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是多久?”溫文眼睛亮起來問。
“如果只是鎖定他位置,現在就可以做到,但那會被他發現,以他的能力很簡單就可以逃走。”
“要想不被他發現並且找到他,最早也是明天,他有再次行動就可以早一些,沒有行動就晚一些,總之明天我就可以鎖定他!”丁明光自信的說。
“那好,你們先調查,我還有別的東西需要查,有什麼消息可要通知我,畢竟這個線索可是我提供的。”
說完,溫文就和丁明光兩人分開,四處饒了一圈,然後稍加變裝找了一輛出租車開往北郊。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丁明光,所以溫文其實並沒有別的東西要查。
他和丁明光兩人說謊,是想要自己一個人搞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的目的是北郊的一處廢棄廠房,原來這裡盤踞着一隻鬼魂,所以被廢棄了,但那隻鬼魂已經被溫文攪碎變成玻璃珠,準備當做別的鬼魂的養料。
這裡比較隱秘,人也很少,所以他要在這裡排練一下對付高仿的辦法。
宮保丁說過,如過擁有真我境界,也就是災變級的實力,就可以順着傀儡和操控傀儡的人之間的聯繫,直接反噬傀儡操控者。
對於宮保丁來說,這近乎不可能達成,但是對於溫文來說,這一切是極其可能完成的。
如果不提前試試怎麼操作,到需要的時候做不到,可就好玩了。
他先是抓了一隻皮毛油亮的肥碩大老鼠,拎着老鼠的尾巴進了收容所,直接把老鼠扔進了徐海的牢房。
看着這老鼠,徐海悲從中來,難到這個破收容所已經不供飯了嗎,他堂堂一個傀儡師竟然要依靠吃老鼠苟活。
“用這隻東西製造傀儡需要多長時間。”溫文冷聲問。
徐海楞了一下,然後就開心起來,不是讓他吃老鼠就好。
“傀儡是不分大小的,就算只是這麼一隻小東西,如果要想做得完美,至少也需要一天的時間,和製造一個普通的傀儡的時間是一樣的。”
上次屈服溫文製作了豬頭美女之後,徐海已經沒有自己的小脾氣了,溫文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
“那爲什麼之前你做那個娃娃的時候,需要三天的時間,難道你之前在敷衍我?”溫文皺眉問,他覺得徐海在忽悠他。
徐海打了一個激靈,要是讓這變態扣上敷衍的帽子,以後日子可能不太好過,於是急忙和溫文說。
“製造傀儡,好歹骨肉皆在,我只需要改造一番就能湊活用,但製造娃娃,我連一根毛的長度粗細,放在那裡,都要精心挑選和安置,能不花時間嗎……”
“那就當你沒有敷衍我吧。”
先讓徐海等一下,溫文自己開始合計起來。
“一天的時間……運氣好的話,明天就能完成對顏碧清的狩獵,到時候我就要和那傢伙面對面,等他做完之後,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不能等徐海把傀儡做好,那就只能用已經有的傀儡了……”
想了想後,溫文把兩個美女傀儡全都叫了過來,一邊敲着自己的下巴,一邊仔細地打量着。
“到底要用誰做實驗呢……嘖,都是上等貨色,禍害誰都捨不得啊。”
溫文讓兩個美女傀儡並排站在一起,薅一薅頭髮,摸一摸皮膚,比一比大小,陷入了艱難的選擇之中。
最後,溫文還是選了那個金髮的白種人新娘作爲犧牲品,要問原因……
倒不是說他不夠漂亮,而是她這些天一直在打掃衛生,雖然把收容所弄的乾乾淨淨,但是她身上的純白婚紗已經髒兮兮的了,甚至有些破損,而溫文又懶得自己去買女裝……
就因爲幫溫文幹活,衣服變髒,這新娘傀儡就要遭殃了。
如果她是活人,那溫文一定是最糟糕的老闆。
溫文把新娘傀儡帶出收容所,放在那破舊的倉庫中,自己則蹲在收容所裡。
他要試試能不能依靠和新娘傀儡之間的聯繫,把災害獄司的力量輸送過去。
溫文不知道自己災害獄司的狀態到底有多強,但至少要比他所見過的災難級要強得多,甚至都不在一個生命層次上。
所以,也許溫文可以在隱瞞收容所存在的前提下,把高仿溫文騙進收容所裡,然後依靠他和所謂本體的聯繫,直接滅殺那傢伙!
他把災厄手套握在項環上,整個人變成了另外一個狀態,彷彿沒有止境的力量又充盈在他的身體中。
他自己本身就是那新娘傀儡的操控者,仔細感知了一番之後,就察覺到了一條從自己身上延長出的線,不知道延長出了多長,才觸碰到新娘傀儡。
不需要怎麼研究,溫文就發現自己可以順着這個聯繫將力量輸送過去,直接破壞新娘傀儡。
這聽起來似乎奇幻,但只要建立足夠的聯繫,連表裡兩個世界都可以通行,更別說在同一個世界,只輸送過去一股力量了。
但溫文沒有這麼做,從自己身上尋求聯繫當然容易,他要做的,是從別人的身上尋求聯繫。
於是他走進徐海的牢房,把新娘傀儡的操控權限還給徐海,然後手按在他的頭上,默默的感知着。
徐海嚇的都快要尿了,他這是沒有利用價值了,那變態要殺了他嗎?
不得不說,被關在災厄收容所中,徐海一直都沒有安全感,什麼事情都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這次的感知就稍微艱難了一些,不過還是難不倒溫文,他果然在徐海和新娘傀儡之間感受到了一定的聯繫,但這聯繫就比溫文和新娘傀儡之間的聯繫弱太多了。
“那麼,就讓我來試試,我到底能輸送過去多麼強大的力量吧!”
溫文一瞪眼,大量的黑氣憑空消失,憑空被輸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然後猛的爆發開來。
具體產生多大的威能,溫文也不清楚,因爲聯繫已經斷掉了。
現在,他只能自己出去看一看。
剛一踏出災厄收容所,溫文直接下墜一段距離,他踩踏的地方,已經不再是地面。
然後他就感覺到劇烈的胸悶,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