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的等級,雖仍未達到國家力量水平,但也勉強摸到了國家力量水平的邊緣,並且我的真實實力,已經超過一般國家力量,若是再算上底牌,就連中等水平的國家力量,也不是我的對手。
與我對戰的青年,雖是國家力量,卻也是剛晉級的國家力量,實力根本無法與成名已久的國家力量相提並論,更遑論與我作對比了。
打了幾十個回合,遍體鱗傷的青年,半跪在地,嘴角流血,目露不甘,卻又不得不低頭認輸了。
“記得,以後不要來找麻煩了”我淡淡道。
“爲什麼?”聲音從青年牙縫中擠出。
駐足,轉頭,疑惑道:“什麼爲什麼?”
“以你的實力,爲什麼不加入國家力量組織,報效國家?”
他眼中滿是疑惑與憤懣,好像不甘於滿足現狀的憤青般,怒吼道:“你既然身爲外族長老,擔任重要職位,賺取不菲薪資,爲何不願爲國出力?非但如此,還一併阻撓其他人爲國出力?”
這人是個憤青。
想通了這一點,我反而不厭惡他了。
“誰說我沒爲國出力?”我笑眯眯反問道:“兩位女皇陛下有說過嗎?諸位長老大人有說過嗎?沒有吧,一個也沒有吧,哼哼,沒有就對了,我爲國家出過力,不但出過力,而且還數次做出過巨大貢獻,但因爲我做的事情與國家機密有關,所以纔沒有公之於衆。”
“而且,我做的貢獻之大,根本不是你們國家力量組織能夠比擬的......”
說到這裡,我頓了頓,笑道:“抱歉,我忘了,只要不危及到國家根本,你們國家力量組織就永遠也不可能做任何貢獻出來。”
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青年,他咬緊牙關,怒吼一聲:“去死吧,無禮之徒!旋冰穿刺!”
在喊出最後一個字的瞬間,澎湃的魔力值迅速靠攏,將青年包裹其中,並在下一秒,朝我撞了過來,在衝撞過來的一路上,無數冰花綻放,綻放的冰花又在下一秒爆裂開來,化作無數晶瑩剔透的兵刃,覆蓋四周。
“幻影劍舞。”
輕輕的聲音,自我口中喃出,並在下一瞬,我的手臂高高擡起,凝聚殺意,眨眼間,澎湃的殺意好似熊熊燃起的篝火,灼燒着一切。
一個呼吸之後,裹挾着宛若篝火一般的殺意的妖刀,劈開了面前的空氣。
一刀,兩刀,三刀......一口氣,足足砍了十刀。
十刀過後,收刀入鞘。
形成的刀罡網,卻憑空留了下來,並在我的意念指揮下,朝着衝撞而來的青年斬了過去。
轟鳴聲起,碎冰四濺。
白霧落盡,融冰爲水。
青年早已躺倒在地,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但我很清楚,他沒有死,因爲,我留了手,還因爲,冰花護體,擋住了致命的刀罡。
但他的傷勢依舊不輕,好在競技場醫護人員處理及時,沒留下什麼後遺症,不過看醫護人員包紮傷口的動作來看,這傢伙很可能要在今天做一把木乃伊了。
也僅限今天。
畢竟他是貴族子弟,家中錢財還是很多的,請牧師過來醫治,還是很容易的。
實際上,競技場也是有牧師的,但競技場的牧師都只醫治致命重傷,他的傷還不致命,達不到標準,人家也懶得出手醫治。
很囂張,對吧,可沒人敢招惹他們,不僅因爲他們身爲牧師的等級高,實力強,更因爲他們是陛下請過來的。
誰敢對陛下請過來的人動手,誰就是國家的敵人。
除非不想在月光城混了,否則沒人敢對這羣牧師指手畫腳。
剛剛走出擂臺去,就有一白鬍子老爺爺衝我打招呼:“嘿,實力又精進了啊,小傢伙。”
能在競技場隨意進出的白鬍子老爺爺,又或者白鬍子老奶奶,都不是一般人,要麼是老當益壯的冒險家,要麼是被聘請過來的牧師。
眼前這位老爺爺,就是衆多被聘請過來的牧師中的一位。
名字我沒問,年紀倒是聽他隨口提及過,詳細多少沒記住,但肯定一百多了。
“瞧老爺子您說的,我也只是稍稍進步了一丟丟。”
“我也算看着你成長起來的,記得上上次和風爭霸賽的時候,你還只是個遇上國家力量連反抗之力也沒有的小傢伙,可如今呢,連國家力量也不是你的對手了,這個進步可不叫一點點。”
“嘿嘿,承蒙您老人家的誇讚,小子我就不推脫啦。”
“泰勒最近如何啊?”老爺爺突然問道。
“還好”我道:“喝酒,讀報,睡覺,小日子過得老滋潤了。”
“這孩子”老爺爺嘆息着搖搖頭。
泰勒老爺子今年不過七八十歲,照比眼前這位老爺爺還年輕了一大截,被叫做孩子也是理所應當。
而且我曾聽聞,老爺爺在泰勒老爺子年紀尚小的時候,曾做過他的老師,正是有一批與他類似的老師的引導,老爺子才最終走上了牧師的道路。
“不管怎麼說,這孩子活出了自己的人生,我們這些老傢伙也終於能夠放下心來。”
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次走過來的是個老奶奶,和老爺爺年紀一般大小,也是被聘請過來的牧師。
向老奶奶問過好後,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只看着兩位老人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說道。
兩位都是泰斗級人物,不但年紀很大,而且實力極強,具體強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但老爺子曾給我過一個小小的提示:哪怕被稱作人類極限的那羣冒險家,一對一單打獨鬥,也不是這羣老爺爺老奶奶中任何一人的對手。
換言之,這羣老爺爺老奶奶早已超越了理論中人類等級的極限,具體到達何種程度,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年紀大了,不再喜歡鋒芒畢露,也可能他們喜歡感懷人生,喜歡從子輩孫輩身上看到希望與快樂,所以他們一個個的都子輩孫輩都十分寬容,慈祥,無論是聽起來好像是責備的話語,亦或是對子輩孫輩行爲上的規勸,都非常溫和。
換言之,就是我很喜歡聽這羣老爺爺老奶奶說話,並喜歡跟這羣老爺爺老奶奶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