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狂戰士的獰笑表情,我的內心平靜如水。
呵呵,我的刀令你驚訝?
這也就是說,我的刀法並不令你驚訝嘍?
想到此處,我冷笑一聲,再度提升揮刀速度。
僅剩殘影的揮刀速度,真的周圍一衆冒險家連倒吸涼氣的動作都忘記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愣愣的望着擂臺中間。
反倒是一直在臺下觀戰的老爺爺,呵呵一笑,優哉遊哉道:“不錯,不錯,這份實力,就是放在當年,也是鮮有的少年英傑。”
隨着老爺爺讚揚聲結束,狂戰士發出一聲悶吼,整個人猶如一團麻袋般,撲通一聲,摔在擂臺上,再次把擂臺撞塌一截。
反衝的力道直接迫使剛剛倒地的狂戰士大嘴猛張,噴出一口老血。
與此同時,他手中巨劍也伴隨着啪嚓脆響,崩成一地碎片,僅有一隻刀柄被他握在手中。
“呃......咳、咳咳、噗!”
又是一口老血噴出,狂戰士那通紅的臉色方纔緩和過來。
“先是刀法對拼,繼而使出破軍升龍擊,擊碎我的防禦,最後又是一記拔刀斬,將我重創,好精彩的連招啊!”
狂戰士讚歎道。
但隨即,他面色一冷,又道:“你既然有機會,爲何不將我當場斬殺?”
“我爲什麼要將你當場斬殺?”抹了抹刀背上沾染的血跡,我疑惑道。
“將我斬殺,可以震懾組織。”
狂戰士沉聲道。
“我與國家力量組織並無深仇大恨,爲什麼非要震懾你們組織?”挑挑眉,我不解道:“再者,你們若是執意不撒手,莫說殺了你,便是幹掉一般成員,你們該來挑戰,照樣會來挑戰。”
血霧逐漸褪去的國家力量,頭腦也慢慢冷靜下來。
他先是看了看手中碎掉的巨劍,再看了看腰腹間那道破了皮,傷了肉的淺傷,苦笑着爬起身,拱手道:“後生可畏,我,敗了。”
話音落下,幾個醫生快步走上擂臺,開始對狂戰士進行全身檢查。
倒不是說每個對戰的冒險家都有這樣的待遇,那些看起來傷勢很輕的冒險家,醫生基本不會管他們,實在是這場戰鬥實在太過震撼,滿地金屬碎片不說,連擂臺都被震塌了一段,不仔細檢查檢查,這羣醫生如何能安心?
這期間,也有兩名醫生來到我跟前,對我進行了簡短卻細緻的檢查,在確定我的確無事後,方纔點點頭,收拾工具,離場了。
走下擂臺,老爺爺端着茶杯,笑呵呵道:“又一個,小傢伙,明天還會不會有切磋啊?”
“這可說不準”我撇撇嘴,無奈道:“我這次的行爲,相當於在國家力量組織裡搶種子成員,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要保住顏面,最好的保住顏面的辦法,就是正面擊潰我,所以我估計啊,這段時間,這種對戰,會時有發生。”
“呵呵呵,年輕人嘛,打一打,拼一拼,才能成長,莫像泰勒那孩子,整天就知道喝酒,享受,久而久之,老胳膊老腿都生鏽了,還頂個屁的用?”
看來老爺爺對泰勒老爺子的成見很深。
離開第二競技場,一路往家走,就聽有路人在議論我,議論的內容始終圍繞着我與國家力量展開。
期間,有路人認出了我,還不忘向我打招呼,打招呼時的表情神態,像極了參拜明星偶像的粉絲。
話說,國家力量組織不一直都是民衆膜拜的偶像嗎?
爲什麼見到與國家力量發生衝突的我,還會有如此熱情的表現?
對於這種情況的出現,我大感疑惑。
不過,被熱情對待總比變成全民公敵要好。
別說,這麼一想,我心情還真好了不少,同時也能夠坦然接受路人們善意的目光。
本來尋思回家找老爺子聊聊天,卻不料,老爺子竟然抱着酒瓶子呼呼大睡。
小燈籠和空空伊們也都去咖啡館助陣了,阿娜麗塔公主和阿娜蕾塔公主指不定跑哪兒瘋去了,不過大概率是和卡嘉莉他們一塊兒,去地下城刷怪了吧。
達芙妮這幾天也因爲商會的事情忙的腳打後腦勺,幾乎每天吃完飯以後,都會在房間裡算賬到很晚。
至於藍色魔女,估計也跟着一塊兒去地下城玩了吧。
話說藍色魔女本來是不喜歡去地下城的,主要是不喜歡血哧呼啦的場面,但也不知怎麼的,在接連去過幾次之後,她竟然還愛上了那裡,甚至有次回家表示,地下城裡的獨特風景,遠比外面的世界更加令人着迷。
要不是有怪物,她恨不得搬地下城裡住。
我心說地下城裡其實一直都有冒險家居住,尤其是以一些除了刷怪以外,沒有其他興趣愛好的單身冒險家居多。
這些冒險家全都住在第二十層,甚至其中一些還在第二十層搭建了木屋旅館,不僅自己住,也給一些留宿未歸的冒險家提供住處。
只是這些留宿房間的設施很簡單,除了日常洗漱沐浴,又或者開鍋造飯的必備元素外,既沒有柔軟的牀墊,也沒有鬆軟的被子,更不可能有美味的料理與多味飲料。
相信當我把留宿地與樹房的內部設施及伙食區別說清楚後,藍色魔女一定會嫌棄留宿地的。
言歸正傳。
沒有人的家裡是空蕩蕩的,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又不想在咖啡館裡幫忙,畢竟剛切磋完,累得夠嗆,於是選擇去月光酒館消磨時光。
月光酒館依舊如常,放着悠閒且充滿風情的音樂,還有那永遠也散不去的葡萄酒的芳香。
“貴客臨門呀”托腮坐在吧檯的索西亞,笑盈盈望着我,調侃道。
“可稱不上貴客”隨手關門,走到吧檯跟前兒,我道:“今天就你自己?”
索西亞微微轉頭,用極具風情的語調道:“拜你所賜嘍。”
“嗯?”
我大惑不解。
“你惹到了國家力量組織,艾麗絲和莎蘭都被徵召過去,現在,大概是在商討如何對付你的事情吧。”
“艾麗絲和莎蘭竟然是國家力量的人?”
“很稀奇嗎?”索西亞晃動酒杯,緩緩道:“不光他們,我也是。”
“嗯哼?”我笑了,笑容很不懷好意:“你沒參加商討如何對付我的會議,是因爲......對我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