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相碰。
一邊是衝擊力恐怖的狂暴颶風,一邊是風輕雲淡的巴掌,慢悠悠不帶一絲煙火氣。
極大的反差之下,京極真卻又一股難以言表的壓力,心臟驟停的那一秒,他摒棄雜念,揮下傾盡全力的一擊。
轟隆隆!!!
隨着一聲巨響,整個地面狠狠震動了一下。
氣流轟然爆開,氣浪層層疊加,以兩人爲中心,以衝擊波的形式,化作沙塵風暴,捲起枝葉塵土沖刷四面八方。
煙塵揚起,兩人腳下塌陷直徑五米的凹陷圓坑,京極真衣衫襤褸站在原地,臉色難看望着前方,傾盡全力的一拳,被廖文傑伸出的巴掌穩穩擋下。
哪怕前進一分,都是一道天塹鴻溝,比登天還要困難。
“咳咳———”
身軀一顫,京極真咳出一口鮮血,踉踉蹌蹌退後三步,雙手扶着膝蓋劇烈喘息起來。
“結束了。”
“不,等一等,機會難得,我還想再挑戰一次。”京極真擡手抹掉嘴邊鮮血,好戰成癮,想讓廖文傑再給他整點刺激的。
“好說,吃我一腳!”
“等一下,我還沒……”
不管京極真手忙腳亂,廖文傑咧嘴一笑,屈膝躍至半空,鞭腿橫掃而下。
唰!!
京極真眼眸驟縮,不顧身軀平衡仰頭倒下,視線內,一道藍色光芒貼面劃過,嗖一聲穿過了黑黝黝的密林。
等到京極真仰頭摔在大坑裡的時候,一排樹木自樹冠下方折斷,切面平齊,只留光禿禿的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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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三人組持續輸出震驚。
柯南依舊在心頭高呼不科學,如果剛剛還在勉強接受的範疇之內,那廖文傑這一腳絕對犯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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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去踢足球,那肯定踢的是殺人足球,足球場也會變成屠宰場。
鈴木園子最快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心太大,還是壓根沒心沒肺,抱拳蹭臉,望着遠處兩個帥哥,妥妥的花癡晚期患者。
毛利蘭從震驚中清醒,雙目放光,視線逐漸狂熱起來,如果她也能像場中任何一個人一樣強大,工藤新一再想偷偷溜走,肯定一抓一個準。
寒意襲來,柯南打了個哆嗦,四下尋找惡意來源,很快就發現了莫名亢奮的毛利蘭。
“小蘭姐姐,你怎麼了,眼神好可怕。”
“啊,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毛利蘭訕訕撓頭,擡手在柯南腦袋上揉了揉,說出讓其膽寒無比的發言:“我太弱小了,還不夠強大,以後要加倍努力,以他們爲目標變得更強!”
千萬不要,做人挺好,求求你做個人吧!
柯南差點嚇得昏倒,哆哆嗦嗦勸了起來,奈何毛利蘭鐵了心做出決定,怎麼攔都攔不住。
……
“我輸了……”
京極真躺在大坑之中,視線望着一排排整齊倒下的大樹,苦澀道:“我以爲差距會很大,沒想到竟然差這麼多,你……該不會還沒用全力吧?”
“沒有,你非常厲害,我已經全力以赴了。”廖文傑面不改色說道。
如來神掌沒有放水,在不戴面具的情況下,以藍色念力催動,威力和京極真的大招相當。
不過,天殘腳的確沒用全力,尤其是攻擊時機的選擇,給京極真留下了很大的閃避空間。
“又騙我。”
京極真翻身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見自己一身破破爛爛,再看廖文傑衣衫整潔,又被打擊到了信心。
“不要灰心,你還年輕,還有進步的空間,等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呃,好像我也才23歲。”
廖文傑不太確信,上次過完七月十五,他應該24歲了,兩次煉心之路又加了大半年時間,算下來的話……
算不出來,萬一明天從一月份重新開始,他立馬回到了23歲。
“這麼說來,你比我要大上五歲。”
京極真擡手摸了摸下巴,五年時間足夠長,趕超廖文傑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算超不過,他也有信心達到廖文傑現在的實力境界。
天才,就是這麼自信!
“對了,剛剛你提到來自港島的大師兄,你和他,誰更厲害一些?”廖文傑挑眉問道。
“怎麼了,你想和我大師兄約架?”
京極真聞言立馬就不困了:“我可以幫你聯繫他,不過他脾氣臭臭的,和我有一些小矛盾,不見得會答應。”
“不不,我是和平主義者,學武只是爲了強身健體,不是爲了和人家爭強鬥狠,我更喜歡和別人講道理。”廖文傑嚴肅臉說道。
“我不信,你打我的時候可開心了,分明是……”
“咳咳,不要轉移話題。”
廖文傑握拳輕咳一聲:“你和他,究竟誰更厲害一些,千萬別說你們沒比過。”
“不算切磋,全力以赴對戰是去年的事了,那時我不是大師兄的對手,現在的話……應該還是他更厲害一些。”
京極真皺了皺眉,略帶不服道:“大師兄比我大三歲,入門又早,師父經常誇獎他是一位武學天才,不過……師父也說我的潛力比他更大,上限更高,兩年之後再比一場,我有信心戰勝他。”
“那就祝你好運了。”
廖文傑朝樹林空地走去,比起京極真,他對現在斷水流一派的掌門人更感興趣。
當年把鬼王達打斷腿的強人,不知道現在的武學造詣達到了什麼程度,能接住他紅色念力下的如來神掌嗎?
雖說那場擂臺賽背後有蹊蹺,但鬼王達也說了,擂臺上沒有陰謀算計,雙方各憑本事,他輸得心服口服。
鬼王達斷了腿,對面的斷水流高徒壞了腰子……
等等,傷了腰子還能繼承斷水流的招牌?
“京極真,你師父的水平如何,很強嗎?”
“啊這……”
京極真片刻無言,半晌後才說道:“告訴你實話也沒關係,反正有心人查一查都知道,十年前我師父超厲害的,現在不行了,傷病太多,腰也一直不好,連我都打不過。”
廖文傑:“……”
真就同歸於盡了!
考慮到鬼王達只是斷腿,還能拿着金卡去夜總會揮霍三十萬,當年那一戰,他輸了面子贏了裡子。
畢竟腰還在!
“說到這個,我也有問題想問問你。”
京極真快步跟上,好奇道:“港島那邊的武者實力如何,我在霓虹的同輩裡找不到對手,打算畢業以後就開始周遊世界。”
“你大師兄呢,他不是你的同輩嗎?”
“他大我三歲,不算同輩,我還在上高中,他就已經……”
“上大學了?”
“不,他沒考上大學,說故意交的白卷,不想虛度光陰,要把全部的精力和時間都放在追逐武道上。”
京極真嘿嘿一笑:“因爲這件事,師父快氣死了,因爲斷水流從沒有人考上過大學。”
廖文傑:(눈_눈)
這孩子,怎麼什麼醜事都往外說,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那你呢,你準備畢業之後周遊世界,是不是因爲學業很差,也沒能力考上大學?”
“不,我不一樣,我是不想考。”
京極真撿起自己的黑框眼鏡,示意自己很有才華,一心癡迷武道,懶得去大學裡浪費時間。
“呃,你們斷水流……是不是人人都戴眼鏡?”這個問題憋着難受,不吐不快,廖文傑果斷問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
“……”
因爲你們這羣笨B都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還有,以後遇到斷水流的人,就說自己是大學生,肯定開場就能製造暴擊,比打拳還厲害。
廖文傑翻翻白眼,走到昏迷的女子面前,擡手將其抗在肩上,並指了指那條椅子,示意京極真別閒着。
京極真沒有多想,將黑色椅子抗在肩上,再次說道:“港島那邊什麼情況,你還沒告訴我呢。”
“一般,你去華夏大陸吧,那裡估計有人能滿足你。”
“沒錯,師父也這麼說過。”
京極真眼前一亮:“師父告訴我,華夏武學博大精深,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識一下,不論是開闊眼界,還是對武道的追求,都有極大助力。”
“所以,你畢業後的第一站就是華夏?”
“不,現在不行,師父還說了,五年之內踏足華夏大陸,我會被人打死。”
廖文傑聞言點點頭,確實,京極真的師父是個明白人,單憑他霓虹人的身份上門踢館,肯定會被集中火力。
死不死不好說,但廖文傑敢打包票,京極真會被擡回霓虹。
萬一走錯路,跑到少林寺踢館,再說幾句方丈的壞話,呵呵,等着掃地掃到八十歲吧!
……
一行人朝山下走去,柯南和毛利蘭在前面打燈照明,京極真扛着椅子走在最後,身邊是嘰嘰喳喳的鈴木園子。
對柯南而言,鈴木園子的吧啦吧啦煩不勝煩,但對京極真而言卻十分受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一會兒就開始散發出酸臭味。
“難以想象,居然真有人會喜歡上園子,太不可思議了。”
柯南落後幾步,停在廖文傑身邊,醋意未散,開始拱火:“園子之前對你噓寒問暖,現在有了新目標,瞬間對你愛答不理,你就沒有點失落感?”
我爲什麼要有失落感?
廖文傑一拳錘在柯南頭頂,打斷拱火道:“太美的承諾因爲太年輕,那根本不是愛情,只是一時沉迷美色罷了。”
這點,他深有體會,他也經常因年輕而犯錯。
當沒辦法,年輕人嘛,只有多多犯錯,纔會吸取經驗成長!
“可是,園子朝三暮四,如此善變……”
“柯南小弟弟,女人心善變,也最難看透,因爲胸前肉太厚,你還小,把握不住她們,等你像我這麼成熟的時候,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柯南:“……”
他還是個孩子,能好好說話,別亂飆帶顏色的段子嗎?
柯南撇撇嘴道:“你說這麼多好話,其實是因爲甩掉園子偷偷高興吧!”
“別說傻話,園子可是千金大小姐,少了這位追求者,等於虧了金山銀山,我哭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笑?”廖文傑笑着說道。
“切,誰信吶!”
嘭!
廖文傑一拳落下,擡起後吹了吹拳頭:“怎麼樣,信了嗎?不信繼續,直到你相信爲止。”
“……”
嘭!
“不說話也不行,再問一遍,信了嗎?”
“信了。”
嘭!
“看什麼看,我欺負你需要理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