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我怒道。
“情不自禁”大太刀嘿嘿道:“真想看看你被燒到褲襠之後的樣子。”
對於大太刀的無良品性,我簡直是瞭解至深,不然,以我的性格,鐵定要將它丟入陷阱裡一走了之——不就是一把特殊的刀嘛,大不了不要了,爺不伺候了!
憋了會兒火,終於將那股惡氣壓了下來,不再理會羅裡吧嗦的大太刀,我繼續小心翼翼,哦不,應該是戰戰兢兢的朝着珠寶前進。
這一次,我行走的速度更爲緩慢,甚至還不如剛纔的十分之一。
“你是烏龜嗎?走得這麼慢?”大太刀不耐煩道。
“廢話!我不走慢點能行嗎!你也看到剛纔那個陷阱了,差點把我褲襠給點着了!”
“切”大太刀不屑道:“褲襠點着了能咋的,就算你的分身被烤熟了,只要有那個叫做泰勒的牧師在,也照樣能夠給你救活過來!”
“你又不是他,怎麼能保證他就一定能救活?”
“直覺啊,臭小子”大太刀道:“我可是經由靈魂直接說話的大太刀,不會說謊騙你的,你要不信,可以先烤熟一半叫他試試。”
“烤熟尼瑪蛋!”我怒道:“有拿別人寶貝開玩笑的嗎!”
大太刀鄙夷道:“切,一點試驗精神都沒有。”
我懶得和它爭執,這貨沒有蛋蛋,也不會知道蛋蛋受傷之後的那種無法言喻的痛。
在我戰戰兢兢踏上第三塊地磚的時候,又一個新的機關被觸發了,同樣是裂開的地磚,同樣是黑漆漆的管子,這一次噴吐的不再是火焰,而是一股冷氣。
這股冷氣直接噴到了我的衣襟,竟然在我的衣角上掛起了一行白霜!
我下意識伸手去捏,才發現衣角已經在一瞬間被凍得邦邦硬了。
“媽個蛋的,這些陷阱怎麼都是玩陰的呢!”
“就不能正大光明和我來一場真刀真槍的戰鬥嗎!”
我仰天怒道。
大太刀再次發出一聲奸笑:“不玩陰的能叫做陷阱嗎?”
我沉默片刻,突然呵呵一笑,將大太刀從背上解下,湊近呼呼噴着寒氣的管子。
“你做什麼?”大太刀問。
我不答話,將刀身放到管子上面,幾十秒後,大太刀中間的部分就掛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接着,我又將大太刀拿起,放到另一邊正在噴着火焰的管口上面。
一分多鐘後,大太刀開始發燙起來,不過卻沒有發紅變色。
於是我繼續將大太刀放到噴吐冷氣的管子上面,之後又是噴火的管子,重複了大約幾十次後,我將恢復平常溫度的大太刀拿到近前,掰了掰,依舊毫髮無損。
“切”我有點失望。
“哈,原來你是想試試能把我煉化不啊,別逗了”大太刀子信道:“就連矮人族最炙熱的熔爐都拿我沒有辦法,更何況你這點溫度和涼度呢。”
聽了大太刀的話,我搖了搖頭,又將它重新揹回背上。
真是的,看來我的如意算盤算空了,還以爲能把它熔鍊成數截金屬條,然後再找人分別打造幾把差不多點的直太刀呢。
小心翼翼的穿過火焰管子和冷氣管子的間隙,直覺告訴我,在密集的陷阱細縫中通過應該是最安全的選擇。
我的直覺果然準確,在兩個陷阱中間通過時雖然看着觸目驚心,但真的沒有再觸發任何陷阱機關。
大太刀的聲音這時在我腦海中響起:“如果在如此密集的機關範圍內還能增添機關的話,那麼這座陵墓的設計者就不會是人類了。”
“此話怎講?”我不解道。
“你難道不懂嗎?”大太刀解釋道:“諸如這個噴火或是噴冷氣的機關都需要繁多的機械構造在地磚下面支撐,否則根本無法將它們運轉起來,而地磚下面的空間是有限的,能夠製造兩個這樣的機關已經很是不易,想要再在中間製造一些繁雜的機關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哎?你好像對機關陷阱啥的很熟悉啊?”我疑惑道。
大太刀呵呵冷笑:“當然瞭解了,你以爲我在那片暗無天日的陵墓裡是白呆着的嗎!”
“哎?陵墓裡還能學習到這樣的知識?”我瞬間對大太刀刮目相看:還真是一把好學的大太刀啊!
“好學?”大太刀繼續呵呵冷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刻在牆壁上,不僅有機關陷阱的製造,甚至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機械零件設計圖,我倒是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感興趣,但奈何我只能靜靜地躺在桌面上,想不看這些都難。”
“啊,這樣啊”我嘆了口氣:“那還真是難爲你了。”
正說着,我腦中突然亮光一閃:“哎,對了,既然你對機關陷阱有些瞭解,那能夠幫我分析一下,還有哪些地方有機關和陷阱嗎?”
“這個......”大太刀沉吟少許,道:“很抱歉我不能。”
“啊咧?爲啥?”我不解道。
“我只能幫你分析小範圍內的情況,這墓室簡直和足球場一般大小,所有地方都可以藏匿機關陷阱,我真不好幫你分析。”
“那還真可惜”我嘆了口氣:“也罷,就還是繼續一點一點深入吧。”
說着,我繼續邁動腳步,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現在我的狀態,走的和蝸牛差不多速度了,幾乎沒踏出一步我都會試着用力踩一踩地磚,在徹底沒有聽到響動之後,方纔放下心繼續走下一步。
大太刀戲謔道:“你這簡直是杯弓蛇影。”
“杯弓蛇影我也認”我一邊走,一邊駁它:“生命只有一次,我得好好珍惜,可不能像你一樣。”
“像我咋的了?”大太刀不解道。
“你身堅體硬的,又耐火耐凍,不怕酸鹼,幾乎能在這塊大陸上永恆的存在下去,自然不會害怕死亡的恐懼。”
“呦嘿”大太刀打趣道:“你還學着戲謔起我來了,怎麼着,聽你話裡話外好像對我這種近乎永恆的存在心裡抱着成見?”
“成見倒沒有,就是覺着你剛纔的話很煩”我攤了攤手:“要是你站在我的立場上的話,可能比我還要膽小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