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凝固之時,一陣繚亂的腳步聲自門外傳入,數秒之後,攔我路的那羣冒險家也抵達門口。
“原來你在這兒”爲首魔法師冷哼一聲,舉杖唸咒,轉瞬間,一團閃亮的紅色魔法飛彈凝聚成型,並朝着我激射而來。
盯着二話不說,直接對我發起攻擊的冒險家,我心裡卻是在稱讚他的。
這是個實力不錯的強者,而且釋放魔法的節奏很有一手,就算放到和風大陸,也會成爲大型公會魔法部精英隊員級別的存在。
主要原因,是他的魔法釋放速度很快,甚至直逼五大公會本部魔法部的普通成員的程度。
這可不是羞辱,而是榮耀。
要知道,能入籍五大公會本部的成員,每一個都是千里挑一的天才,雖然未必每個人都如白雲英和艾米麗那般光彩奪目,但也個個都是原石,只要精雕細琢,必然會成爲價值連城的鑽石一般的人物。
www¸ TTκan¸ ¢ o 我敢擔保,任何一位本部正式成員來到魔界,都能輕而易舉勝任城鎮護衛隊首領的職務,甚至成爲城主親衛隊長都不難。
聽起來好像挺誇張,可實際上一點也不誇張,畢竟兩顆星球的整體戰力相差太過懸殊。
在魔界近乎無敵的使徒,到了和風大陸,都只能算是頂尖戰力,卻是萬萬不敢稱呼自己無敵的。
想想暴龍王·巴卡爾曾經的經歷,就能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了。
也正因爲此,我欣賞稱讚那個魔法師,但也同時對他的攻擊不屑一顧。
這種級別的魔法飛彈,我拿臉接,汗毛都不會掉一根。
說到做到,我佇立原地,冷笑着望着魔法飛彈的降臨。
下一秒,一聲爆炸聲響起,我聽到不少人驚呼的聲音,這其中大多數都夾雜着歡呼。
似乎慶祝我的大意,也似乎在慶祝我被幹掉了。
然而,數秒之後,待白霧散盡,我依舊完好無損的佇立原地,無論面容,頭髮,亦或是臉上的汗毛,都一根不少。
“不錯的魔法”沐浴在驚駭的目光中,我微笑道:“暖呵呵的,好像在沐浴春風。”
“你這傢伙......”
那人咬牙切齒,再次揮動法杖,對我進行攻擊。
這一次,是大面積覆蓋,短短數秒內,我已經被魔法飛彈轟炸了至少數十次。
沐浴魔法飛彈的洗禮,我百無聊賴的挖了挖鼻孔,又扣了扣耳屎。
若是按照釋放速度來算的話,他有資格進入五大公會本部的魔法部,但再加上實力的話,他最多是個實習人員,還是最低級別的那種。
連剛出冒險家學院的優秀畢業生都比他的魔法飛彈威力大。
你確定這些魔法飛彈不是用來給我暖身子的?
我腦袋上冒出仨問號來。
炫彩斑斕的魔法飛彈足足持續了三分多鐘,就停了下來。
在我周圍,地板,沙發,窗臺,被炸得一片狼藉,一時間,塵土飛揚,經久不散。
待塵土散去,我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身上還多了一層塵土面兒,腦袋上還掛了不少木屑。
望了眼狼藉的房間,我不禁皺眉道:“所以,你是打算把房間裡的擺設統統破壞殆盡,然後讓旅館老闆過來收賠償金?難道這是一種新的商業欺詐?”
我的話,令房間裡所有人都沉默了,就連那個被我砍斷手臂的冒險家,此時也已安靜下來。
此刻,他的眼中,不再有怨毒的目光,而是滿滿的驚駭與慶幸。
通過三次交手,足以證明,我的實力不是他能觸及的強大,甭說砍掉他一條手臂,便是將這裡所有人瞬殺,都是輕而易舉的。
能活下來,真的是使徒保佑了。
再看釋放魔法的那個魔法師,已經徹底宕機了。
他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更不明白爲什麼他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落在我身上竟然連一點效果也沒有。
他只知道,這一次,他恐怕是要完犢子。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把他們幹掉,而是抖了抖身上的灰土木屑,又來到藍色魔女跟前,查看了下她有無受傷,接着又檢查了下坨坨,最後又檢查了包裹,確定並無損失以後,這才重新來到他們跟前,道:“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見一衆人依舊沉默,我拄着下巴,沉思片刻,陡然爆發出少許殺意來。
殺意如芒如箭,銳利無雙,瞬間將一衆冒險家驚得渾身炸毛,雙股顫顫。
其中一人仗着膽子,顫聲道:“你......你就算威脅我們,殺了我們,我們也......”
我一擡手,止住了他的話,搖頭道:“你們想多了,我並沒打算威脅你們,而是向你們表達我的誠意。”
“誠、誠意?”
他一臉不信,道:“這,這叫誠意?”
“當然”我淡淡道:“這就是我的誠意——如果你們不肯告訴我真想的話,我會在今夜,屠城,將這座城鎮裡的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無論無辜與否,全部幹掉,一個不留。”
“我相信,這座城鎮裡,有不少是你們的朋友吧,或許還有家人,那他們可要倒黴了,因爲你們的牽連,原本可以長命幾百歲的家人......”
我停了下來,微笑着望向衆人:“那麼,諸位,你們想好了嗎?是選擇告訴我真相,還是選擇讓我屠城?”
話音剛落,我右手一擡,一道水元素魔法射出,徑直將牆壁炸碎,與此同時,牆壁的另一側,一個男人的痛苦慘叫聲響起。
一分鐘後,兩名冒險家扶着一個腿部受創的男人進來,那個男人正是先前圍攻藍色魔女的冒險家之一。
“別想着逃跑”我淡淡道:“我雖然並不擅長魔法,但因爲某些原因,每一個能被我瞬發的魔法的威力,都是你們蓄力魔法威力的數倍不止,如果再有人敢隨便逃跑的話,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好了,現在回答我吧,是選擇說實話,還是由我親自處決這座傷害了我家人的城鎮。”
冒險家們再次沉默。
這一次,圍繞他們的氣氛,不僅僅是壓抑,還有絕望。
幹他們這一行,爲上面的人保密,是最重要的事情,可偏偏,自己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傢伙,而且憑對方的實力,想要屠城,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
是爲了一家老小,把主子供出去,然後活在戰戰兢兢之中,還是跟隨家人一塊兒投入偉大的意志的懷抱?
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