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如此尊貴的大門後面,應該會是一片如同高爾夫球場般寬闊的人工草地吧,當然,游泳池什麼的運動設施,以及舒適的摺疊躺,躺邊,最好還有一個臺,臺上擺滿了各式飲品點心......
以上均是我的場景,然而,當我滿懷期待,探頭探腦走進大門的一剎那,我便知道,之前的一切,都只停留在我的中,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
門後面,是一條窄窄的,向上伸展的通道。
通道大約有一米多寬,上面每隔幾米,都有一盞發亮的魔法燈,將整條通道映照的是錚明瓦亮。
通道呈螺旋向上,剛剛踏入,就聽身後傳來呯的一聲悶響,我轉過頭,只見大門已經被死死關閉。
霍爾大師沒有說話,而是向我擺了擺手,示意我跟上去。
樓梯總共幾十階,並不是很長,但我仍然感覺走得很累,可能和我剛打完怪有關。
樓梯的盡頭,是另一扇大門,大門旁邊,有一處暗格,霍爾大師在暗格上敲了幾下,暗格就自己打開了,露出一堆數字。
他按照順序輸入了一遍,咔噠一聲,大門打開。
拉開門,我緊隨霍爾大師進入其中,這一次,門後的世界不再是狹窄與閉塞,而是寬敞與明亮的房間。
無論是桌椅擺設,還是補給,都是奢華到沒有朋友的程度。
房間內,還始終飄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聞過之後,令人心曠神怡。
我環視了一週,倘大的大廳裡,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霍爾大師徑直朝着房間中間的幾個沙發走去,一邊走,一邊笑着道:“老朋友,人,我已經帶來了。”
“哦呦,麻煩你了”一個有些耳熟,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從沙發的裡側傳出。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沙發,一邊回憶着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的主人究竟會是誰。
還沒到近前,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安小毅,還記得我是誰嗎?”
我一怔,停住了腳步,這聲音太熟悉了,可就是想不起是誰。
末了,一個綠皮膚的小矮子,從沙發前站起,挪動幾下,蹦了下來,低着頭,轉過身,走到我身前,突然擡起頭,將他的面目展現在我的眼前。
我啊了一聲,整個人都驚在了原地,是他!
眼前的,也是個地精,同老帕奇一般年紀,卻比他要精神的多,兩撇小鬍子貼在上脣,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
這個人我認識,是個非常有名的建築設計大師,而且就連號稱本世紀最偉大發明的飛艇,都是他一手設計策劃的。
他是如此熱衷與設計,就連他的名字都是以家而命名的,不過,這裡的家,是地精族土著語,用我們的話直譯過來,就是杜威。
這老頭自從上次在飛艇的一面之緣後,就再沒了。
我也每天都忙於打怪,賺錢,對有過一面之緣的他,也已經漸漸的淡忘了。
不過,與我不同,杜威對我的印象似乎倒是頗深。
我能從他一雙驚喜的眼中看出,這個老地精,應該是很激動,很開心。
杜威快走幾步,來到我身前,張開雙臂,禮節性的抱了抱我的腰他只能夠到我的腰。
我也禮貌地彎下腰,和他擁抱了幾下。
接着,杜威拉着我,朝着沙發走去。
坐到沙發上,杜威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才關切的道:“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我扯了扯已經貼在身上的牛皮衣,道:“你看,剛打完怪,還沒來得及洗澡收拾呢。”
杜威轉頭,對霍爾大師道:“浴室借一下,讓他洗個澡,這麼邋邋遢遢的,聊天也不會愉快了。”
霍爾大師微笑點頭。
杜威對我道:“去吧,先去洗個澡。”
我感激的點了下頭,就在霍爾大師的引導下,進了浴室。
洗澡的過程中,我想了很多,不知道這次杜威大師來這裡,有何貴幹,是單純的路過,還是另有其事。
在我看來,路過的可能性較大,畢竟,能夠在艾瑞城真正實權派的面前受到如此尊崇的禮遇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找我。
洗完澡後,推開門,發覺之前放在椅子上的那套衣服已經不見了,轉而,是一套嶄新的外套。
我遲疑的拿起外套,看了看,門外,傳來杜威大師的聲音:“換上這套新的吧,你之前的那套已經被我丟掉了。”
麻溜的換上新衣服,我走出了浴室。
杜威大師再次打量了我幾眼,笑眯眯道:“嗯,不錯嘛,不愧是年輕人,一換上衣服就精神了許多嘛。”
我走到鏡子前,照了照,真別說,杜威不愧是設計行業的翹首,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套衣服,就把我打扮的精神百倍。
欣賞了一會兒,我坐回沙發上,對杜威道:“杜威,你怎麼來艾瑞城了,不會是爲了專門來看我的吧。”
杜威哈哈笑道:“別說,還真是專門來看你的。”
接着,他誇誇其談道:“我這幾天也是閒的無聊,就想來艾瑞城看看我的小友最近過得如何......”
哇啦哇啦一大堆話,聽得我腦袋都嗡嗡響。
好不容易等到他住口了,我問道:“杜威,之前公會落腳申請的那件事情,是你幫我出面的吧?”
杜威搖了搖頭:“不是我,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力。”
一旁的霍爾大師滿臉微笑,道:“是我。”
“敢問,您爲什麼要幫助我啊?”我用恭敬的語氣,好奇地問。
“因爲我是杜威大師的朋友,而你也是杜威大師的朋友,我想,我們兩個可能也會成爲朋友吧”霍爾大師道。
語氣自然,話語隨意,一點都不做作,看來是出自真心。
我忙道:“這怎麼敢當,您是大師,我只不過......”
霍爾大師擡起手,止住了我的話,道:“杜威大師纔是真正的大師,你不是也和他成爲朋友了嗎,怎麼到我這裡,就又推辭起來了呢?”
聽了這話,我只得無奈苦笑,應允和他成爲朋友。
其實成不成爲朋友和是不是大師無關,而是和他手中掌握的權力有關,天曉得他將來會不會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出了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