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醫生是獸族皇族的!
這個消息簡直太...太...太...
太沒啥意思了。
我的雙眼變成倆黑點,完全是一副這和我屁關係沒有的表情。
要是某山間隱士,鬧市高人的,我倒還真有興趣看看。
然並卵,又是和皇族扯上了邊,沾上了關係,那就與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沒啥關係了。
我捏了捏下巴,將新長出來的一根半釐米長的鬍渣子順手薅了下來,道:“也就是說,惹怒了地精皇族,他們一旦把地精專家大師啥的都撤走,艾瑞城就陷入癱瘓了唄?”
“正是如此”拉斐爾的語氣很鄭重,不過他的目光卻是盯着我手中的那根鬍渣子。
我順手將鬍渣子丟到沒影的地方,想了想,突然問:“你們就沒點自主研發的精神嗎?”
拉斐爾搖頭道:“關於這點,我不太瞭解其他的行業,只是聽說地精的作用至關重要,其他的,就無可告知了。”
聳了聳肩,我一臉無奈表情,對哈羅德道:“你那頂頭上司沒給你們城鎮的科學家們下發科研經費嗎?”
“科學家?”哈羅德不解的問。
看來,科學家這個詞在和風大陸還未出現過。
我改口道:“就是你們口中的大師,什麼業啊,建築業啊,等等。”
“哦”哈羅德恍然:“當然發,不發的話,他們怎麼發明出那些便利的生活用具呢?”
“生活用具?”我挑了挑眉。
“沒錯,魔法燈就是我們艾瑞城自己研製出來的”哈羅德一副驕傲神情:“現在已經遠銷整個和風大陸了。”
我突然發覺,自己和他已經沒啥好說的了。
就在三人都沉默的時候,老帕奇回來了,肩上還揹着一個大袋子,袋子鼓鼓囊囊的,裝滿了東西。
打開袋子,裡面裝了幾十個大小相似的紙包。
拉斐爾低下頭,在袋口處聞了一下“嗯,對了,就是這些藥。”
我驚奇:“光聞味兒你就能辨別出這是不是你想要的藥材?”
拉斐爾微微一笑:“怎麼說我也是艾瑞城第一名醫,要是連這都做不到的話,會被人笑話的。”
“你就不怕裡面摻雜了些,無色無味的奇怪東西?”
拉斐爾搖頭道:“這個不會。”
“呦,這麼肯定啊!”
哈羅德見我接二連三的打趣拉斐爾,對我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拉斐爾的鼻子是出了名的好用,沒有他聞不出的氣味兒,記得那時候還在上學,有一次......”
“咳咳!”
拉斐爾用力咳了兩聲,哈羅德也慌忙停了話。
一旁的我卻瞬間變得抓心撓肝,他姥姥的,八卦聽了一半,就好比撒尿撒了一半突然尿意全無了,那種想尿尿不出,要提褲子卻始終還能感覺到有半肚子尿液在裡面晃盪的那種悲催感。
真想一巴掌一個,將他們倆統統拍死,但我強烈的以德服人的理念約束了我火爆的脾氣。
等着老帕奇煎好了藥,給他老婆餵了下去,拉斐爾,哈羅德和我才向他道明告辭。
老帕奇將我們送至門口,尤其對拉斐爾千恩萬謝,捎帶着也重重感謝了哈羅德,竟然將我晾在了一邊。
我整個人都懵逼了,這是嘛意思?
話說,要是沒有我,這倆貨能來這裡嗎!而且,要是沒我那番義正言辭的痛斥,那個艾瑞城的第一名醫肯給你老婆看病嗎!
丫挺的,最後關頭忘了我,連句道謝都忽略了,我特麼,我特麼......
我特麼回去寫日記去,就當做自己學雷鋒,辦好事兒了......
一臉無語的離開之際,我回個頭,最後瞅了一眼門口的老帕奇,這貨竟然衝着我對口型,由於沒有出聲,我也弄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我猜想,他可能是在對我道謝吧。
道謝你就大點聲,我聽着也爽,弄的悶聲無語的,就像放了無聲屁,光聞臭味兒,找不到源頭。
伴着哈羅德和拉斐爾離開,差不多快要到貴族區的時候,拉斐爾道:“到了午餐時間了,要不,來我家吃頓飯?”
哈羅德笑道:“好啊,很久沒有嚐到你家廚師做的營養餐了。”
我聳了聳肩:“蹭飯是我最喜歡乾的事兒之一。”
當我再次在拉斐爾家別墅露面的時候,那個號稱拉斐爾高徒的詹寧斯,還是被嚇了一跳,縮着脖子,戰戰兢兢地看着我,好像生怕我一個不小心把他的脖子擰下來似的。
由於能蹭飯,我的心情很好,所以暫時也沒有擰他脖子的打算,不過如果他敢於向我發起挑釁的話,就要另當別論了。
小丫頭貝蒂見爸爸和哈羅德叔叔都回來了,歡快的叫了一聲,就撲進了......哈羅德叔叔的懷裡,看得他爸爸一陣抹眼淚,直道: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我在一旁暗自竊笑。
誰料,小丫頭在親近完兩人之後,竟然特意跑到我跟前,狠狠的踢了我一腳,嬌叱道:“你是壞人!”
然後,噠噠噠的跑開了。
我的內心是崩潰的,爲了幫助老帕奇的老婆治病,讓哈羅德配合我演了這齣戲,結果老帕奇那邊不僅沒對我表示出任何感謝,這邊拉斐爾他姑娘也恨上我了,我特麼,我特麼就是寫日記也抒發不出心裡的這股鬱悶與委屈啊!
於是,我再次瞄向詹寧斯,心裡又開始盤算起擰斷他脖子用來解氣的想法了。
我看到正準備退場的詹寧斯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轉向我的時候,眼神中更加驚懼不已。
於是我的心情就又變好了,腦海裡突然蹦出了阿q欺負小尼姑時的場景。
拉斐爾對着終於跑到自己身邊的女兒,笑道:“別怪這位叔......哥哥,他也不是故意這樣對爸爸的,我想,他當時應該是救人心切,不得已而爲之。”
小丫頭卻始終撥浪着腦袋,好像撥浪鼓似的,好一會兒,才又慢吞吞的蹭到了我的跟前,低着個頭,不說話。
我一看小丫頭過來了,不禁朝着拉斐爾豎了下大拇指:這教育方法,棒極了!
怎料,小丫頭竟然與此同時,再次狠狠踢了我一腳,接着,仰起頭,衝我吐了下舌頭,扮了個鬼臉:“你是壞蛋!”
說完,就歡快的跑開了。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甚至就連背景都化作了一片灰白,冷不丁的,還有一片枯葉,緩緩飄落,那是我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