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最終還是無奈,選擇去哈羅德他們公會轉轉。
走在大街上,我無時無刻不被當作目光的聚焦點,好像黑夜裡唯一的一顆明星,也像是臺上唯一的走秀模特,不過更像是,動物園裡,唯一的奇特物種。
其中,有幾個冒險家,還會上前與我並行,並會用鑑賞的眼光,打量辨認着我手中的武器,然後開口問價。
然而,在我拒絕他們之後,他們竟然以爲我對價格不滿意,轉而又擡高了更高一些的價格,當然,上升趨勢不會超過一枚金幣。
真特麼是一羣又摳門又閒的蛋疼的傢伙啊,說句不好聽的,我這裡最差的一件武器,都要比他們出的價格,高出上百倍。
於是,我再次選擇拒絕。
其中的一些冒險家,則默默地離開,另一些冒險家,則選擇罵罵咧咧的離開,似乎是把我當成了高冷的武器販子,零星有幾個冒險家,估計是脾氣比較衝的緣故吧,竟然想動手搶我的武器。
好在我雙手雖然在抱着武器,可雙腳卻嘛事兒沒有。
照準那些不識擡舉的冒險家的屁股,腿一擡,腳一踹,就是一通狠踢。
一般情況下,能大白天在街道上游蕩的冒險家,大多都是混日子類型的。
這種人,只要兜裡有錢,往往就不會去地下城裡拼命,而是選擇肆意玩樂。
喝酒吃肉玩女人,就屬這類冒險家最多。
在很多艾瑞城的居民眼中,這羣人,就和一羣四處遊蕩的蛆蟲差不多,令人感到厭惡。
用酒館陪酒妹妹的話來說,他們就是一羣沒有多少錢,卻四處裝大爺的傻叉。
總之,被我狠踹一頓之後,零星的那幾個尋滋挑事兒的冒險家們,也就如同夾尾巴的那啥,灰溜溜的鑽進巷口逃跑了。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一兩個嘴皮子厲害的,在距離我三米五的地方再次停下,朝着我一通叫罵,基本上也就是什麼你給老子等着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之流的豪言壯語。
然後,又是一溜煙兒,沒影沒蹤了。
我其實挺像指着他們鼻子罵孫子,順便體會一下前世沒能體會到的,那種叫做罵街的爽感,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起碼我的朋友是有身份的人,這樣總對了吧。
趕到哈羅德的公會,門口站崗放哨的換了倆人,見我穿的土裡土氣,還捧着一堆武器,厲聲喝止:“站住,幹什麼的!”
我停下腳步,將頭探了出去,道:“我找你們老大......會長。”
“你找我們會長做什麼!”其中一人厲聲喝問。
我一臉神秘兮兮道:“呃......有要事,不能和你們說。”
“怎麼辦?”和問我的冒險家問另一個冒險家道。
另一個冒險家道:“誰知道他是好是壞,萬一是來找麻煩的,咱倆還得擔責任,謹慎一點,把它趕走吧。”
然後,喝問我的那個冒險家像是趕流浪漢一般,朝着我轟道:“快走快走,我們公會會長日理萬機,哪裡是你說見就能見到的!”
我一聽,下意識的就像伸手摸兜,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一個銅幣都沒帶出來,有賄賂對方的那個心思,卻沒有賄賂對方的那個東西啊!
尷尬的咳了一聲,我套近乎道:“那個啥,兩位哥們啊,行個方便之路,幫我通報一聲唄。”
可是,這倆冒險家四隻眼睛瞪了我好一會兒,也不見我有什麼表示,語氣中帶着十足的不悅,道:“走走走,快走,別在這兒礙事兒,再不走可揍你了啊!”
恰巧這時候,一雙人影匆匆而來,到了離我不遠兒的位置,就站住了,然後倆人探頭探腦的瞧了好一會兒,突然就像是炸了毛的公雞,驚慌的跑到站崗的倆冒險家身前,大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站崗啊”其中一個冒險家道:“咋的,朝我吼什麼,你吃壞東西了?”
另一個冒險家道:“你們怎麼來了,還沒到換崗的時間啊!”
匆匆而來的倆冒險家聲音變得十分嚴肅,高聲道:“你們倆是不是攔着他了?”
我一聽,聲音熟悉啊,側臉一看,呦呵,是之前收我錢的那兩個冒險家,此刻,正一臉緊張表情的對着攔我路的另兩個冒險家。
我一樂,道:“呦,是你們哥倆,好久不見呦”
那倆冒險家轉過臉兒,嚴肅而緊張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孫子樣,諂媚的笑道:“哪裡哪裡,大人,您大駕光臨,是我們的榮幸啊。”
這句話一說完,攔我路的倆冒險家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估計也覺得自己可能捅了簍子,倆人,四條腿,嘚嘚瑟瑟抖個不停。
認識我的倆冒險家諂媚道:“大人,您這次來,是有何貴幹啊?”
一邊說,他倆一邊麻溜的走上來,結果我手中的一堆武器,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還不忘朝着我展露出討好的笑容。
“啊,我找你們會長”我裝模作樣道:“有要事。”
“好好好,快請進,快請進”倆冒險家簇擁着,將我迎進了公會。
剩下那倆站門口的,都懵逼了,猜不出我是什麼來頭,反正知道自己鐵定是踢到鋼板,捅了簍子了,兩張臉煞白的,跟剛剛漂白過的紙漿一般。
我就這麼一路瞅着他倆的臉色,心裡嘿嘿嘿竊笑不已,這種打臉的爽感,痛快,真痛快!
遠遠地,哈羅德恰好迎面朝我走了過來,我向他打了聲招呼,他便快步走了過來,一臉驚訝道:“怎麼,這些武器出什麼問題了嗎?還是你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我擺擺手,道:“沒事兒,我就是沒地兒去了,來你這裡歇歇腳,打發打發時間。”
哈羅德笑道:“你怎麼不回家休息啊?”
我拍了拍衣兜,滿臉無奈道:“我沒鑰匙啊。”
哈羅德笑着搖頭,道:“你竟然還有這麼大意的一面。”
我搖頭道:“不是我大意,而是我壓根就沒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