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那個惱啊!
這種老是被人壓一頭的感覺格外不爽!
看着他轉身走進廚房,她悶悶在沙發坐下,揪着抱枕撒着火。
想看電視卻沒找到遙控器,於是她不岔地朝廚房方向吼道:“容先生,容太太說找不到遙控器。”
廚房裡的容瑾被她的怒吼怔了片刻,才笑應道:“抽屜看看。償”
她翻着抽屜,動靜很大:“沒有!”
“另一個呢?攖”
“也沒有!”
笙歌沒找到遙控器,剛打算合上抽屜,一個小巧的金屬製u盤隨着她的動作從抽屜邊緣滑落。
她捻起u盤,想起那封奇怪的國外信件。
寫着恆禾公寓的名字,而且署名是顧笙歌。
顧笙歌這個名字已經在青城消失了半年有餘,她也才搬回公寓並沒有多久,寄件的人怎麼會這麼清楚她的情況?
他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重點是,她手上的u盤裡有什麼東西?
笙歌還沒想出所以然,就聽見容瑾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沒找到?”
她擰了擰眉,把u盤收進自己的手包裡,才悶悶開口:“找不到。”
聞言,容瑾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在茶几上翻騰兩下便找到了他要的東西。
他打開電視後,把遙控器遞給她:“先看會電視,很快就好了。”
笙歌接過遙控器,一邊挑着臺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容瑾,下次商博過來的時候你讓他帶臺電腦過來。”
“急用?我的你可以先用。”
“不急,你先去做飯,餓死了!”她推搡着他,明顯還在生他的氣。
容瑾擒住她的手,俯首覆在她脣上。
蜻蜓點水的一吻,笙歌便沒出息地消了火。
如墨的眸光沉沉地盯着她,眼底淬了好看的笑意,“很生氣?”
笙歌冷哼一聲:“便宜你了!”
“你可以選擇貴回來。”
他淡淡笑着,看在她眼裡格外刺眼,她抱着他的腦袋啃了一口後,催促着:“快去!”
容瑾回了廚房。
她剛做完祛疤手術,飲食都要清淡。
所以容瑾只是簡單地下了兩碗麪,雖然樣式看起來簡單,但是味道卻十分不錯。
笙歌忍不住讚歎道:“容教授,我以爲你就會做蔬菜粥。”
容瑾姿態優雅地吃着麪條:“你會發現我有很多優點。”
“嘚瑟。”
“好吃?”
“嗯。”
“那就有嘚瑟的資本。”
笙歌汲着麪條,不再開口說話。
容瑾見她沉默,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她抱着碗轉了個方向:“不想跟你講話。”
他無奈地按了按腦袋,似乎又不自覺得罪某個小女人了。
容瑾很理智地保存緘默。
笙歌看着他吃癟的表情,心情頓時愉悅了。
她很喜歡現在的安穩。
飯後,還是容瑾洗碗,她樂得享受這種女王的待遇。
正巧阿紓來電,她便捧着手機進了臥室。
沈紓的心情似乎不錯,把自己的房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展示給她看。
笙歌見狀無語地按了按眉頭:“阿紓,那是我住過的房子,裡面的細枝末節我只會比你更清楚。”
那天聽說沈紓進修的地點後,她便直接給了她自己房子的地址。
她有放備用鑰匙的習慣,那棟房子的備用鑰匙就在門口第二個花盆底下。
沈紓按照她的指示毫不費力入住了她的房子。
黎臻大概怎麼都想不到,沈紓如今住的地方就是她在美國原來的住所。
沈紓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語停止她的展示動作:“給你回憶一下嘛!話說小歌,你這水管漏水怎麼都不修一下?”
“洗浴室那裡吧?那時候急着回國便沒有叫工人修,電視盒後面應該有名片,你打電話讓人修一下就好。”
沈紓在電視盒找到名片後,窩到沙發上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就你一個人,容教授呢?”
笙歌趴在牀鋪上,剛吃飽她有些昏昏欲睡,聽她問話,就順口答了句:“洗碗呢。”
沈紓聞言,撕零食包裝袋的手頓住,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容教授洗碗?”
“嗯。”
“我想不出來那雙與屍體打交道的手洗碗是什麼樣子的。”她摸了摸下巴,表情認真。
笙歌聳了聳肩:“你這話怪滲人的!”
“我是真想知道啊!”沈紓強烈表達自己的願望。
笙歌看着她的模樣,笑了聲:“想看?”
沈紓忙不迭點頭:“必須的!”
她美眸一轉,忽然起了頑劣的心思,睡意盡消:“你等下哈,我偷偷給你拍一張。”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躡手躡腳地溜進客廳。
容瑾正站在水槽旁沖洗泡沫,他垂着頭,動作乾脆利落,縱使就是洗個碗,他也認真地格外迷人。
他背對着她,所有並沒有發現她已然悄悄出現在廚房門口。
笙歌拿起手機,選了個角度,對着他沉俊的側臉按下快門。
很可惜,她剛按下拍照鍵就被容瑾發現。
因爲她忘記調靜音了。
容瑾擰眉看向她,“容太太,你能解釋一下你現在的動作嗎?”
笙歌迅速地把手機背到身後:“哦,我在跟阿紓打電話。”
“還在打?”他視線淡淡地落到她的手上。
“信號斷了,等下再打。”她果斷搖頭,絕對不承認她的目的只是來拍他的洗碗照。
容瑾也不戳穿她,看着她緩緩道:“過來。”
笙歌不解,卻還是聽話地走過去:“要我幫你?”
她看着滿池的泡沫,眼睛一亮,手指悄悄往水池裡勾了一點泡沫,趁着容瑾不注意悄悄塗抹到其的鼻尖。
容瑾愣怔了一瞬,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抓住她欲要逃走的身子:“你似乎很閒?”
笙歌好嫌棄地掰着他的手:“快放開啦,你的手沒洗乾淨,髒死了。”
惡人先告狀大抵就是這模樣吧。
容瑾非但沒放開她,反而越扣越緊。
身子一輕,她被他抱上梳洗臺,然後鼻子一涼,他依樣畫葫蘆地將自己鼻頭的泡沫蹭上她的鼻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沒有!”笙歌義正言辭地反駁。
“顧小姐,未經他人允許侵犯個人肖像權可是犯法的,按照國家法律規定,他有權要求停止侵害,並可以提出賠償損失。”
“證據!”
容瑾揚了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他手裡的手機,上面赫然有一張放大的罪證!
她小臉兒一蔫,順着他的話開口:“怎麼賠償?”
容瑾脣角勾了勾:“我以爲你知道。”
她想了想,抱住他的脖子往他臉頰親了一口,伸手去搶自己的手機:“可以了吧?把手機給我,阿紓還等我呢!”
他笑意淺淡,輕輕鬆鬆躲開她的撲打:“不夠。”
“容瑾!”笙歌搶不到手機,氣呼呼地看着他。
容瑾見她惱了,扣住她的腦袋,貼着她的脣纏綿一番才饜足地放開雙脣:“這樣纔夠!”
他開口的聲色暗啞異常,她知道他動了情。
“不公平!”笙歌臉色一臊,推開他的胸膛跳下梳洗臺往臥室跑去。
容瑾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眯了眯眸。
笙歌回到臥室,把照片傳給阿紓。
沈紓直接發了個視屏請求過來。
“小歌,正面啊,這個背影什麼都看不見!”
她撇了撇嘴:“被抓包了,有背影就不錯了。”
沈紓支着下巴,在視屏那頭笑得很邪惡:“拍張背影用了接近二十分鐘的時間,老實交代,在這段時間,你們幹了什麼好事?”
“大概就是你想象的好事,不說了,困!”說罷,她直接斷了線,按照沈紓的八卦水準,絕對要沒完沒了!
容瑾洗完碗進門的時候,笙歌已經換好衣服趴在牀上睡熟了。
他簡單洗了澡,抱着電腦坐到牀上整理好她的病情資料發給米拉。
剛放下電腦,她的身子不自覺地朝他偎過去,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容瑾嘆了口氣,反手緊緊摟住她的身子。抱得太緊的緣故,笙歌有些不舒服,在他懷裡掙扎着。
就這麼輕輕的觸碰,他便起了反應。
容瑾無奈地按了按額頭,在脣上淺淺吻了一口,喟嘆道:“妖精!”
---題外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