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四十五分,伴隨着着‘嘶啦’的油鍋聲,犬養家的早餐製作正式的開始了。
而今天掌勺的是,犬養家的男主人,犬養悠真是也。
將昨天晚上就準備好,經過一夜情時間醒的白白胖胖的麪糰揪下一塊,在案板上用擀麪杖擀成一個薄片。
隨後將薄片拖在手中的悠真他,拿着一個裝有粘稠的油脂的杯子將裡面的油脂到了一些在薄面片上。
然後拿着一根筷子將堆積在薄面片上的油脂快速塗抹均勻,悠真他又從竈臺上拿起了一瓶裝有粉末狀的調味料。
在將瓶子中的花椒粉倒了些許在薄面片上,並且塗抹均勻之後,悠真他從放在竈臺上的一個洗碗中揪起了一些蔥花。
把蔥花撒好後,悠真他將自己手中的薄面片團成了一個團,然後用擀麪杖將麪糰擀成了一個麪餅。
在第一個麪餅成形後,悠真他立馬又開始了下一個麪餅的製作。
悠真他原本是打算在今天做手擀麪來吃,纔會在昨晚上牀之前將面和好的。只不過他此時卻改變了原本的計劃,改做蔥油餅了。
昨天早上,面對來叫自己起牀的白石麗,悠真他出言擠兌將對方羞的跑出自己的房間,這使得他補了一個淺淺的好覺。
只不過現如今,有些惱了的白石麗卻沒給他好臉色看。
悠真他一直覺得‘女人是用來哄的’這句話是很正確的,雖說白石麗她還不是女人,只是一個女孩而已。
不,正因爲白石麗她是一個女孩,悠真才感覺她更好哄一些。
當然,指望用食物就哄的女孩子眉開眼笑,這是不可能的,又不是某些小說,美食可以讓男主刷爆女性角色的好感。
對於悠真他來說,這蔥油餅只是一個引子,一個用來向白石麗她道歉的引子。
雖說最大的過錯方是擾人清夢的白石麗,但悠真他卻是準備搶先道歉以便於緩和雙方的關係。
畢竟在不涉及大是大非的前提下,和女生爭論誰是誰非,這無疑是即沒風度又不明智的。
況且白石麗她時常在夜晚的夢境中和悠真他對練劍術,這對於悠真他很有裨益,至少悠真他展露出‘神速’的進步,在瞭解了白石麗她幫他開小竈後,兩人的老師常夏夕顏便釋然了。
無論是白石麗她給自己帶來的好處,還是授業的恩情,都使得悠真他需要讓白石麗她有下的來臺的臺階。
至於這麼麻煩乾脆不惹惱白石麗她不就好了。
很遺憾,悠真他倒是不想惹惱白石麗她,只不過一夜未眠的煩躁卻使得當時的他,只有睡覺這一個念頭,這使得他在面對白石麗她的人來瘋的時候,直接採取了較爲粗暴的做法。
畢竟因爲夢中練劍這種勞心勞神的事情,所產生的疲勞感可不是普通的熬夜可比得了的。
否則已經將每天早上的晨跑養成了習慣的悠真,也不會在已經定好了生物鐘的前提下,還有懶覺可睡。
當然,不管如何,悠真他都要我白石麗她臺階下。
……
犬養家的客廳中,坐在沙發上的白石麗有些心不在焉的拿着遙控器,毫無目的的翻着電視的頻道。
對於自己早上失禮的舉動,此時已經從興奮狀態中冷靜下來的白石麗,此時此刻在她的心中只剩下了懊惱。
雖說對劍術十分癡迷,但這卻不代表白石麗她不食人間煙火,相反白石麗她倒是對於他人的態度十分的敏感。
早上她是因爲愛知縣劍鬼這個全新的對手的突然出現,對於未知的對手和未知的劍術期待、興奮等等情緒給衝昏頭。
現在白石麗她冷靜下來後再想想看,自己冒冒然的跑去打擾昨晚陪着神情亢奮的自己進行劍術對練到很晚才入睡的悠醬,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雖說悠真他的成長以肉眼看見的速度成長着,但對於一個男生來說,一直被人壓着打,難免會有些怨氣的。
我是不是應該去道歉?正當白石麗她這麼想着的時候,一陣蔥香味從廚房間裡飄了過來。
察覺到香味的白石麗將頭看向廚房的方向,剛巧看到了手端着兩個盤子的悠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師姐我想你應該還沒有吃早飯吧,來這是你的。”將左手上端着的盤子遞到白石麗她的面前,用手拿起一個坐墊放好,一屁股坐在白石麗面前茶機邊上的悠真這麼說道。
“這是…蔥油餅!”
鼻翼微動,吸了一口混和着油炸過後的蔥香味的空氣,白石麗在仔細打量了放在潔白的陶瓷盤子上,那被油炸的金燦燦的麪餅之後,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沒錯,是蔥油餅。”對着白石麗她豎起大拇指,悠真他笑着說道:“話說師姐,你的這一句‘蔥油餅’字正腔圓,說得真地道。”
“是嗎?還好吧!哎嘿嘿嘿~”
聽到了悠真他的誇獎,白石麗立馬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哎嘿嘿的傻笑起來。不過這也是正常的。
對於中日混血兒,有着一名華裔父親的白石麗來說,誇她多少句漂亮美麗都比不上誇她中國話說到地道,漢字寫的漂亮。
漂亮的女兒從不缺少誇獎她漂亮的存在,任你才思敏捷巧舌如簧,哪怕你能夠當場作出一首《洛神賦》來,女生們也會因爲‘這個男生一開口就說人家漂亮,感覺還輕挑哦’這樣的想法,產生負好感的。
對於漂亮的女生來說,當你在她那裡有着不討厭這種最低評價的前提下,誇獎她的美貌還不如誇獎她的衣着裝扮,因爲這樣既不會讓她覺得你的話語輕挑,又能讓她覺得她的衣着品味得到了你的認同。
悠真他讚揚白石麗她的漢字說的地道,正是基於這一方法下的投其所好,而這一點則是歸功於悠真他在國內打假期學生短工的時候,在公司受到的商務社交禮儀的視屏培訓。
看到自家便宜師姐在自己的讚揚下,露出了意料之中的反應,悠真他立馬乘勢說道:“師姐,今天早上我是睡迷糊了,對你出言不遜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不,哪有,明明是我任性妄爲給悠醬你帶來了困擾,”正因爲自己的漢語被誇獎而高興着的白石麗,在聽到悠真他的道歉立馬混亂的說道:“悠醬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犯了。”
“我也有不對的。”悠真他向着白石麗低頭認錯,至於白石麗她所說的下次不在犯,悠真他是半點都沒有相信。
因爲如果是其他事情上,白石麗她倒是能夠做到不會重蹈覆轍,但如果是在劍術方面上的話,白石麗她的保證倒是有些不值得信任了。
畢竟,白石麗她不止一次的保證,在劍術對練裡不會全力以赴,結果每次打上頭了的她,那次不是全力施爲的。
“那我們一筆勾銷了。”
看着姿態發的很低的悠真,白石麗她一邊感嘆着自己的這個師弟真是個溫柔的人,一邊做成將早上的不快掀過去。
低頭嗅了嗅面前茶機上屬於自己的這份蔥油餅,白石麗她對着悠真問到:“我現在可以吃了嗎?”
“當然,不過我怕一大早就空腹的你,吃這個會覺得油膩,所以在廚房裡還熬着粥,你要的話我去幫你盛。”
“嗯!”感受到悠真他那不輸自家媽媽的賢惠,嘴角微翹的白石麗很是開心的應到。
……
“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就去醫院看本間小弟。”
“嗯!”
在端來熬好的白粥悠真和白石麗兩人的簡短交流下,吃過這頓晚點的早餐之後的行程便被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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