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思緒瞬間回籠,笙歌眼底劃過一絲清明,素手按住他亂動的大掌。
容瑾的眸底已經燒了一團火焰,手心愈來愈熱的溫度熨着她的肌膚,節節攀升。
他不滿地咬了下她的嘴脣,力道不輕不重,足夠讓她疼痛,卻不至於咬傷她。
笙歌痛得嚶嚀了聲,可手依舊緊緊抓着他,不讓他再得寸進尺。
她偏過頭,躲開他的親吻,眸中一點情.欲的氣息都沒有:“讓開!攖”
“現在重點不是我不讓開,而是你不放開我。”容瑾所有所思地盯着她按住自己的那隻手,揶揄的語氣裡有抹難以忽視的沙啞。
笙歌的視線隨着他落到了自己手上,她擰了擰眉,當即鬆了手,一把推開他,想要跳下桌子償。
還沒來得及逞,身子就被一隻長臂撈回,容瑾挫敗地趴在她耳邊咕噥了一句:“我沒有碰過她……”
他的聲音很低,笙歌卻聽見了。
她冷笑一聲,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
屈腿抵住他的小腹,她譏諷道:“是啊,意志力頑強的某人就算被人下藥還能無動於衷,那麼現在青天白日不是更應該把持得住纔是?”
“那不一樣。”容瑾聞言也不惱,他淡淡笑道:“還是說你希望我對你也無動於衷?”
笙歌凝着他,一字一頓:“求之不得!”
話落,容瑾眸色一深,他果斷頂開笙歌抵住自己小腹的膝蓋,在她動作之前,反手把她的雙手擒在她的背後,扣着她密密實實地貼向自己。
這個動作迫使笙歌微微仰着頭,露出原本被頭髮覆蓋住的瑩潤耳珠子還有一段白皙姣好的脖頸。
容瑾呼吸驀地一粗,毫不含糊含住她的耳珠,輕輕啃咬,惡趣味地一點點碾磨着。
不出半會,他便如願以償地感受到笙歌軟了身子,嘴角微勾,雙脣移到她的脖頸處,輕輕吹了口氣。
潮熱的呼吸鋪灑在她的脖頸間,毫無意外地在她的皮膚上燒起了一片淡淡的紅暈,窗外的金黃照了一束進來,正好投射到她的半邊身子上,映得她脖子的弧度格外好看。
笙歌咬着脣,極力控制着即將破口而出的吟哦。
容瑾感受到她身體的異樣,喉間溢出一陣低沉沙啞的笑聲,“求之不得?嗯?”
笙歌氣急敗壞,她想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不禁又暗罵自己沒出息,雖然她的理智遠遠踩在金字塔頂端,但身體卻被迫在惡勢力面前沉淪。
她又羞又惱的樣子莫名愉悅了容瑾,他放開她的手,大掌精準地順着她的後腰滑進去,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煽風點火。
笙歌不甘處於劣勢,清冷的眸子眯了眯,她用已能自由活動的手不甘示弱地抱住他的脖子,眉目中笑意淺淺:“不離婚?”
容瑾看着她,輕輕頷首:“不離婚!”
“我記得你剛纔說過,無論我喜歡不喜歡的都按我的意思來?”她若有所指地重複着他剛纔的話語。
“嗯。”
話落,笙歌沉默地看了他幾秒後,主動貼上他的脣。
容瑾愣怔了片刻,反應過來的瞬間反客爲主。
這時,笙歌卻突然勾着他的脖子跳下書桌,他連忙扶住她的腰肢,纔不至於讓她跌倒。
二人動作的時候,四片緊貼在一起的脣都沒有分開過。
書房裡,纏綿的氣息在蔓延……
笙歌提着他的領子,把他推搡進沙發,居高臨下地看着。
二人的情事,向來都是容瑾主動,此刻看她這幅模樣,容瑾有些訝異,但還是不動聲色地由着她舉動。
畢竟,沒人哪個男人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對他熱情如火的模樣。
笙歌欺身而上,如他往常逗弄她一樣,細細地啃咬着他的脖頸。
她滿意地聽見容瑾的薄脣中溢出一絲難耐的低吟。
眸光幾不可見地一閃,她開始去解他的襯衫釦子,一下又一下,極其緩慢,故意挑撥着某人的神經。
容瑾喉頭滾動着,火熱的視線一動不動地鎖着她故意放慢的手指,眸中滾動的火焰幾乎要把她淹沒。
笙歌視若無睹,驀地她的動作停滯下來,一臉無辜地看着他:“解不下來怎麼辦?”
容瑾眼底墨色一深,大掌覆蓋住她的手指,輕輕往外一扯。
釦子從她指下滾落,在地板上發出“叮叮咚咚”的一陣脆響。
笙歌眼底一陣抽搐,容瑾卻不滿意她的走神,一陣天旋地轉,二人的位置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此相貼的姿勢,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已經悄然起變化的某處。
眼底滑過幾分狡黠,笙歌伸出手指抵住容瑾欲貼上來的嘴脣,笑得一臉無辜:“李媽做得飯好香,我餓了。”
容瑾手下的動作一僵,視線緩緩地聚焦到她的臉上。
笙歌不以爲然地笑了笑:“先吃飯?”
他的眉頭皺了皺眉。
“剛纔是誰說我喜歡不喜歡的都按我的意思來?我現在很餓,想吃飯。”她的語氣軟綿綿的,任誰聽了都不忍心拒絕。
容瑾支起身子,沉沉地盯着她看。
由於釦子被扯壞的關係,他身上的襯衫是半敞的,露出一大片麥色的胸膛,矯健的身材,形狀分明的肌理積蓄着滿滿的力量。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毫無溫度地開口:“太太覺得你先生的身材如何?”
“唔……還不錯。”笙歌臉不紅心不跳,異常淡定地移開了目光。
容瑾抿脣,似乎要在她眸中尋出一點不一樣的意味。
可是笙歌的眼中除了無辜還是無辜。
他面色一寒,從她身上翻下,手卻緊緊扣住她的腰肢,不讓她動作分毫。
知道他現在瀕臨臨界點,所以笙歌並不想要去拔虎鬚,不過聽着耳邊粗重的呼吸聲,心底卻一陣暗爽。
容瑾瞥見她雀躍的眉角,握着她腰肢的手一緊。
“疼!”笙歌扭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她眸中的笑意來不及掩去,瑩瑩閃動的水光讓他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渴望再次復甦。
不過一眼就差點讓他丟盔卸甲,容瑾不再剋制自己的情緒,按住她的腦袋,毫不留情地吻上去。
笙歌嗚咽着,不過除此之外他並沒有更深一步舉動,她感覺自己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容瑾終於放開他。
他摩挲着她紅腫的雙脣,盯着她沉沉問:“要多久?”
她調整着呼吸,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多久都可以?”
“顧笙歌!”他的語氣裡已經有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笙歌懂得見好就收,她歪着腦袋思索了片刻:“我還沒想好,可能十天半個月,可能一年半載,反正,你什麼時候哄得我開心了再說。”
容瑾沉默地替她整好被自己弄亂的衣服,“可以,但是前提是你要搬回來。”
她笑了:“有何不可?”
說罷,拿來他的手施施然起身,似是怕他反悔般,回頭又提醒了句:“容教授,我相信你不是出爾反爾之人。”
笙歌雀躍地離開,容瑾盯着她離去的背影。擰眉略略思索了片刻,眼角頓時狠狠一抽。
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記仇!
明知道他不可能離婚,卻做出一副毅然決絕的姿態,逼他說出那麼一番話。
其實她的最終目的,只是爲了剛纔最後的那個結果。
而他竟然一時不查被她順帶了進去。
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能看不能吃的滋味……
容瑾淡淡地瞥了眼還氣焰囂張的某處,幽幽地嘆了口氣。
笙歌下樓有一會兒的時候,容瑾纔出現在樓梯口。
容世澤眼尖,注意到他與剛纔不同的衣服,曖.昧的目光在二人臉上掃了一圈:“衣服怎麼了?”
“髒了。”容瑾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
“是髒了還是壞了?”
“三叔這麼關心我的起居?”容瑾挑了挑眉,聲色有點冷。
容世澤摸着下巴看了笙歌一眼:“非也,三叔只是覺得你養的貓很有個性。”
笙歌翻書的動作頓了頓。
秦燃好奇地東張西望了一圈,湊到她耳邊問了句:“秦姐姐,哪裡有貓啊?”
頓時一屋靜謐。
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仍是睜着一雙好奇的眼睛看着笙歌。
笙歌緩緩地把書合上,面不改色道:“大概是去抓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