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我的話後,大太刀嘿嘿一笑:“你這話說的真不講道理。”
我也樂了:“不講道理是弱者的託詞,強者從不講理,只講拳頭硬不硬。”
“你這話講的就跟個反派似的”大太刀嘿嘿壞笑:“跟蔚藍星球的某些電影漫畫裡的男主角的理念截然相反。”
“我又並非正義人士,因爲理念不同而死於我手的傢伙具體有多少,連我自己都數不清楚,像我這樣的傢伙,還可能再厚着臉皮自詡正義人士嗎?”
“再者說,男主角們的理念聽起來的確挺有正義感的,但你難道沒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兒嗎?”
“什麼?”大太刀好奇道。
“他們在做起事來的時候,往往依舊遵循我行我素的行爲模式,只有在面對抉擇,又或者影片的最後,才赫然回憶起所謂的正義理念,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大公無私的樣子,再加上一顆看似真摯,實則虛僞的聖母心,最後用帶着遺憾和痛色的眼神,目送反派從樓頂墜下......要我說,他們活的太虛僞,也太累了,而像我這樣坐擁一羣未婚妻,以及擁有龐大到貫通整個世界的商業帝國的人來說,活得輕鬆點不好嗎?活得自在點不好嗎?憑啥非要沒事兒找罪受?有意思嗎?”
“呃......”大太刀對我的自辯表示無言以對。
“而且,你有看到我作奸犯科過嗎?咳,這麼說不太對,咱換一種說法,你有看到我沒事兒主動找別人不自在嗎?不都是被人攔住了去路,又或者有人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又或者想在我腦袋上面拉屎,我才選擇悍然反擊,攔路的打斷腿,扣屎盆子的打斷手,拉屎的直接把作案工具幹爆......然而一碼歸一碼,你細想想,我做的這些事,不都是正當防衛嘛!”
大太刀徹底無語了。
與此同時,來人中的另一位,也就是一張冷若冰霜撲克臉,左眼一片雪白,顏色和日向家的白眼兒似的,上下眼皮還有一道猙獰可怖的疤痕,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那道疤痕就會連接到一起,像極了一條趴在眼皮上的蜈蚣的,從來到這裡就始終保持一言不發的傢伙,冷不丁對着我就是一拳。
白色的霧氣從他拳頭上射出,並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射來,待霧氣距離我只有一步之遙時,我明顯感覺到了寒意。
這股霧氣,是寒氣?
我突然對這個人的這個戰技表示惋惜,倘若他能夠放棄海將軍的位置,來到陸地,尤其是在月光城生活的話,一定會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我指的是水果保鮮一類的工作。
試想一下,灼熱的溫度即將侵襲水果庫,他揮手這麼一拳,寒氣四起,庫房裡溫度驟降,水果的新鮮度得以保存,他也因此得到上級的嘉獎,然後從一間倉庫的管理員,升任所有倉庫的總管理員,賺取大一筆錢,然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巔峰......
多麼美好的暢想啊!
我不禁暗自遐想。
但很快,這份遐想就被隨之而來的冰寒給凍醒了。
眼見着白霧與我的距離已經不過一兩寸遠,我心裡想着能不碰就不碰,可手臂卻鬼使神差的伸向了白霧。
然後下一秒,一層薄薄的霜,就在我手臂上凝結,並隨着白霧的移動而逐漸向我的身體蔓延。
數秒過後,我感覺身體變得僵硬,不過也僅限於此。
做了幾個深呼吸,卻吸入了冰冷的寒氣,不過寒氣入體,也只是令我頗感不適,卻並未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幾個呼吸後,一切恢復正常。
倒是一旁的斯皮茲打了個哆嗦,道:“有點冷啊。”
轉頭望向他,陡然發現,這貨的身體表層竟然覆蓋了一層白霜!
再看看我的身體,表層也有點溼漉漉的,顯然剛纔肯定也被白霜覆蓋,不過眨眼間這層白霜就已經融化了。
白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向我,就連他身旁的那個陷入矛盾之中的冒險家也是一臉驚詫。
“這......怎麼可能!”陷入矛盾之中的冒險家率先驚呼出聲:“艾爾扎克的極寒凍氣可是絕對零度!就算是我們當中最強的那一位,也會感覺到相當棘手!這種溫度,除了艾爾扎克的家族的後裔能夠勉強承受以外,不可能再有生物能夠抵擋得住絕對零度的凍結!你到底是誰?與艾爾扎克的家族有着什麼關係?”
我聽的是一臉問號,哈?啥叫我和艾爾扎克的家族有什麼關係?別說艾爾扎克的家族了,我明明都不是海神族的人!
純粹血統的上古妖精,你懂什麼叫純粹血統嗎?
就是爹媽也都是純粹血統的上古妖精,只有這樣誕生下來的孩子,才叫做純粹血統的上古妖精!
還跟艾爾扎克的家族有什麼關係?
呵呵,狗屁!
我對這位義憤填膺的老兄表示鄙夷,同時決定無視他。
轉頭再看斯皮茲的時候,赫然發現這貨身上的白霜竟然仍未褪去!
“我說,你該不會被凍死吧?”
我憂心忡忡問道。
“這點低溫,還是不會的”斯皮茲信誓旦旦表示絕對沒問題,同時睨了我眼,意味不明的語氣道:“我怎麼聽着你話裡有話啊?”
“啥玩意兒?”我立馬不幹了:“我這是在關心你!”
“關心我?”斯皮茲也不再扯皮:“你就是饞我身子,想要我的皮膚,肌肉,甚至是骨骼!”
“別胡說八道!”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反駁道。
但實際上,我其實早就慌了。
我擦,和着斯皮茲一早就知道我饞他身子這事兒了?
其實也不怪我饞他身子,斯皮茲可是巨龍,身體素質槓槓的,從毛髮到皮膚,從皮膚到肌肉,從肌肉到骨骼,甚至就算是脂肪,血管,血液,哪怕是糞便,都有極大的作用。
至少對於人類來說,巨龍的糞便還是一味效果尚佳的附魔催化劑呢!
但這事兒我一直埋藏心裡,從未揭開,一則是因爲這事兒聽了不雅,再者我擔心這會影響到我們這艘友誼的小船兒。
可斯皮茲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他會讀心術?
還是說......
我不善的目光,瞄向大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