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一切都只是虛浮的妄想。
對於政變這種事,我絲毫不感興趣,只想保護好我的家人和朋友。
想要保護,首先要有資格去保護,這個資格來源於自身的實力,實力源自等級,等級是刷怪而來,歸根結底,還是要繼續刷怪。
但是目前,首當其要的並不是考慮這個,而是明天和哈羅德的決鬥。
想要決鬥好,就要睡得早。
我一邊哼哼着自創歌曲,一邊往家走。
蹦會院子裡,沒發現一個人,估計泰勒和戈多應該發覺了,只是因爲是熟人,他倆懶得再管,也就繼續躺屍。
回到房間,掃了眼正在熟睡狀態中的傑克遜,這貨已然吧砸着嘴,嘀咕着老闆娘仨字兒,手裡還握着一張老闆娘的遠照,臉上猥瑣的表情表明,他一定在做什麼香豔的猥瑣美夢。
我本想一腳把他踢醒,然後迅速跑回牀上裝睡,但因風險太大,只好作罷。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從牀上爬起,將直太刀和大太刀同時準備好,來到院子裡練刀。
刀法是我自創的,名字沒有,招式古怪,一般人是捉摸不透的,就像他們同樣無法琢磨透我的一些詭異行爲。
而這,恰恰是我的目的,只要你丫捉摸不透我的刀法,就得費勁兒去抵擋我的攻擊,也就沒有什麼功夫去思考該如何打敗我了,接着,我就基本勝券在握了。
古怪的招式,配合直太刀的重量感,在院子裡耍的是呼呼生風,只是僅僅這點聲音,還不足以驚擾到其他人的睡眠。
事實證明,即便是清晨隆隆的雷聲,也很難將公會裡的那羣傢伙們喚醒,而真正能夠喚醒他們的,要麼是敵襲,要麼是殺意。
如此看來,他們個個都是不錯的戰士。
耍了幾遍刀法,我抻了個懶腰,甩了甩胳膊腿,將刀收起,放在樹旁,徑直去浴室裡泡澡了。
對我而言,這是放鬆心態的最好做法,心態放鬆了,精神就會自然的鬆懈,可以最大程度的緩解決鬥前的緊張感。
全部打理完畢,時間恰好到了五點半。
弗洛倫絲等幾個女孩兒打着呵氣從房間裡晃出來,並朝着廚房晃去,這是她們每天的習慣,當然,我請客吃飯時除外。
這時,扎克也抱着他還在尿牀的孩子走了出來,孩子很乖,很少會哭,只是時不時會來一泡水漫金山,偶爾還會爬到別人的房間里拉一泡那啥,這讓我們很是無語,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最近好很多,他們的孩子終於學會了去廁所大小便,只是他還爬不上座便,只能在廁所裡隨地解決。
我們對此倒是沒什麼不滿,紛紛表示孩子能去廁所,說明已經很棒了,但扎克和弗洛倫絲還是會表達歉意,好在大家都很尊重他倆,同時也都很喜愛他們的孩子。
我見扎克走了出來,便呵呵笑着向他打招呼,不想,扎克的表情卻很是驚訝:“今天起得這麼早啊?”
我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平時這個時間,我都是坐在牀上擦刀,要麼就是被支出去買東西,和在這個時間出來賣呆的他很少相遇,這驚訝,也是很正常的。
於是我笑着點點頭:“是啊,今天睡不着。”
扎克懷中的小孩不斷揮舞着手臂,朝着我抓來抓去,嘴角,還掛着一條晶瑩的口水。
這孩子貌似和我的關係比較好,只要見了我,就一定會對我揮手臂,且還會興奮的哇哇叫。
扎克曾對我說:孩子喜歡你,是因爲你這個人善良。
我聽了十分高興。
往往這個時候,比利就會冒出來對我進行無情的打擊:他纔不是因爲善良被喜歡呢,他是因爲長得比較像玩具。
往往這個時候,我都會平心靜氣,一臉微笑,內心中不斷暗示自己:和諧社會救了他,和諧社會救了他。
對於受孩子歡迎這點,我還是感覺挺欣慰的,就衝着小扎克擺了擺手,是的,你們沒有聽錯,那孩子的名字就叫小扎克,和他父親的名字類似,只不過前面加了個小字。
小扎克也衝我擺了擺手,只是他的一雙黑漆漆的小眼睛,始終盯着我手裡的直太刀。
我下意識的晃了晃,他也跟着下意識的晃了晃。
“這孩子挺喜歡刀的嘛。”
我衝着扎克微笑道:“看樣子,將來會是我們無畏公會的一大戰將啊。”
扎克欣慰的笑了:“我也希望如此,這孩子一看到武器就着了魔似的高興,我在考慮,是不是在他稍微大了點的時候,就把他送到冒險家學院去學習。”
“我覺得挺好”我擡了擡眉毛,道:“去正規學院總能學到一些別的地方學不到的東西,而且,在課餘時間,我們還可以教授他戰鬥技巧。”
“那再好不過了”他呵呵笑了起來:“真是盼望這個孩子能快點成長起來啊。”
說着,他轉頭向我,道:“你和會長她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我還想當你們的證婚人呢。”
“這個啊......”我想了想,道:“可能是明年吧,呃,最早是明年,怎麼說也得見過卡嘉莉父母之後再說吧。”
“嗯,你說得對”扎克想了想,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道:“要不要我教你見岳父岳母的技巧啊?”
“呵呵,那就有勞了,不過,這事兒還是等到快見的時候再說吧”我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想好給小扎克選哪所學校了嗎?”
扎克撇了撇嘴,搖了搖頭:“還沒想好,離家近些的最好,能照顧的了。”
我想了想,道:“還是選學校質量好些的吧,畢竟是關係到孩子的未來,錢這方面你們就不需要考慮了,一切由公會支付,放心吧,我有的是錢。”
說着,將胸脯拍的啪啪直響。
原本在聽到錢的時候,扎克的表情明顯顯露出拒絕,但在我滿臉自信的拍胸脯後,他還是點了點頭,向我道了聲謝。
畢竟是朋友,是隊友,這點小事兒都不能解決的話,還建個屁的公會。
很快,飯好了,大家也紛紛起了牀。
飯畢,每個人都在準備去地下城的事情,而我,則悄悄出了門,直奔英勇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