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貴族老爺的情婦長得也很標緻,但遠沒達到讓人一見傾心那種驚世之美,甚至比起藍色魔女都遜色好幾籌。
但她美貌雖不驚人,身材卻是極佳,而且媚意十足,給人一種看了就想衝動的感覺。
若不是我未婚妻又多又美,怕也會在瞬間沉淪。
所以我沒過多嘲笑旅館老闆,只是嘿笑着和他聊天打屁。
嘮了一個多鐘頭,磕了半斤瓜子,又喝了兩缸子茶水,我差不多把旅館老闆知道的所有與貴族老爺和城主,及其情婦之間的情報都套了出來。
情報到手,我也不再多呆,拍拍手,許諾晚上沒事兒了請他喝點小酒,就起身離開了。
回了房間,藍色魔女正捧着報紙使勁兒看。
“看啥呢?”我湊到近前,伸長脖子,瞅了幾眼,問道。
她頭也不擡,道:“看看有沒有關於大人物遇襲的消息。”
“別看了”起身,倒了杯水,我繼續道:“這人身份挺高的,城鎮裡的記者啥的沒那個膽子報道,報社的人更沒那個膽子。”
“咦?”她放下報紙,好奇道:“莫非你知道對方身份?”
“剛問了樓下老闆”我道:“是這座城鎮的大貴族,而且和城主關係很近。”
“怪不得呢”藍色魔女撇撇嘴,把報紙丟到一旁,道:“你問沒問封城幾天?”
“可能得一陣子”我道:“現在全城的武裝力量都在尋找嫌疑人,等什麼時候抓到正主了,也就解禁了。”
“那要是一直也抓不到呢?”藍色魔女反問道。
“不會”我搖搖頭:“城鎮就這麼大,動用全部力量搜尋,不出兩天就能搜個遍兒。”
“搜遍了也不代表就一定能找到吧?”
“這倒是”我道:“不過就算找不到真的嫌疑人,也可以想辦法弄個假嫌疑人頂替上去。”
藍色魔女吃了一驚:“這不是冤假錯案嗎?”
“對啊,就是冤假錯案”說話間,我輕嘆一聲,道:“要麼沒法子給貴族老爺回信兒,包括護城隊在內的所有人都會受到懲罰,要麼找個人頂替,所有人都能避開責任,換成是你,你選哪個?”
藍色魔女皺皺眉,沒有說話。
是啊,若是換成了她,會怎麼做呢?
是爲了真相,不惜一切?
還是爲了官帽,出賣良心?
藍色魔女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法兒回答這個問題。
“行了,別糾結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我笑着道:“這個問題沒人能給出最正確的答案,只能說,哪個對你而言更重要,那些護城隊的,還有貴族老爺的私兵,以及城主的私兵,對他們而言,或者官帽更重要,又或者家人更重要,反正任何一方面,都比被冠上犯人頭銜的倒黴蛋重要,爲了他們珍重的一切,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捨棄真相與正義,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就沒有正義可言,只是在更加強大的壓力的壓迫下,他們不得不將正義隱藏起來。”
“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會感覺輕鬆”藍色魔女固執道。
“能給自己找個藉口,也是種不錯的生活態度,別因爲一件事半件事就把精神繃得太緊了,否則遲早會崩潰的。”
笑了笑,我去了廚房,開始準備午餐。
午餐和昨天的一樣豐富,藍色魔女吃得很嗨。
吃過午餐之後,藍色魔女在牀上躺着休息,我則坐在桌邊擦刀。
剛擦一半,就有敲門聲響起。
開門後,看到的是數個身穿統一制服的冒險家,大概是這個城鎮的城防隊員吧。
“我們是城防衛隊的。”
離我最近的那個冒險家,率先開口道。
還真是城防隊的......
說話間,那個冒險家掏出一個看起來十分精緻的小本子,打開,展示給我看。
“請問,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
“我要搜查一下這個房間。”
“好的。”
應了一聲,我後退一步,側過身,將護城衛隊的人讓了進來。
一羣隊員呼呼啦啦走了進來,一半去了後廳,一半呆在前廳,開始各種翻箱倒櫃。
好在他們動作並不算太過粗魯,我買的那些東西,有幸沒有遭到破壞。
爲首的冒險家掏出一個小本子,開始對我進行詢問:“名字,住址,職業......”
這些問題我早在封城之時,就已經開始瞎編了,昨晚臨睡之前,就已編得滴水不漏,絕不會出現半點問題。
於是我和他,一個回答,一個詢問,流利如水,毫無阻滯。
詢問我的那個冒險家,倒是十分盡責,可他的副手,卻是個不老實的傢伙,雖然長了一張俊臉,眼珠子卻滴溜溜轉個不停,目光很快就鎖定在藍色魔女身上,貪婪的瞅來瞅去,瞅的我這個厭煩啊,恨不能把他那雙招子給扣了。
問答結束之後,爲首冒險家點點頭,表示我沒有問題,隨後又把目光轉向藍色魔女,道:“這位小姐,請來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藍色魔女不情不願的從牀上爬起,慢慢悠悠蹭過來,一臉不樂意的表情。
我朝着爲首冒險家投以抱歉地一笑:“我妻子不太喜歡與人交往,還望您多多見諒。”
爲首冒險家見我態度不錯,便也笑着迴應道:“無妨,我能理解。”
恰在這時,後廳傳來一陣男性的低吼聲。
我一臉問號的側身望去,就見三個冒險家扣着大太刀的刀軀,想要把它擡起來,然而無論怎麼使勁兒,卻也都無法如願。
“你們在做什麼?”副手冒險家高聲呵斥道。
“報告長官,我們想檢查這個箱子,卻擡不起來這把刀。”
副手冒險家瞅了我眼,眼神十分複雜,他哼了一聲,道:“起來,我來!”
說話間,抓住大太刀的兩側刀身,一鉚勁兒,就想要把它抓舉起來。
然而他千算萬全,就是沒算到大太刀竟然會重的如此離譜,一個猝不及防,他就把腰給扭着了。
慘叫一聲,他撲通跪倒在地,滿臉痛苦之色。
爲首冒險家見狀,有些詫異,更多的卻是無奈,他轉向我,道:“勞駕。”
“好的。”
我笑呵呵走到近前,單手將大太刀輕鬆拿了起來,擱到一旁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