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不再寒暄,遞給宮保丁一個銀色手提箱、一把鑰匙、以及一段半指寬,十來米長的黑色鎖鏈。
溫文把東西一樣一樣的遞給宮保丁,並對他進行解釋。
“箱子中是你的制服和徽章,制服的材質要比普通的衣服好。徽章可以讓你感受到怪物的威脅。”
“這鑰匙是那邊住宅區一號房的,如果你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可以在收容所里居住。”
說到鑰匙的時候,溫文又稍有些嫉妒。
作爲現在收容所權限最高的人,這裡竟然沒有他的專屬房間,而那些住宅的房間,他一個也進不去。
現在宮保丁一個新人直接就分房了,他這老人還沒有自己的房產,心裡有些不平衡。
不過,他也清楚,沒有他的房子都是因爲他在收容所中是特殊的。
如果要用這特殊,來換取一個房子,溫文是肯定不肯的。
“最後,是這鎖鏈,這鎖鏈不可摧毀,堅固無比,被其鎖住的怪物無法反抗,而且你可以利用這鎖鏈做簡易的儀式,進入收容所。”
這鎖鏈沒有什麼好說的,和溫文災厄手套裡面射出的黑色鎖鏈是一樣的材質。
關於這些東西的信息,都是在宮保丁簽下契約之後,溫文才知道的。
然後溫文帶着宮保丁,來到他房子的面前,讓他認認門,就把他的靈魂送回了原處。
……
此時,宮保丁正躺在病牀上,病號服敞開。
一個漂亮的小護士,正在用溼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身體。
由於他的身體不能有一點移動,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保持清潔。
對於昏迷時仍然能保持意識的宮保丁來說,清潔身體的時候,是最幸福的時刻。
當這小護士擦到宮保丁下身的時候,宮保丁的靈魂回到了身體中。
感受到了那股刺激,他立刻就起了反應,挺立了起來。
宮保丁看臉一紅,要不是現在靈魂剛回到身體,無法醒來,他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該這樣的,不用死亡也好,被漂亮小護士擦身體也好,都是幸福的事情。
兩件幸福的事情,加在一起,應該是雙倍的幸福纔對。
可爲什麼會如此的尷尬!
要知道,那小護士和她女兒的年紀的差不多啊,對她起了反應,豈不是禽獸不如?
哦,對了,他沒有女兒。
其實以前清潔的時候,宮保丁也是想起反應的,但那時候他有心無力……
小護士倒是沒有臉紅,也沒有覺的難堪,能來獵人協會當護士的,都是經驗豐富的醫護人員,什麼陣仗沒見過。
就宮保丁這樣的,不值一提。
她先是觀察了宮保丁兩秒鐘,然後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到強勁有力的心跳後,開心的跑了出去。
過一會兒後,分部的幾個醫生全都來到了病房,對宮保丁進行了全面的檢查。
經過他們的檢查發現,宮保丁的身體機能正在快速的恢復,那絲致命的毒素已經完全的排除了他的身體!
……
恢復了大概半天的時間,宮保丁終於可以睜開眼睛。
此時林哲遠就坐在他的病牀前,一邊削着蘋果,一邊看着他。
他前面的餐盤上,蘋果被雕刻成各種模樣,顯然,林哲遠在這裡坐了很長時間。
“你終於醒了,現在能說話嗎。”
宮保丁的用手撐着身體,坐了起點,點頭說:“我現在感覺不錯。”
“我真沒想到你能這麼快醒過來,不管是因爲什麼,我都爲你高興。”林哲遠真摯的說。
宮保丁走下病牀,嘗試走了幾步,沒像其他大病初癒者,行走都困難。
“感覺怎麼樣?”
血紅色的神經狀觸鬚從林哲遠身上發散出來,圍在宮保丁周圍,好像在保證他,不出現意外。
“很好,就像重獲新生一樣,身體中充滿活力,我的狀態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宮保丁感嘆說,在他昏迷的時候,超能之力一直在保護他的身體,所以他的狀態很好,甚至都不需要進行修養。
“重獲新生……”
林哲遠嘆息一聲說:“宮叔,你能醒過來,作爲你的隊長和一個朋友,我真的很開心,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祈禱你能醒來。”
“但有件事,我想要和你確認一下。”
宮保丁楞了一下,然後坐回牀上,認真的看着林哲遠,他知道林哲遠要問些什麼。
“宮叔,你……真的是宮叔嗎?”
林哲遠看着宮保丁的眼睛,那些觸鬚變的尖銳,只要他稍有異動,就絕對無法從這裡逃走。
“是的,我是。”宮保丁肯定的回答說。
他知道林哲遠爲什麼要這麼問,有太多遭逢大變的超能者,一覺起來就變成了另一個人,或者另一個東西。
不是性格大變那麼簡單的問題,而是真的變成了另一個存在,只有外表相同,內裡完全不同的存在。
這種變化每一個超能者都有可能出現,而頻率最高的時候,就是踏入同化境界那一刻。
正因爲懼怕那一點,宮保丁纔在這個境界停滯了十幾年的時間。
而這次他本來就要死了,突然之間就痊癒,肯定是會被懷疑的。
他清楚獵人協會的風格,內部人員一旦出問題,就要受到監管,直到排除嫌疑爲止,或者被清理掉。
“我想問你個問題,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宮保丁臉上露出了溫和笑容,那段記憶也很美好。
“那時候你十一歲,剛覺醒了能力,覺得自己是動畫片裡的邪惡怪物,嚇的躲在臥室裡不出來。”
“我是那之後第一個進入你臥室的人,而那時候,你正在反覆的看和觸手怪有關的片子。”
林哲遠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那場景只有他和宮保丁知道,如果宮保丁真的被別的東西取代,是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的。
“我再問你個問題,在你出事之前,去檢驗過溫文,他有沒有問題。”
宮保丁搖搖頭說:“那是一個很適合當獵人的年輕人,坦白說比你還要適合,我確認了他對協會沒有惡意。”
“那爲什麼,你剛從他家出來,就受到了襲擊?”
林哲遠繼續問,他問這個不是爲了加深對溫文的懷疑,而是爲了解除懷疑。
“這襲擊和他沒有關係,是L先生襲擊的我,說起來,你們解決了L先生的事情嗎?”宮保丁反問說。
林哲遠露出笑容說:“褻瀆之血的陰謀已經被我們挫敗了。”
“那就好。”宮保丁欣慰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