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天殘如何判定蟲子是否被取出體外,但廖文傑也不甚在意,研究了一會兒天殘蟲,便將其扔進馬桶衝了。
同時,他也不忘爲自己的謹小慎微點贊,想想看,若是在夜總會的時候,迫不及待將蟲子取了出來……
嘖嘖,十二成功力的天殘腳加身,想想就刺激。
謹慎是個好習慣,以後繼續保持。
洗完澡,廖文傑將衣服扔進垃圾桶,上面沾有血漬,練功時,不對,是被天殘推坑裡時摔出來的。
沒有合適的衣服,他取了衣架上的浴袍穿上,走出衛生間發現屋裡燈光通亮,湯朱迪把能打開的燈全都打開了。
“朱迪姐,上次沒注意,原來你喜歡開着燈睡覺?”
“這,這……”
湯朱迪坐在牀邊,兩手抓住衣角一個勁兒搓,太過突然,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且最近發生的事,也讓她沒有這種心思。
想說拒絕,又不好意思開口,在湯朱迪看來,廖文傑願意主動戳破曖昧的窗戶紙,是下了大決心,被拒絕了肯定會很沒面子。
持續糾結中,她腦子一犯渾,萌生出喊程文靜過來代班的念頭。
“開燈就開燈吧,雖然我更喜歡關着燈。”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湯朱迪肩上一沉,被廖文傑推倒在大牀中央。
“等會兒,阿杰,是不是太快了?”
“大姐,你還想怎樣,已經快凌晨一點了,難道要先吃個夜宵?”
廖文傑搖搖頭,他在酒店套房修煉了兩小時念力,堪堪恢復大半,只想着趕快進入夢中修煉狀態ꓹ 沒有吃夜宵的心思。
“夜宵好啊,你一說ꓹ 我突然來了食慾。”
“睡完再吃,一樣的。”
廖文傑躺上牀,伸手把湯朱迪僵硬的身軀拽到懷裡ꓹ 擡手撫上其額頭,春風化雨驅散焦慮ꓹ 幫助她儘快進入夢鄉。
前兩次,湯朱迪很快進入深度睡眠ꓹ 他尋思着這次也不會例外ꓹ 倒頭靠着枕頭,幾個呼吸過後便沉沉睡下。
先是血海魔羅手抄經,再是如來神掌,這兩天他被天殘折騰得不輕,實在太累了。
懷中,湯朱迪眼睛睜大眼睛,全無一絲睡意。
就這?
沒了?
早說呀ꓹ 睡覺就睡覺,說話含沙射影也不講清楚ꓹ 害她都想歪了。
冷不丁有點小失落ꓹ 她暗罵一聲下賤ꓹ 在廖文傑懷裡拱了拱ꓹ 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很快便睡了過去。
隔壁ꓹ 程文靜趴在牆上足足等了半小時ꓹ 什麼動靜都沒聽到。很疑惑ꓹ 上次廖文傑猴急猴急的,怎麼今晚這麼有耐心了。
再等等ꓹ 沒準好戲待會兒就該上演了。
……
次日天明,廖文傑準時在鬧鈴……沒有鬧鈴,他掐着點睜開眼,一臉嚴肅把手從湯朱迪上衣裡抽出來。
不怪他,衆所周知,人睡着了之後,手和腳就是另一種生物,它們有自己的想法,尤其喜歡做一些讓大腦頭疼的事情。
情有可原。
然後,廖文傑一臉鄙視,把湯朱迪的手從他上衣裡抽了出去。
臭不要臉,睡個覺還不老實!
“等等,爲什麼她的習慣和其他女人……哦,也對,畢竟她是湯朱迪。”
輕手輕腳走出門,廖文傑換了個房間洗漱,找來腦補怪管家,報上身材尺寸,讓其以最快的速度買一身衣服回來。
則卷管家點點頭,作爲一名合格的下人,不該問的話一句不問。而且,答案淺顯易懂,她稍加思索就看破了真相,根本就不用去問。
廖文傑返回車庫,將公司文件拿出,敲敲門,推開程文靜的臥房。
“怎麼無精打采的,昨晚沒睡好?”廖文傑將文件放下,上前兩步梳理起程文靜亂糟糟的長髮。
“不是沒睡好,我壓根就沒睡!”
程文靜翻翻白眼,以爲是個漫長的前奏,就耐心等了兩個小時。
“這……我實在太累了,就在朱迪姐房裡睡下了。”
廖文傑解釋一句:“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睡相很好,而且爲人特別正直,昨晚什麼也沒幹。”
“我知道……”
程文靜撇撇嘴,她都聽到了,的確什麼都沒幹。
連續幾次下來,她的耐心已經被消磨差不多,深知指望兩個慫貨沒有可能,想左擁右抱還得親自動手。
“對了,這兩天我會很忙,沒時間處理公司的事情,你和那邊聯繫一下,不行就在朱迪姐家辦公。”
“很忙?”
“別問了,我簽了保密協議,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
廖文傑隨口回了一句,接着說道:“還有,三傑靈異諮詢公司的招聘可以提上日程,你幫我安排一下,人員我會自己考覈,就定在下個月月初。”
“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儘量。”
廖文傑俯身在程文靜額頭親了一口,而後甜言蜜語哄騙五分鐘,等則卷管家帶來新衣服,果斷換裝閃人。
在他離開之後,程文靜喊來則卷管家,低頭在其耳邊說了幾句。後者當即點頭,表示問題不大,這兩天就能搞定,保證無色無味,且安全無副作用。
還是一樣,則卷管家沒多問,懂的都懂,助興嘛,都是霓虹人玩剩下的,她國中時候就耳熟能詳了。
……
高檔酒店。
廖文傑上樓前叫了三份早餐,讓人直接送上套房,推門走入,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垂頭喪氣的天殘。
“怎麼了,大哥,雲蘿公主騙你,然後跑路了?”
“賢弟,你怎麼知道?”
天殘擡起頭,一臉驚訝之色。
“不會吧,她真跑了?”
“又被我抓回來了,現在人在屋裡,我怕她還想逃跑,所以把她捆了起來。”
你這樣只能養出奇怪的癖好,追不到女孩子!
廖文傑無言聳聳肩,推開臥室門一看,差點笑出聲。
雲蘿被一牀白色被子包成煎餅果子,手腳部位死死捆住,嘴巴還被貼上了膠帶。
也就是天殘,換別人,廖文傑敢賭五毛,昨晚肯定發生了命案。
“公主果真天生麗質,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廖文傑調笑一句,上前解開雲蘿身上的繩索,同時警告道:“別想着逃跑,我大哥對你下不去手,我可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下次,天殘蟲伺候一個小時。”
“天殘蟲……不用一小時,五分鐘就腸穿肚爛了。”雲蘿揉了揉僵直的腳腕,小聲抱怨起來。
“不是讓你吃,我沒那麼殘忍,而是把蟲子放你身上爬!”
“……”
餐車推入房間,廖文傑招呼兩人進餐,雲蘿因爲蟲子的事情,渾身癢癢的,一點胃口都沒有,天殘則是因爲甜言蜜語被拒,再加雲蘿想方設法跑路而黯然傷神。
解決早飯,廖文傑將雲蘿趕進臥室,試探天殘幾句:“大哥,港島這邊地盤太小了,你想做武林盟主,應該回到中原纔對。”
“咦,賢弟你想和我殺回中原,奪取武林至尊的寶座?”
一聽這話,天殘頓時就不困了,喜滋滋道:“理應如此,大丈夫就該放眼天下,你我兄弟聯手,何愁大事不成。”
“呃……”
廖文傑一時不知怎麼接話,聽天殘的意思,很樂於返回大陸,但有個前提,他得跟着一起回去。
這恐怕不行,且不說他家庭事業還有妹子朋友都在港島,單是系統的獎勵制度,他就得常駐此處。
大陸那邊能三天兩頭撞鬼嗎?
那肯定不能!
而且,大陸那邊高手太多,從嚴真便可看出冰山一角,天殘去了依舊可以混個風生水起,他去了純屬找虐。
不能裝逼,沒有妹子,還不能酣暢淋漓的升級,過去意義何在?
“怎麼了,賢弟你想一個人留在港島?”
天殘直搖頭:“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回去了,賢弟你在哪,我就留在哪。”
“如果雲蘿去了大陸呢?”
“不可能,我不會讓她從我的手裡溜走,就算她跑了,我也會把她抓回來。”天殘一口咬定,廖文傑在哪,他就在哪。
廖文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有一說一,沒讓嚴真得到這個情報,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大哥,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廖文傑起身,站在套房落地窗前,望向鋼鐵森林一般的高樓大廈,氣勢陡然一變,沉聲道:“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武林盟主的夢想。”
“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而且上次我提武林盟主的時候,你也……”
“不要打岔!”
廖文傑繼續說道:“這個夢想,我埋在心裡太久了,今天不得不發,大哥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哦。”
天殘點點頭,雖然感覺哪裡不對,但他自知腦子不好,所以一定是想多了。
“每個人都有夢想,關鍵是實現夢想的天賦,以及爲之付出的努力。”
廖文傑看向天殘,指着窗外景色:“我之前有天賦,夠努力,但我沒有絕世高手的實力,更沒有如來神掌、天殘腳這樣高深的武學。”
“你現在有……呃,你的如來神掌確實有問題。”
天殘訕訕撓頭,他只見過一次廖文傑出掌,勢對了,但殺性太強,和龍劍飛的如來神掌根本不是一個路數。
龍劍飛和廖文傑,這兩人做比較,肯定是廖文傑練功出了岔子。
想到這,天殘很是羞愧,都是他害的。
“大哥,雖然我做不了武林盟主,但是你可以啊!”
廖文傑上前幾步,一把抓住天殘的手:“看到你,我就看到了夢想成真的可能,你我兄弟如同一人,你做武林盟主和我做武林盟主沒區別,你完全可以幫我實現夢想。”
“啊,這麼突然?”
“答應我,幫我完成夢想!!”
“賢弟,小事一樁。”
天殘點點頭:“其實這事不難,很簡單的,爲兄先把天下打下來,做了武林盟主之後,再把位子傳給你,這樣一來,你的夢想也就實現了。”
廖文傑:(一`´一)
你這人,就不能自私自利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