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問我這個?”園田舞長老道:“難道你有什麼顧慮嗎?”
“當然有”我找了把椅子,坐下道:“您也知道,和風爭霸賽即將開始,這段時間正好是小隊之間比拼實力的時候,也恰好是某些小隊私下裡約戰切磋的最佳時機。”
“你是想要動點手腳從知情者那裡套出和阿卡哈維相關的有用資料?”園田舞長老搖了搖頭:“別妄想了,你的這種舉動,我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實施了,現在的玫瑰軍團很乾淨,毫不摻雜任何可能引發問題的人員。”
“也就是說,您對玫瑰軍團的現有成員非常放心,是嗎?”
“是這樣的。”
我鬆了口氣:“那就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你之前一直在擔心這個?”園田舞長老皺眉道。
“可不嘛,玫瑰軍團兵多將廣,實力高強的傢伙也比比皆是,倘若有那麼幾支隊伍是阿卡哈維的人,藉着切磋的名義對我的人下毒手,我找哪兒說理去。”
園田舞長老皺着眉看了我會兒,道:“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誒~這就下逐客令了啊~我可是連一杯茶都沒喝呢~”
“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慢走”園田舞長老不爲我的話所動,擡起手,指了下大門的方向:“不送。”
我攤了攤手:“還真是冷漠啊。”
出了門,我尋思要不要偷偷溜進她小孫女兒的房間裡,把她小孫女兒拐跑嚇唬嚇唬她,不過我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萬一她真着急了,以她那種刻薄的性格,還不得跟我反目爲仇啊。
出了別墅,我去了雷恩的樹房,雷恩正在擦拭匕首。
“你要出去做事了嗎?”
雷恩擡了擡眼皮:“不,只是日常維護。”
“哦”我有點遺憾道:“那真可惜,我還以爲能夠親眼見到你的殺人過程呢。”
“那種事情,你不是做過很多次嗎?”
“吶,雖然自己做過很多次,但還是感覺看別人做的時候更加刺激有趣”我嘿嘿道。
“想看刺激可以找殺手”雷恩道:“我這裡是培養刺客的地方。”
“這兩者......有區別嗎?”我不解道。
雷恩沒有吱聲,繼續擦拭匕首。
他的匕首很鋒利,屬於吹毛斷髮的那種,但顏色卻很暗淡,黑乎乎的,好像一塊塗滿了煤油的鐵片。
我討了個沒趣,四下張望,依舊沒有看到精靈刺客學員們,於是問他:“那些刺客學員呢?森林潛伏任務還沒完成嗎?”
“森林潛伏是刺客的必要學習課程”雷恩慢慢悠悠道:“達不到標準就要繼續練習,直到能夠達到標準爲止。”
“你還真是個嚴格的老師啊。”
“我只是不想看着自己培養出來的刺客因爲訓練不到位而影響了任務”他冷冷道:“因爲訓練不足而影響任務的刺客,也不配做一名刺客。”
“喂喂,你露出殺氣來了,收斂一下,快收斂一下,被人察覺就不好了。”
待雷恩將心情平靜之後,他問我道:“你今天突然造訪,有任務?”
“沒任務我就不能過來造訪了?”
“我可沒說。”
“這就是嘛”拉開椅子,我坐了下來:“和風爭霸賽就要開始了,你以前參加過嗎?”
雷恩搖了搖頭。
“真遺憾,以你的實力,就算成不了第一,進前五還是有可能的嘛~”
“你是靠什麼分析出來的?”雷恩擡頭問道。
“我信口胡謅的”我嘿嘿笑着撓了撓頭:“不過,你的實力真的不錯,能在阿喀琉斯的槍下活下來,足夠你炫耀老長時間的了。”
“你不也一直都在活着。”
“那不一樣,阿喀琉斯和我的戰鬥多數帶有玩耍與陪練的性質,施展出來的實力也就一兩成而已,但你不一樣,那可是刺殺,即便阿喀琉斯不想對你痛下殺手,那瞬間所施展出來的實力也絕對是實打實的,就算沒用全力,至少也施展了五六分能耐。”
“你問過阿喀琉斯?”雷恩眯眼問我。
“怎麼可能”我聳了聳肩:“我已經老長時間不去艾瑞城了,況且阿喀琉斯這段時間一直是陪着二少爺在森林裡度過的,我就算想找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啊——艾瑞城周邊的森林你是知道多大多茂密的。”
“那這一切都只是基於你的猜測嘍?”他繼續眯眼道。
“嗯,也可以這麼說吧。”
“猜測是一個刺客最不該有的行爲”他一邊說,一邊將匕首慢慢放在桌上,又從腰間拔出另一把匕首,繼續擦拭:“許多刺客,正是因爲猜測而死於非命。”
“有這麼誇張嗎?”我不禁疑惑道。
雷恩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道:“對手的實力要靠自己的眼睛來觀察,要靠與他的交手來判斷,在衡量出實力強弱的同時,還要做好隨時隨地逃走的準備,一個能活着完成任務的刺客,纔是一個合格的刺客。”
“誒?你怎麼又聊到刺客了呢?”我很無奈:“我剛剛和你說的是和風爭霸賽......”
雷恩擡手打斷了我的話,道:“我只是一個刺客,其他的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去想。”
真是無趣的人啊......
從雷恩家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這段時間裡,我無聊的看着他擦匕首,而他則有條不紊的一把一把匕首擦着,一共擦拭了十幾把匕首,真不知道這些匕首都被他藏在了哪裡。
到家之後,鳳凰她們依舊在房間裡打牌,卡嘉莉卻出奇的沒有參與進去,而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見我回來,她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坐在旁邊。
挨着她坐下,感受着卡嘉莉身體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我不禁心情大好:“找我有事兒?”
“嗯”她點了點頭:“這次和風爭霸賽結束之後,就去見我的父母,好嗎?”
“這是要訂婚的節奏嗎?”我笑着道。
“嗯”她的臉紅紅的,低下了頭,也只有這種時候,她的羞澀才尤爲動人。
“好”我道:“沒問題。”
“真的?”她驚喜地瞪大了雙眼。
“當然”我微笑着道:“是時候該和你們確定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