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妥協的藝術

方正剛離開族長府,就遇到了一個神色匆匆的家奴。

“方正大人,我終於找到你了。”那個家奴身着的衣服有藥脈的標誌。“我家少爺病了,我家家主想請你來府上一敘,不知可否?”

“終於來了。”方正心想,“那麼既然是藥石長老的邀請,我自然是不會拒絕。

“那麼,方正,但是就和我走一趟吧。”家奴連忙領路。

一路上,沿途看到,有不少傷員,在藥脈的居住地,接受治療。

這裡可以說是哀鴻遍野。

到了古月藥石的府上,大門的紋路,是各種藥草的形狀。

古月藥石,是藥脈的二家老,主管治療蠱材的管理。而藥脈的大長老,是古月藥姬,主管全族的治療蠱師。他們又算是藥脈的兩個派系,就算是一個脈系的人,畢竟有利益就有鬥爭。

“方正,你來了。不愧是我族甲等天才,果真是氣宇軒昂,風度不凡。”屋裡一位藏青色眉毛,灰色鬍鬚的老者向方正打招呼。

“家老大人過譽。”方正連忙作揖道。

“方正你太過謙了。”藥石轉過身去,“自從上次執行任務,我兒藥土因爲赤水的死,過於悲傷,病倒在牀。我希望你能幫助我解決我兒的心結。”

“家老大人,藥土心病的緣由,您自己應該也很清楚。”方正笑了笑,“我可沒有什麼辦法。”

“方正,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古月藥石肅穆道,“我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否則,你今天就無法活着走不出這裡,就算你說了出去,也是不會有人相信的。你若保密,我可以贈予你一隻二轉蠱蟲作爲封口費。怎麼樣?”

“哈哈,家老大人是否是欺負我年幼無知?你與藥姬大人的關係,我還是略知一二的,不知我如果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她給我的回報好像一定比一隻二轉蠱蟲要多吧?”

“你,你!”古月藥石氣的一揮袖子。

“這小子變了很多啊!竟然還敢討價還價,看來古月博還真是調教有方啊!

“這麼說方正你是不答應咯?來人啊,把方正拿下。”古月藥石一摔杯子,六,七個家奴從屋外衝了出來。

“哈哈,家老大人你要準備幹什麼?”方正面對衆家奴的包圍,毫無懼色,反而大笑起來。

“哼,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怎能讓你出去,毀了我兒的未來呢?”藥石冷哼一聲。

“這麼說,家老大人不準備放我離開了嗎?”方正玩味的看着他,從懷裡取出一枚青幽色的令牌。

“那是自然,我怎麼可能........等等,你手裡是什麼東西?”藥石見到此令牌突然變了臉色。

“哈哈,家老大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給我們古月一族的令牌都忘記了。”方正笑道。

“你,你是怎麼會擁有這個令牌?”藥石有些結巴。

“這個令牌這擁有者就相當於少族長,擁有族長的權限,可以隨時去秘方室,還有地下溶洞。看來他已經被立爲少族長了,這下麻煩大了。”古月藥石聯想到,“我根本拿他沒有辦法,這下怎麼辦,藥土的未來可捏在他的手上。”

“那麼,藥石家老大人,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嗎?”方正笑道。

“那是自然,你們這些下人都下去吧。”藥石連忙擺了擺手,將方正招呼道密室內。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才能放過我兒子?”藥石把玩着手裡的兩個玉珠

“首先,我要你給我一隻三轉移動蠱蟲”方正伸出一隻手指。

“好吧。”古月藥石肉痛道,“還有什麼條件?”

“這是你每個月要給我提供的蠱材的種類還有數量。”方正遞給古月藥石一份清單。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我是不會答應的。”古月藥石一口回絕。

“老人家,不要這麼快就下結論嘛?”方正笑了笑,從空竅中取出兩隻蠱蟲。“你一定聽說過,血氣蠱吧!這兩隻蠱蟲,功效與其類似,一隻爲生血蠱,可以加快生血速度。另一隻爲止血蠱,可以加快止血速度。狼潮時期,可以說是堪比生機葉的蠱蟲了吧。而且這兩隻蠱蟲,效果是可以與生機葉疊加的,也不會與生機葉的生意發生衝突。我索要的蠱材就是合練的材料,我煉成之後,交於你代理販賣,我們三七分賬,怎麼樣?”

“還真是個好生意,沒想到方正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不對,他既然已經被立爲少族長了,他背後很可能就是古月博發力。而且,這兩隻蠱蟲的生意,非常有利於今後我兒子的發展,甚至有可能直接取代古月藥姬。”古月藥石心想。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索要的這些蠱材,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而且吧,這三七分賬.......”古月藥石欲言又止。

“哼,我看家老大人根本就沒有誠意。既然如此,我只好找古月藥姬大人了,相信她肯定會對這個生意感興趣,畢竟非常有利於她孫女以後繼承藥脈。而且恐怕以後藥脈就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了,畢竟藥土他有心病啊。那麼,家老大人告辭。”方正起身欲離開。

“方正賢侄啊,剛纔我是開玩笑的,不要動怒啊。你說的對我如此有利了,我怎麼可能不答應呢?”說着古月藥石從空竅中取出一隻蠱蟲,“這隻移動蠱蟲是爲了表達你解決我兒子心病的謝意,請你一定要收下它。你要的蠱材,天黑之前定送到府上。”

只見那隻蠱蟲,宛如一條青翠的柳枝,上面的六片葉子,晶瑩剔透,宛如綠色的水晶。整體份量很輕,彷彿一條真正的柳枝。

“這次,我利用他兒子的未來與這份利益,終於獲得了煉蠱所需的蠱材,還真是不容易啊!不過我給出的條件,也容不得他拒絕。他如果拒絕了我,他不僅會藥姬遭到更大的打壓,他的兒子更會因此而死了。而我給了他三成的利益,是將他綁在我的戰車上,更加固了兩人的合作。他雖然付出了大量的蠱材和一隻優益的三轉移動蠱。但卻獲得了我的友誼,他兒子的安全,與他那能借此取代古月藥姬的機會。

既有我向他妥協,付出利益,也有他向我妥協,付出資源。這是雙方共贏,更是妥協的藝術。”

“既然加了大人有如此誠意,我若不收,就是卻之不恭了。”方正滿臉堆笑,“那麼就祝我們的合作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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