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誰更渣,比誰更花,西嵐拍馬也趕不上我。
所以這個話題很自然的便在西嵐的羨慕嫉妒恨中,結束了。
說起來,在感情方面,我還真是有些鄙視西嵐呢。
一味擔心,不敢進取,甚至有時還故作清高,賣弄風雅。
這一套糊弄糊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也就罷了,若是把時間拖一拖,小姑娘變成大姑娘了,這套的效果就會大大折扣。
等大姑娘成了成熟的大姑娘的時候,你這套就只能頂屁用了。
我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表達,倘若我和西嵐身份對調,以海洛伊絲對我目前產生的情愫,我一早就把她拿下了。
生兒育女可能有些早,但加深彼此的熟悉還是可以做到的。
話說要不是我對海洛伊絲無感,估計也就沒有西嵐耍帥的機會了。
在我衝西嵐嘿嘿怪笑的時候,西嵐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假裝望海,掩飾尷尬與羨慕。
沉默許久,我率先開口,打破尬局:“你在魔界生活這麼久,有沒有讓你至今難忘的美食。”
聽到這個話題,西嵐頓時有了精神。
他本吃貨,對美食情有獨鍾,恰逢他擅長領域,這個悶騷老男人便開始了誇誇其談。
不得不說,這個有本事的吃貨悶騷老男人對於吃這一道還是有點講究的,至少在講吃這方面,很有建樹。
“這魔界啊,最好吃的莫過於一種專門飼養的鹿的肉,其肉質鮮美,多汁,無論煎炒烹炸,都有獨特滋味兒......”
說着說着,西嵐閉上了眼,端起了手,半沉迷半清醒道:“......鹿肉裝盤,滴上三滴檸檬汁,撒上些許黑松露,最後再澆上一圈珍藏多年的葡萄酒,端盤,上桌,夾起一塊,輕嗅肉味兒的鮮香,放入口中,細細品嚐,鹿肉的香嫩,脂肪的甜美,檸檬的清香酸爽,在口腔裡綻放,那種美味......嘶,當真難以形容......”
手指圈起,化作酒盅,緩緩端起:“......若此時再有和服美人爲我斟酒,伴着美人幽香,啜飲杯中陳釀,趁着鹿肉的美味尚未消散,以陳釀美酒的甘冽將其完完整整的包裹起來,送入腹中,那一剎那的爽感,令人回味無窮。”
“嘖嘖嘖,能讓劍聖大人如此難以忘懷,想來,這鹿肉的滋味必定美得很,便說是餘味繞舌,三日不散,也不爲過。”
“餘味繞舌,三日不散......貼切,的確貼切。”
西嵐讚道。
“除了這鹿肉呢,還有其他美食嗎?”
“其他美食嘛......就只能說各有千秋,卻沒法子再達到三日不散的境界了。”
“那也說說”靠着船舷,我微笑道:“總能給我漲漲見識。”
“既然你想聽,說說也無妨”西嵐道:“美食這東西,相比北方城鎮,南方更多,不僅花樣多,味道也千奇百怪,有喜歡甜的,有些換辣的,有喜歡酸的,還有喜歡苦的,甚至就連喜歡臭的也有。”
“臭的?”我眼前一亮,腦海中驀然蹦出‘臭豆腐’仨字。
“可不嘛”西嵐道:“有次我路過一座城鎮,見有人羣聚衆喧鬧,便湊到近前瞧瞧熱鬧,結果還沒近前幾步,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兒,起初啊,我還以爲有人拉褲子了,又或者小孩兒隨地大小便了,但越往人羣裡擠,這味兒啊,就越大,等到擠到最前排,我呼吸都不順暢了,就見倆人打夥,一男一女,樣子是夫妻,正在賣一種散發着臭味兒的塊狀物,那東西無論顏色還是氣味兒,都能雷人個跟頭,可偏偏買它的大有人在。”
嘆了口氣,西嵐繼續道:“我當時也好奇,就尋思別人都買,那我也來試試,於是就掏錢買了一包,看別人都在吃,吃的那叫一個香啊,我就尋思也試試這玩意兒的味道,閉着眼,狠着心,我就咬了一口下去,起初,這臭哄哄的玩意兒入嘴的味道是古怪且難吃的,但你還真別說,嚼着嚼着,這古怪的味道逐漸褪去,鮮香的味道逐漸涌上舌尖。”
“於是我那一道,吃啊吃,吃啊吃,不知不覺,幾塊下肚,再一咬,沒啦!”
“我尋思折返回去再買幾塊吧,結果,人家收攤子了。”
“之後我就守在那座城鎮裡,一連守了半年,那臭烘烘的東西也吃了半年,後來吃膩了,我也就離開那兒,去別的城鎮了。”
“如此奇葩的美食,不吃一次,豈不是對不起自己”我一臉嚮往道:“等得空了,咱們去一趟你說的那座城鎮,我也要好好品嚐一下,什麼叫做聞着臭,吃着香的美食!”
其實我就是想吃臭豆腐了。
來到和風大陸以後,雖然有豆腐,但卻沒人做臭豆腐這種食物,而且就算我去做,並且做出來了,依照和風大陸的傳統,也賣不出去,說不定還會引起麻煩。
比方說,被當成有人惡意襲擊我家之類的。
因而,就算我想吃,也得偷着摸着來。
但是聽說魔界有城鎮公開售賣臭豆腐,並且合理合法,這就不由得我不去見識見識了,不爲別的,只爲臭豆腐那令人難以忘懷的可怕氣味兒,以及它回味無窮的美妙口味。
而且普通的臭豆腐也就罷了,更進一步的油炸臭豆腐,卻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啊!
一想到油炸臭豆腐,我的味蕾就開始分泌液體。
若是有幸找到那座城鎮,買到臭豆腐,我一定秀一手油炸臭豆腐的絕活,讓藍色魔女他們嚐嚐什麼才叫做另類美食。
此時,西嵐已經拋開臭的美食,轉向其他味道的美食了。
“有幾座城鎮的糕點很美味,香甜軟糯,咬起來就好像在咬鬆軟的棉花,但咀嚼時的口感又能與果凍相提並論,簡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啊!”
“還有就是辣的,那叫一個辣啊,吃過之後,上廁所的時候,只感覺後面疼的要命,真是一個白天吃的有多爽,晚上拉得有多疼。”
說到這兒,西嵐抹了抹汗,一臉唏噓。
“但要說最令我難忘的,還得是一種酸溜溜的美食。”
說到這話的時候,西嵐的臉上滿是懊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