是被自己師兄師姐門虐的懷疑人生的。
如果就因爲對練時屠屠幼虐虐菜就被師弟師妹懷恨在心,甚至起了殺心準備在暗地中給自己悶棍的話,哪還有師兄師姐們願意和後輩來對練的。
悠真雖然使出了‘揭顱手’這種重手法的招數,但是他的目的不是爲了殺死自己的師姐白石麗,而是想把白石麗和放在桌子上的溯雪風刀分開。
眼睛是人重要的器官之一,因此人自身對眼睛的保護機制也是最大的,所以在一般情況下面對突然快速衝向眼前的事物,比如說路上的飛蟲什麼的,人都會下意識的以後退或者閉眼來應對。
悠真的‘揭顱手’雖然兇狠,但速度其實不快。他打的就是利用白石麗因爲自己條件反射,下意識後退的主意,這樣白石麗就會離她放在桌面上的刀有了距離,從而在沒有握刀溯雪風刀之前就杜絕了白石麗她拿到刀的可能。
(子貞學姐是怎麼說來的?勝負和生死早就在開打去之前就註定了的,所謂的戰鬥,只不過是對勝利果實的摘取。)
一招出手後,悠真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同窗的話來,當即嘴角一揚笑着嘆道:我這個子貞學姐啊,這話說的,如果不是瞭解她的爲人的話,我肯定會把她認爲是那種紙上談兵的空談家。
面對迎面直插向自己雙眼中間的手,白石麗並沒有按照悠真預期的那樣,遵循着自己的條件反射後退,而是將頭一側將悠真的手讓開,並且在讓開的後又將身子前傾右手探向被悠真左手壓着刀面的溯雪風刀的刀柄。
白石麗的應對,並沒有超出悠真的預料,畢竟條件反射這種東西帶來的缺點,對於經過武術修行的人開說不是不可以克服的。
“拂牖手。”
平擡的右手手掌向下一翻九十度,悠真手腕一抖,手背向着白石麗的頸側掃去。纖細白淨的頸部被悠真的時候掃中,白石麗當即身子一軟向前撲到。
看似白石麗被悠真輕描淡寫的一招撂翻,其實在中間蘊含着諸多的技巧。首先悠真並不是用手背砸白石麗的脖子把白石麗給砸暈的,他右手真正的和白石麗白淨的頸部發生膚觸的部位,其實只有微屈從而突出的中指的第二指節。
其次,悠真攻擊的部位不單純是白石麗的頸部,而是攻擊白石麗的迷走神經,準確的來說是位於迷走神經上的天窗穴。
這就是這招名字‘拂牖手’中的‘牖’字來源,牖讀音爲you,窗的別稱,這招‘拂牖手’其實也可以叫‘拂窗手’的。
而打擊天窗穴其實很危險的,因爲一不小心就會下手過重從而引發死亡。因此這招對於出手的力道格外重視,因爲一個不慎就將制敵變成殺敵了,‘拂牖手’中的‘拂’字便是形容使用這招的力道。
施展‘拂牖手’這一招,需要的是‘微風拂牖窗扇動’的靈巧之勁。其實悠真爲自己的招式取名,可從來不單單圖好聽而已,招式最關鍵的關鍵點一般都會被他包含在名字中的。
比如那個由每日三千斬得來的新招術,悠真爲其取名爲‘疏竹橫影映霜階’,取得就是竹立而直,影映而橫之意,其實這招不管是豎劈還是橫斬都可以,畢竟是由修行後每一招都如同絕招的‘一之太刀’演化而來的招式。
竹子站在不就是豎嘛,竹子的影子映到地上可不就是橫着嗎?“疏竹橫影映霜階”,其實可做‘疏竹’和‘橫影’來講的。
右臂一伸一環,悠真將向前迎着自己方向撲到的白石麗的腰身攬住,左手一動將溯雪風刀捏着刀身拿在手中,手腕一抖後刀已經倒轉。
將自己昔日配兵溯雪風刀的刀柄握在手中,悠真猛地反手一揮,只聞‘刷’的一聲,溯雪風刀已經和旋斬而來的氣刀撞到一處。
旋斬的氣刀固然是威力不凡,讓一手攬住白石麗的悠真後退了二步,但總歸是無形虛體之物,和實體的而且被悠真以靈力護持的溯雪風刀一撞立馬消失一空。
伴隨着“撕拉”的數聲棉裂之聲響起之後,包裹在溯雪風刀上面的咒布不知是受不了旋斬而來的氣刀的力道,還是經不住溯雪風刀本身的鋒利,除了悠真指掌握住的刀柄處之外,皆化作了紛紛揚揚的一地落絮。
持着擁有碧藍而又通透刃身的溯雪風刀,看向自己身後站着的,此際喘着粗氣,圓睜的雙眼中佈滿了血絲子的常夏夕顏,悠真隱藏在斗篷兜帽下的臉上不禁難看起來。
(沒想到我這個師父,她既然是個玄字中品的高手,這些麻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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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同梯,讀音to,ti,同級的,好像是軍隊入伍的時候同一批入伍的就叫同梯,不過我也在小說中見過同一班級或者同一年級的同學成爲同梯的,還有他們師兄弟也有被稱呼爲同梯的,因此這裡大家就當成同門或者同窗來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