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老闆娘以及一干人等已經統統回來,正圍坐在茶几旁,同鳳凰她們一邊吃點心一邊聊天。
蕾米很歡快的在天上飄着,阿娜麗塔則好像小孩子一般,一邊吃着點心,一邊追着蕾米,嘴裡還不時出歡快的笑聲。
泰勒則在一旁自斟自飲,好像個孤獨的酒客。
我湊上前,拿起個杯子,也自顧自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讚道:“呦,不錯嘛,都是好酒!”
泰勒耷拉下來眼皮,瞅了我一眼,道:“你這是在自誇自擂嗎?酒是你買的,好壞還不知道?”
我搓着手,嘿嘿道:“瞧您說的,我這不是爲了烘托氣氛嘛~”
泰勒不吱聲了,繼續喝着酒。
“咋了,老夥計,我看你表情不對啊,是不是有啥煩心事兒?”
泰勒嘆了口氣,道:“能有什麼煩心的事情,還不是因爲阿娜麗塔那個小丫頭的舊傷。”
“咋了?”我撓了撓頭,一臉不解道:“你不是說能治癒她的舊傷嗎?”
“治癒倒是沒有問題,只是......”泰勒沉默了,他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心領神會,拎着酒箱,隨他一前一後上了樓,身後傳來卡嘉莉的聲音:“別喝醉了。”
我應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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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隔音很好的那個房間,關上門,給泰勒和自己都斟滿了酒,我問道:“啥事兒,你說吧。”
泰勒嘆了口氣,道:“在治療舊傷的時候,我有個現。”
“什麼現?”我湊過去緊張兮兮的問。
“她的舊傷中,蘊藏着沒有完全散去的魔法痕跡”泰勒道。
“魔法痕跡嗎?”我想了想,道:“也就是說,她腦子的傷是因爲魔法造成的?”
泰勒點了點頭。
“這沒什麼吧”我道:“越是深入地下城,懂得使用魔法的怪物也就越多,自然受到魔法傷害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如果真如你想的那麼簡單也就好了”泰勒道:“這些魔法傷害,並不是地下城怪物所能釋放的那種單純的魔法,而是蘊藏着一種我熟悉的力量。”
“你熟悉的力量?”我不解道:“那是啥意思?”
“一句兩句是說不清楚的,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泰勒嚴肅道:“造成阿娜麗塔頭部重創的,並非是怪物,而是人類。”
“誒?”我一臉驚訝,道:“照你這麼說,是有人想要謀害阿娜麗塔了唄?”
“按照重創的程度來看,是的。”
“那會是誰呢?”我猜測起來:“該不會是某個想要引精靈族內亂的其他種族陰謀家吧?”
“不是其他種族乾的”泰勒皺了皺眉,道:“這種傷害,是精靈族人造成的。”
“誒誒誒?”這下,我真是徹底被驚的外焦裡嫩:“嘛意思?你是說,阿娜麗塔的創傷,是精靈族內部造成的?”
泰勒面沉似水,道:“是的。”
“有沒有可能是精靈女皇下的手?”
我的腦子裡突然回想起阿娜蕾塔眼中的女皇大人對阿娜麗塔的關心與愛護,這會不會算是一種贖罪,爲了彌補自己之前所犯下的錯誤?
泰勒沉吟了一會兒,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有治癒了阿娜麗塔的舊傷,幫助她重拾失去的記憶,纔會得到最真實的答案吧。”
想到這裡,泰勒問我:“阿娜絲塔,她有什麼樣的表現,在你提及阿娜麗塔的時候?”
我回想了一會兒,道:“女皇大人她似乎很糾結的樣子,不過在連續下定幾次決心之後,她還是同意將阿娜麗塔留在這裡了。”
泰勒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老夥計,你說我們擅自治療阿娜麗塔這事兒,究竟是對啊,還是錯啊?”
泰勒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好說,不過既然已經做了,那就要好好去做,至於結果是對是錯,只能看以後的影響了。”
“嗯,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我道:“但願結果是好的。”
第二天,我們照舊去地下城裡刷怪,只留下泰勒給阿娜麗塔療傷。
不過,爲了謹防意外的生,我拜託蕾米,向樹房出請求,儘可能讓房間變得堅固一些,不要讓外來人士隨便闖入。
蕾米能夠與月光城所有的植物動物溝通這件事情,我早已從妖精族族長,蕾米的奶奶那裡得到了答案,貌似所有妖精族都有這樣的天賦,不過卻只有妖精皇族能夠指派植物動物做一些我們所意想不到的事情。
譬如將房間的門窗徹底加固,甚至強化到就連洛基的火銃都沒辦法傷其一分的程度。
有了這樣強度的保護,再加上泰勒自身的實力,就算是一羣圖謀不軌者一齊動攻擊,想必也是徒勞無功的吧。
放心的去了地下城,大家齊心協力的刷了半天怪,後半天鳳凰她們繼續同女精靈們聊天,而我們這羣男同胞,則一臉苦逼的爲她們奉獻着。
好在下午刷怪的時間並不長,鳳凰她們與女精靈們依依惜別後,我們直奔精靈皇宮——觀看我被艾米麗狂虐的切磋。
雖說是狂虐,其實也不盡然,我的實力也在不斷打怪中成長,雖然仍舊沒有升級,不過感覺已經快了。
或許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我就能夠頂住艾米麗的這通狂砍亂刺了吧。
回了家,泰勒正看着阿娜麗塔在那裡玩耍,我問泰勒:“老夥計,吃飯了沒?”
泰勒搖了搖頭:“就早餐在外面解決了,午餐沒吃,現在等着晚餐呢。”
鳳凰她們洗洗涮涮,準備下廚,我問泰勒:“二公主她這樣玩多久了?”
“從三點多鐘開始的吧”泰勒想了想,道:“畢竟是孩子,多玩玩很正常。”
“喂,拜託,你可別真把她當孩子看,她只是因爲頭部受創才導致這樣的,身體育程度啥的可都是成年人的標準。”
“可在我眼裡,她還是像小孩子一樣,活潑、可愛”泰勒流露出只有祖輩人才有的寵溺目光。
也對,泰勒可是和精靈女皇的奶奶一個輩分的人,就算是阿娜麗塔的父母,在泰勒眼中,也照樣是孩子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