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阿娜麗塔公主面對面坐着,若不是門外時不時傳來切菜炒菜的聲音,我與阿娜麗塔公主之間的曖昧氛圍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輕咳一聲,我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公主最近還天天噩夢不斷嗎?”
“嗯”她點了點頭。
“那什麼,昨天我冒昧的讓蘇珊和百麗幫忙檢查你的身體,其實是有原因的......”
她羞澀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誒?知道?你已經知道原因了?”我一臉懵逼,貌似我並沒有和她說過是要檢查是否有詛咒魔法的痕跡吧?
“嗯”她點了點頭,有點難爲情,道:“是不是想檢查一下我......我是不是......”
阿娜麗塔公主的臉紅的比熟透了的西紅柿還要鮮豔,她的話說了一半,終於再也說不下去了。
然而,正是這個舉動,令我的內心洶涌翻滾不止:爲毛我總感覺阿娜麗塔公主所想的我命人檢查她身體的原因和我所想的那個原因大相徑庭呢?
而且,爲什麼一看到公主的表情我就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工口方面的事情了呢?
是我因爲太長時間沒有擼管而導致的內心扭曲?
還是因爲公主她的確是在想着色色方面的事情,不自覺間將我感染了呢?
我分明感覺到自己的下體,某處分身,正在以極度誇張的度膨脹伸長着,甚至我穿着的結實的牛仔褲都在不自覺間被頂出了一個非常顯眼的‘帳篷’。
慶幸的是,我和阿娜麗塔公主之間隔着一張書桌,寬大的桌面足以掩蓋住我尷尬的‘帳篷’。
但我有一種錯覺,如果繼續放任‘帳篷’膨脹下去,用不了多久,這條結實的牛仔褲就會因爲膨脹力過大而導致撕裂,我的分身小兄弟也會破洞而出。
若這場面讓阿娜麗塔公主見到,我可真就要羞憤欲死了。
現在的我,只能暗中祈禱,這條牛仔褲能夠撐住我堪比小型轎車一樣強韌的身體。
同時,我也在暗地裡偷偷打算:等將來到了十級,做了褪變任務,我一定一定要找最牛逼的裁縫,縫製一套堪比綠巨人褲衩的服裝,只有那樣強度的服飾,才能支撐住我不定啥時候就勃然怒起的小兄弟。
......
......
爲了避免再度陷入沉默的尷尬,我直入正題,說出了‘阿卡哈維’這個名字。
一瞬間,阿娜麗塔公主嬌羞的表情凝滯了,緊接着,她近乎呆滯一般,不斷地重複着‘阿卡哈維’這四個字,繼而,身體開始瑟瑟抖,眼神中的呆滯也逐漸被恐懼取代。
“不,不,頭,頭疼,頭好疼......”
阿娜麗塔公主的聲音開始扭曲,撕裂,痛苦,好像有人在不斷折磨她。
“公主,公主!”
我快步上前,扶住她的雙肩:“公主,你怎麼了?”
阿娜麗塔公主的眼神變幻不定,時而驚恐,時而迷茫,時而憤怒,時而複雜。
“公主,你醒醒,清醒一下。”
我晃動着她的雙肩,緊盯她的雙目,試圖將她從幾近癲狂的狀態中喚醒,然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徒勞,阿娜麗塔公主的表情依舊呆滯,眼神依舊變換。
怎麼辦?
我問自己:要不要叫泰勒來看看怎麼回事兒?或是聯繫妖精族長,問問她該怎麼施救?
可是,如果我出了房間,公主她會不會做出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譬如自殘?
如果我高聲呼喚泰勒,又會驚動家裡的人一起擔心,而且,還很有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慌亂。
我該怎麼做?
該怎麼做?
我也在同時陷入一瞬間的恍惚。
下一秒,耳中聽到阿娜麗塔公主衰弱的聲音:“小毅,我的頭好痛,好難過......”
擡眼看去,阿娜麗塔公主的眼神已經恢復正常,不過,她的表情依舊痛苦不堪,好像生了病一般。
“放鬆,公主,放鬆身體,這樣或許會好一些”我一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抱起,輕輕放到牀上。
我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注視着公主的表情,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爲什麼,爲什麼我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頭就會痛,心也會疼,而且,好迷茫......”
阿娜麗塔公主的聲音很弱,卻透露出她痛苦的心情。
“安小毅,我會不會要死了?”
她的眼神中充斥着不捨。
“瞎說,你是精靈族的公主,女皇大人也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掛掉的”我擠出一抹笑,道:“況且,還有泰勒爺爺這個外掛級別的牧師在,你是不會死掉的,公主。”
“那,那就好”她雙手撫着頭,痛苦的表情再度浮了上來:“可是,好痛苦,真的好痛苦,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小毅,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你一定知道答案,一定知道,求求你,告訴我,爲什麼我的頭會這麼痛,我的心也會這麼痛?”
注視着阿娜麗塔公主懇求的眼神,我皺了皺眉,沉默着,猶豫着。
“求求你,告訴我吧,我真的,好難過......”
大滴的汗珠順着她的額頭滾落,打溼了她凌亂的秀和寬大的睡衣。
看着她痛苦而憔悴的面容,我不捨道:“你,真的想知道?”
“我......想......”
她已經難過的不出聲音,可仍舊強挺着睜開眼,哀求着我。
“好吧”我嘆了口氣,道:“阿卡哈維,他是你的哥哥,同時也是重創你頭部的人。”
......
......
沉默,再一次充斥了整個房間。
數秒過後,一聲淒厲的慘叫,驚動了樹房裡的所有人。
在大門被撞開的同時,這個原本聽寬敞的房間,瞬間擠滿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射向躺在牀上的阿娜麗塔公主。
此刻,公主臉色蒼白,已經昏迷過去。
泰勒拎着酒瓶,緩緩上前,來到阿娜麗塔公主身邊,檢查了一下她的腦袋。
之後,他轉頭問我:“混小子,你對她說了什麼?”
我表情淡然,目光下垂,落在阿娜麗塔公主慘白的臉上,一字一句的將剛剛生的一切重新闡述了一遍。
泰勒聽後,沉默少許,道:“一切,就只能看創世之神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