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賽麗亞能夠覺醒血脈力量,哪怕只是獲得一個特殊能力,也會爲我方提供巨大的助力。
我如何能不激動?
話說回來,擁有妖精血統的血脈覺醒一事,被妖精和精靈一族嚴密的封鎖起來,如今看來,這倒不失爲一件好事。
倘若人們都知道了,身俱妖精血統的冒險家有覺醒血脈力量的可能,並且在血脈力量覺醒之後,將會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的話,相信皇貴權臣,乃至富商匪類,都會不擇手段的搶奪身俱妖精血脈的人,並逼迫其爲自己繁衍後代吧。
反正肯定不會有諸如麗姿撿拾垃圾度日,又或者小蕾米被綁住四肢,用鞭子狠抽的情況出現。
因爲她們都將是換取財富,地位的金磚。
不過也幸好他們不知道,這兩位少女才總算是躲過一劫。
當然,躲過一劫的可不僅僅只有這兩位少女,還有整個月光城的子民。
倘若有君主知曉妖精族血脈有如此強大的潛力的話,定然會想方設法掠奪妖精與精靈。
說到君主知曉這件事,約克漢城城主西蒙斯·洛克貌似也知道妖精族血統擁有極高潛質這件事。
不過他對此似乎並不在意。
只是他的親戚,也就是迎娶精靈族女子的白家人,在娶妻的時候,他還親自在場主持婚禮,並在白雲英出生以後,就將她接到宮中,以公主的待遇待之,並在她表現出超強魔法天賦的時候,將她內定爲銀翼公會的下一任會長。
這一系列舉動表現出,西蒙斯·洛克在知道妖精族血脈的潛力的同時,也對妖精族血脈十分重視,但他爲何從未通過掠奪的手段,將妖精族或精靈族的人掠到約克漢城呢?
別說君主坦蕩蕩這類話,任何一位君主都渴望麾下擁有一支只屬於自己,且擁有震懾世界的實力的最強軍隊,西蒙斯·洛克也不例外,又或者說,他應該對這種事情更爲上心纔對。
因爲他本身就是一代霸主,野心也是極大。
如果將妖精族,又或者精靈族的人掠奪到約克漢城,繁衍出後代以後,將他們秘密培養成爲自己的最強部隊,相信這將會大大提前西蒙斯·洛克野心的完成度。
然而,西蒙斯·洛克卻從未這樣做過,甚至於他對人販子極其痛惡,幾乎是抓到一個,處死一個,而那些被拐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被遣送回國。
可以說,除了真心相愛,約克漢城明面上再無任何一位外族人的存在。
甚至就連西蒙斯·洛克的皇宮中,都沒有任何一位外族。
這份情報,是被我送入皇宮的某位侍女提供的,據雷恩老闆說,這位侍女的忠誠度可以保證。
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很有趣了。
在明知血脈覺醒這回事,西蒙斯·洛克竟然依舊無視了最強血脈。
是該說他定力足呢,還是另有他因?
這個問題,在這一刻,困擾着我。
“小毅?小毅?”
一個輕柔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是賽麗亞,她正一臉疑惑的望着我。
“抱歉”我歉意一笑:“剛剛走神了。”
她‘哦’了聲,微微頷首。
見狀,我解釋道:“你血脈將要覺醒這件事,給我帶來了太大的驚喜,所以我情不自禁......溜號了。”
“這樣啊”賽麗亞笑靨如花:“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件事,就算血脈覺醒了,你也是我未婚夫,而且,說起來,你的血脈纔是真正的純血統,如果你能夠血脈覺醒的話,一定能夠獲得更加強大的實力吧,真期待呢。”
“我?”指了指鼻尖,我苦笑道:“一時半會兒是覺醒不了了,要知道,我體內可有着相當多的封印的,而且封印等級極高,高到連使徒都束手無策。”
“使徒?”賽麗亞出神的望着天空,喃喃道:“我是見過的,巨大的章魚,馱着島嶼的烏龜,噴吐龍息的巨龍,帶着面具的女人,以及一身鎧甲的俄男子......”
“巨大的章魚,羅特斯吧,馱着島嶼的烏龜,安圖恩,噴吐龍息的巨龍,巴卡爾,帶着面具的女人,赫爾德,一身鎧甲的男子......那是誰?”
心中疑惑,我便問出聲來:“你說的一身鎧甲的男人,是哪位使徒?”
“我記不清了”賽麗亞微微搖頭,道:“一切就好像是夢一般,又好像是真實的。”
“那你覺得更像是夢,還是更像是真實的呢?”
我笑着問道。
“我......我不知道”賽麗亞搖搖頭,突然手扶額頭,晃了兩晃,順勢躺倒在我的肩膀上。
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忙問道:“你怎麼了?”
“我......有點暈”她勉強衝我一笑,道:“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輕輕攔住她肩膀,我輕聲道:“既然暈了,就不要再想太多事情了,都怪我不好,亂問一些有的沒的。”
“沒關係的”賽麗亞低聲道:“是我想向你傾訴的。”
曖昧的氣氛只持續了一刻鐘,就被芭芭拉無情打斷。
賽麗亞被扶回房間休息,而我,則被芭芭拉嫌棄的踢回了後院。
賽麗亞要覺醒這件事,被我刻意隱瞞下來,主要是擔心有變數發生。
畢竟她是我未婚妻,而且還是無畏公會未來的重要戰力,一旦被其他人知道此事,會遭覬覦。
雖說未必會有人敢出手搶奪,可倘若有居心不良,且位高權重之人,在某些特殊時期,比方說災厄降臨之時,道出讓賽麗亞領軍出征之類的話,可就不妙了。
即便她覺醒了血脈,擁有了強大的實力,可是她畢竟一直充當輔助人員,根本連正式的戰場都沒去過,一旦上了戰場,很容易出現意外。
而且就算她僥倖沒有出現意外,我也會因此而相當擔心。
換言之,控制了賽麗亞,就相當於變相對我造成牽制。
這是我所不能允許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如往常一樣,早上去地下城刷怪,然後在黃昏之前回家。
作息極其規律。
而就在我們規律的維持作息的時候,總有意外,不希望我們安分守己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