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沒懂”羅德尼的聲音中帶着不解與鬱悶。
“呃,好吧,我這樣給你解釋一下吧”我組織了下語言,道:“你現在被認定是謀害城主,呃,也就是謀害你父親的兇手......”
“我沒有謀害我父親!”羅德尼辯解道。
“哦哦,我知道,我相信你,但這並不意味着艾瑞城的人民相信你,相對於相信你的無辜,我想,他們更樂於相信擁有阿喀琉斯這個戰力的你二哥。”
“可是......”
我打斷他的話,道:“你先冷靜冷靜,凡事總會有對策的。”
話筒那頭嘆了口氣,他幽幽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我都被關起來了,甚至還被當做是謀害父親的主謀,哎......”
“但是你父親並沒有死,對不對?”我問。
“好像......是的。”
“既然沒死,那就說明我們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他迫切地問。
“一個讓你摘下謀害父親,不,確切說是謀害城主這個黑鍋的機會。”
“你是,認真的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驚喜與不確信。
“當然”我道:“只要還活着,就總有能夠醒來的那一天,只要能夠醒過來,一切真相也就明瞭了,你說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竟然喜極而泣了。
“喂喂,一個大男人別總哭哭啼啼的好不好”我感覺他抽泣的聲音好惡心。
“對不起”他抽搭兩聲,道:“我只是,太高興了。”
汗,高興你就哭......不過他現在的心情我還是可以理解的,莫名其妙就蒙上了冤屈,本來以爲沒希望了,突然聽到我告訴他又有希望了,於是乎,原本已經即將崩潰的精神又重新高漲了起來,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一件事情給我通話的時候,他幾乎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了。
就在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話筒裡再次傳出他的聲音,有了幾分精神,卻又多了幾分焦急:“可是,我父親他現在還在城主府裡,說不定現在還被那些兇手虎視眈眈着,萬一他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道:“三兄弟裡面唯獨你是沒有什麼勢力的,這幾乎是艾瑞城所有權貴都知道的,而今你背鍋入了獄,大少爺和二少爺在一段時間內肯定不會再拿你父親動手的。”
“這話怎麼講?”
“如果在你入獄期間,你父親又出了事情,可不可以認定爲,你是無辜的呢?”
“啊......是的,你說得對,如果他們對我父親下手的話,我就被間接地洗清了嫌疑”他的聲音很是喜慶,我聽得真是好無語啊,話說你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究竟有多緊張,纔會出現父親遭毒手,兒子在竊喜的悲劇氛圍。
不過,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我無權插手。
“可是”話筒那頭,羅德尼再次有了疑問:“他們會不會說是我的餘黨做的?”
“呦,羅德尼少爺終於肯動腦子想事兒了哈”我打趣他。
“說正事兒!”
“你也不想想,都身處大獄了,你還有什麼理由再去謀害你的父親,艾瑞城的城主大人了?”
話筒那頭,羅德尼突然沉默了,不知道是走開了還是通話水晶被掛斷了。
我拿着通話水晶衝工作人員晃了晃,她看了一下通話狀態,對我擺了擺手:沒有任何異常。
看來是羅德尼離開或是沉默了,於是,我選擇繼續等待。
好一會兒,羅德尼才大聲道:“啊!”
“喂?你怎麼了?”我忙問,不知他出了什麼問題。
“真是的,我怎麼就沒想到你說的這些呢!”羅德尼的聲音中包含着對自己的痛斥,以及對我的褒揚。
聽了他這話,我終於明白剛剛這貨爲啥沉默了合着剛剛一直處在震驚的狀態中哈。
這一刻,我刷新了對這貨的認識。
最後,我和他寒暄了幾句,告誡他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打飛機,結果,被這忘恩負義的貨罵了一聲滾。
不過仔細想想,他的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禁閉室裡有很多巡邏的冒險家,總是不好當着他們的面打飛機,畢竟有損皇族形象。
掛斷了通話,我拜託工作人員再幫我聯繫一下泰勒,並告知了我家的地址。
在工作人員忙着幫我接通通話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爲什麼月光城的通話水晶就讓普通人使用,而艾瑞城的通話水晶只有高級別、高身份的人才被允許使用呢?
想來想去,我只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人族太他喵的勢力了!
這時,通話水晶接通了,那頭,泰勒帶着點醉意的聲音響起:“喂,是混小子嗎?”
“我說老夥計,你大清早的就開始喝酒是要鬧哪樣?”
“哦,我沒喝酒啊”泰勒泰然道。
“你沒喝酒,那你怎麼說話聲音都變了”我補充道:“變得醉醺醺的?”
“哦”泰勒應了一聲,道:“我沒喝酒,我喝的是帶有酒味的水。”
“那還是酒好嗎!”我咆哮道。
他喵的,氣得我肝都疼了。
“呃”泰勒打了個嗝,道:“混小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我反問道。
“那是,沒事兒別找我”泰勒不滿道:“耽誤我喝酒。”
呃,結果自己說出來了。
“對了老夥計,我問你,艾瑞城最近怎麼樣?”
泰勒的聲音很淡然:“還能怎麼樣,現在都亂了,其他族的人紛紛坐飛艇離開了這裡,倒是空出了不少的房子,不過卻再也喝不到矮人族的酒,吃不到獸族的牛排了,對了,小毅啊,還有你常去的那家咖啡館暫時停業了呢!”
“哦,這個我知道”我道:“咖啡館的老闆娘正在我這裡,準備在月光城開一家來着。”
“哦哦,那可真好,等快開業了告訴我,我帶着小吱就趕過去”他猥瑣的嘿嘿直笑:“開業大典,一定要喝個痛快才行。”
嘆了口氣,我無奈道:“好吧,隨你了,到時候一定會通知你的,對了,小吱現在怎麼樣?”
“它還不錯,剛蛻完殼,現在的甲殼硬着呢,估計下品精鋼是砍不動了。”
“那就好”我想象着小吱蛻殼之後的樣子,道:“你們多注意點安全,如果真要感受到了危機,趕緊坐飛艇過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泰勒不耐煩道:“對了,你給的那點錢我用完了,拿你點私房錢......”
“拿吧拿吧”我滿頭黑線,無奈道:“都花光了也沒關係,大不了再賺唄。”
“嘿嘿,混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開竅了”泰勒猥瑣的笑了兩聲,道:“那好,我就不客氣了哈。”
說着,掛斷了通話。
我真挺無語的,就在遞迴水晶的時候,又一個工作人員找了過來:“您是安小毅先生嗎?”
“我是。”
“有您的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