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君主而言,有兩樣東西,是他們最爲重視的,其一,經濟,其二,武力。
或許有人會問,教育難道不重要嗎?
教育自然重要,但教育的最終目的,不也是爲了增強經濟實力,強化國家武力嗎?
至於什麼素質提高,人倫禮法,則都是爲了能夠更好的約束國民,而約束國民的最終意義,不依舊是爲了增強武力嗎?
而眼前的這些不知該如何使用的武器,既能夠增強經濟,又能夠增強武力,卻因爲不懂如何使用而不得不棄之不用,對君主而言,如何不可惜?
見西蒙斯·洛克一臉心疼,我呵呵一笑,道:“你也不必這般難過,這東西又不會跑,也不會飛,只要沒人偷盜,不一直老老實實呆在這兒嗎,如今,我們只是不知它該如何使用,又不是它們已經作廢了不能用,何必心疼至此?”
“不知道使用方法,與毫無作用有什麼區別?”西蒙斯·洛克望了我眼,沉聲道。
“自然是有區別的”我道:“不知道使用方法,可以試着想辦法,可它要是廢的壞的,又不會修,那可真就沒什麼用了。”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上哪兒尋找使用方法去?”西蒙斯·洛克苦惱的揉了揉眉頭。
若是使用方法在這兒一畝三分地兒裡倒還好,可若是這兒一畝三分地兒找不到的話,總不能把整個城鎮......乃至整個國家都翻個底兒朝天吧!
而且就算想翻,約克漢城如此之大,又怎可能翻得過來?
“倒也不必如此絕望”我道:“既然已經知道了是天族人的武器,我們不妨把視線放到天族人身上去,若我沒記錯的話,約克漢城可是有不少天族人後裔,把那些有祖先傳承的都叫過來,問一遍,說不定就能得到些提示。”
“若是沒有提示呢?”西蒙斯·洛克望着我,又問道。
“那就找”我道:“天族人留在和風大陸的遺蹟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而且絕大部分遺蹟都分佈在約克漢城,艾瑞城,以及兩國中間地帶,只要用心去找,相信還是能找得到的,把一處處遺蹟通通挖開,就不信還找不到一個與這些武器相關的知識來?”
“你這法子......”
西蒙斯·洛克臉上遍佈苦笑,卻又無話可說。
他很清楚,我的法子,纔是最行之有效,且最靠譜的法子。
“那好吧”他嘆息一聲,道:“就這麼辦。”
言罷,將諭令吩咐下去,自有手下操作。
接着,我隨他回了皇宮,吃了頓晚宴,又與他的幾個兒子,女兒見了個面兒,說了會兒話,便回寢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要乘坐飛艇離開。
西蒙斯·洛克倒是有意多留我幾日,但我卻無意多留,再加上晚間,鳳凰她們與我聊天時的語氣頗有思念之意,西蒙斯·洛克便也不好繼續挽留,只得送我出宮。
至於他的那羣子女,則一個送我的也沒有。
對此,我倒是沒有任何想法。
那羣子女都是在皇宮裡長大的金絲雀,對人情世故並不通達,更何況他們自小,骨子裡便淌着皇家的傲氣,更不可能對我這樣一個看起來並無任何不凡之處的人假以顏色,便是昨夜宴會上,與我說話,也都是在他們父皇的眼皮子底下不得不爲之。
對於這羣傢伙,我才懶得理會。
幸好我家白雲英雖然備受西蒙斯·洛克寵愛,甚至寵愛程度遠超他自己的兒女,但畢竟是白家人,哪怕常常混跡皇宮,卻也不能在皇宮久住,再加上西蒙斯·洛克也有意讓她執掌銀翼公會,特意不讓她與自家皇子公主過多接觸,這纔沒讓她也沾染了這些劣根。
乘坐飛艇回到家,下了升降梯,卻也不見人迎接我,不由得自嘲一聲淒涼。
不過這股自怨自艾的情緒轉瞬即逝,畢竟我常常獨自外出,又常常不告而別,家裡人對我這種行爲早就深惡痛絕了,不迎接我纔是正常的,若是這都要來迎接我,那就麻煩了,指不定是家裡人惹了什麼麻煩,又或者有求於我,有或者過來興師問罪的。
溜達了個把鐘頭,覺得沒甚意思,就朝着精靈之森較深的地方散步而去。
在臨近精靈之森內圍邊緣時,我聽到有沙沙聲響起,不禁十足警惕,同時拔出妖刀防身。
就在我尋找聲音來源時,陡然間,一遍體深灰的生物,朝我撲了過來。
撲擊速度十分之快,個頭翹起來也並不小,更令我心悸的是,這玩意兒竟然帶着殺意!
而且這股殺意極強,與征戰疆場幾十年,殺人如麻的老將也無甚差別。
想那種老將,哪怕實力平平,對上比他更強出四五級的冒險家,也照樣能殺死對方。
原因很簡單,這股子殺意,就能先去了對方一半的實力。
也幸好我精通此道,若是換個冒險家,指定一個照面,就被料理了。
想到此處,我心中一橫,凝出殺意,對着撲殺而來的生物,就是一記精簡的拔刀斬。
刀光閃過,正好命中那物中間,然而這一記接觸,卻令我心涼了半截——我分明感覺到,裹挾了殺意的刀刃,竟然沒能切開對面這隻生物的皮毛!
“什麼東西,皮毛進如此堅韌?”
詫異間,我擡腿一腳,順勢把它踢飛出去,與此同時,再次凝神,對準那生物飛去的位置,就是狠狠一刀。
這一刀,並沒有要那生物小命的目的,而是要把那附近的植物看到,只有這樣,才能看清那是個什麼東西。
這哪裡是什麼狼,這分明就是一頭狼型肌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