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劍胚的過程十分漫長,至少也要七七四十九天,溫文也不能一直都躲藏在收容所之中,所以就抱着罐子在寶鴨市協會蹭吃蹭喝。
宮保丁非但沒有嫌棄溫文,反而招待的十分熱情,甚至於熱情的有些過頭。
終於在昨天晚上,宮保丁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他手裡有個棘手的案子,想讓溫文接手解決。
溫文這幾天混吃混喝拿了人家不少好處,也不好拒絕,只能接手這個案子,這纔出現在這地鐵站之中。
最近半個月,每天都有不少人報案說,地鐵二線的最後一班車有古怪,但這古怪是什麼,所有從地鐵之中出來的人都閉口不言。
有人心滿意足似乎解開了什麼心結,有人被嚇的發瘋出來之後直接進了精神病院,有人從地鐵中出來後就性情大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宮保丁嘗試直接停運最後一班車,但異象會出現在倒數第二班車,要是不讓旅客上車,後果也是一樣的。
除非直接把地鐵二線停運,不然宮保丁沒有辦法制止異象發生,再說就算二線停運,也不保證異常不會出現在一線,甚至於和地鐵毫不相關的地方。
他曾自己帶隊過來探查,也派人過來查探過,但他自己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遇到,安然無恙的從這列車之中回來。
而另一個獵魔人下車之後,就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精神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所以宮保丁只能選擇委託溫文來處理這個案子,溫文有着災難上序的實力,應該有足夠的能力破解迷局。
溫文聽宮保丁說的有趣,所以也就沒有拒絕,他也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列車上作祟。
傳說中最後一班地鐵是供亡者使用的,如果活人進入了最後一班地鐵,就會被帶入亡者的世界,這算是比較著名的都市傳說。
但其實大多數城市的最後一班地鐵,都是爲了調試以及檢查安全隱患而已,能有那麼多的恐怖傳說,只能說是雜交水稻把人喂的太飽了。
溫文即將要乘坐的這一班地鐵,是運送客人的最後一班,而不是地鐵運行的最後一班。
對於這班車裡即將要發生什麼,溫文一概不知,但未知對溫文來說纔是最有趣的。
再有三兩分鐘地鐵就要入站了,溫文走到那兩個護士面前,語氣陰森的問:“你們知道這最後一班地鐵的傳說嗎。”
兩個護士被溫文嚇一跳,互相貼近了一些,然後白了溫文一眼,不想和溫文說話。
溫文摸摸鼻子,同樣的問題對身邊的七個人挨個問了一遍。
其餘幾人都把溫文當做一個瘋子,只有那個穿雨衣的人肯回答溫文的問題。
他湊到溫文身邊小聲說:“我聽說在這班地鐵上,可以見到想見而再也見不到的人,所以我就來了。”
“想見而再也見不到的人,不就是逝者嗎……”
不過逝者的歸宿是灰霧層,除非因怨念而成爲鬼怪,才能在現實世界出沒,怎麼可能想見誰就見誰?
是幻術還是其他的什麼?
站在雨衣男身邊的溫文屏住呼吸,這雨衣男的身上有一股刺鼻的腥味兒,他小聲問:“可以見到想見到的人……你是聽誰說的。”
雨衣男笑了笑說:“偶然聽說的,我也記不清是誰說的了,我真的很想要再見她一面。”
“你的包沉甸甸的,裡面裝的是什麼?”溫文指着他的包說。
“你問這個幹什麼?”
雨衣男警惕的把包拿到另一邊,然後對溫文說:“這是她喜歡的東西,我想要在見到她之後……”
說話間地鐵已然到站,溫文和他們七人依次踏入地鐵之中。
一個車廂只有七人,顯得有些空曠,溫文坐在最末端,其他人都離他遠遠的,看來是他之前的詢問嚇到人了。
進入車廂之後,這七人好像都變了個人一般,再也不像外面那般遮遮掩掩。
兩個高中男生粗暴的將那個女生綁到地鐵中間的扶手上,然後就站在門口,往前面的車廂眺望。
兩個女護士相擁在一起,臉上神情很複雜,左面的女人皮下彷彿有什麼東西再蠕動着。
雨衣男從揹包之中拿出一個個金屬飯盒,裡面裝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菜餚,他將碗筷都擺好,似乎等着誰和他一起吃飯。
而那個身上帶着死氣的男人,將身上的衣服翻轉過來,直接變成了一件明黃色的道袍,右手桃木劍,左手拿着一把符籙,似乎是在備戰。
看到最後那個男人,溫文瞬間有些齣戲,彷彿來到了華府傳統殭屍片的片場。
不過雖然樣子雷人,但這男人確實貨真價實的超能者,實力大概有災害級的樣子。
那個被綁着的女高中生,也是一個超能者,不過她現在意識模糊,似乎被那兩個男生暗算了。
地鐵行駛的十分平穩,但溫文敏銳的注意到,在行駛五分鐘之後,窗外的景色就一直是循環的了。
看來在那所謂的異象發生之前,這列車是不會停止的。
溫文所在車廂位於中央,無論異變是從前往後開始,還是從後往前,他至少都不會毫無準備。
忽然那兩個高中生歡呼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人驚喜的事情。
溫文快速走到兩個高中生身旁,順着他們的視線看過去,卻發現前面的車廂已經變得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不止看不到,就連靈感也無法滲透過去。
他嘗試打開車廂的門,卻發現這門被神秘的力量鎖住,除非暴力破門,不然沒有辦法突入進去。
“你們爲什麼歡呼,你們知道那車廂裡有什麼東西嗎?”溫文嚴肅的問那兩個高中生。
兩個高中生後退幾步,警惕的看着溫文。
“大叔,你既然什麼都不懂,又爲什麼要來這裡呢。”稍胖一些的高中生譏諷說,他的名字叫鄭志民。
“很快就會輪到我們了,希望大叔你不要被嚇的尿褲子……”稍瘦一些的高中生也附和說,他叫韓小偉。
溫文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兩個死孩子,叫誰大叔呢。
“說話講些禮貌,我替你們父母教育教育你們。”
他閃電般的在兩人額頭上分別彈了兩個腦瓜崩,讓兩人疼痛的在地上打滾。
等到兩人含着眼淚站起來的時候,他們的額頭上就像是頂了個肉色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