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侖哼哼了會兒，才道：“我哪兒知道，你們這兩個種族在上古時期壓根就不在生靈的名單之內。”
“啊嘞？”
“陛下難道沒和你說過，上古妖精和上古精靈都是偉大的意志的寵兒，象徵着這顆星球的神靈？”
這話......貌似還真聽過一次。
“那麼，神靈覺醒血脈，又會受到怎樣的傳承呢？”
“除你以外，我跟其他‘神靈’都不熟，你問我，我問誰？”
“好吧，那你和我說說，爲什麼會對鳳凰這般注意？”
“切，說來說去又繞回去了”塞侖不屑的撇撇嘴。
“這裡有沒有外人，鳳凰還是我未婚妻，未婚夫打聽未婚妻的事情，可謂是天經地義。”
“好吧，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
塞侖思索片刻，道：“如果鳳凰只是精神分裂......”
“你丫才精神分裂呢！怎麼說話呢！”
“我只說如果，你怎麼就跟吃了槍藥是的炸毛了呢？”
“廢話！你說我未婚妻精神分裂，我能不急眼嘛！要有人說你未婚妻精神分裂，你會咋辦？”
塞侖想了想：“不會有人說我未婚妻精神分裂的，因爲我未婚妻壓根就沒在和風大陸，而是老老實實待在龍族之地——她孃家，再有，她就是一頭宅女翼龍，沒必要的情況下，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
“而且，我只是做個假設，你真的有必要因爲一個假設而炸毛嗎？”塞侖用鄙夷的眼神打量我。
尷尬了咳了一聲：“你請繼續。”
塞侖繼續緩緩道：“如果鳳凰只是精神分裂，那倒還好，因爲哪怕是血脈力量覺醒的人族冒險家出現精神分裂症，所能造成的傷害也極爲有限，但倘若她並非精神分裂，而是同時擁有兩個性格迥異的靈魂的話，這就要好好鑑定觀察一下了。”
“鑑定什麼？又觀察什麼？”
“鑑定藏匿於她體內的靈魂究竟是誰的靈魂。”
“誰的靈魂？”我嗤笑一聲，道：“除了鳳凰，還會是誰的？”
“這可未必”塞侖道：“和風大陸歷經不知多少億年，出現的強者也數不勝數，其中最頂尖的一部分，不但能夠控制自身強大的實力，甚至還能操控靈魂——自己的靈魂，他們會在彌留之際，將靈魂分裂出來，亦或是將整個靈魂完整的與軀體分離，前者簡單些，但即便再次獲得軀體，也只能維持殘缺的意識與記憶，而後者，卻能夠宛若重生一般重活一次。”
“相當一部分強者會選擇附身亡者的軀體，並以此軀體繼續生存下去，但也有極小一部分會選擇侵佔活體的身體，並將活體的靈魂要麼吞下，要麼驅逐出去，不過也有外來靈魂打不過本體靈魂的情況，一般這種情況一出現，外來靈魂都會選擇偃旗息鼓，或是繼續維持現狀，或是積蓄力量，期待吞噬本體靈魂並取而代之的那一天。”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直視我，道：“我懷疑她擁有兩個靈魂，並且這兩個靈魂始終維持着相安無事的狀態。”
望着木訥的坐在沙發上打牌，並在察覺到我目光以後，與我相視一笑的鳳凰，我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或許......真相就像你說的那樣，鳳凰她的體內，同時有着兩個性格截然迥異的靈魂，，但你如何確定這兩個靈魂沒有發生衝突？”
“如果衝突了，她不會如此安靜，而是會表現出詭異莫測的性格來。”
“比如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安靜，一會兒鬧？”
“不止於此”塞侖道：“她很可能會表現出強烈的暴力傾向，也可能會變得極度懦弱內向。”
“嗯？懦弱？內向？”
“不是嗎？”塞侖反問道：“她除了黏着你的時候會展露出甜美笑顏外，其他時候不都一副呆萌模樣？”
稍稍想了會兒，別說，絕大多數時候還真像塞侖說的那樣，當然，也有一次例外，那就是遭遇奇葩二人組的時候，鳳凰表現出了強烈的反差黑化，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秒，但也差點把莉莉和洛基這對奇葩給嚇尿了。
不過，我總覺得那次黑化不像是受了刺激的原因，更像是她發自內心。
倘若真是發自內心的話，那麼塞侖的猜想可就大錯特錯了，因爲鳳凰的性格里並沒有內向與懦弱，只有強烈的暴力傾向，以及陰冷的黑化。
塞侖的話，依舊在繼續。
“無論這個多出來的靈魂是哪個種族，只要能夠做到將靈魂轉移到其他人的身體裡，這份實力就不足以小覷，倘若入侵的靈魂是一個講道理的良善之輩的話，鳳凰就不會受到其蠱惑，成爲惡人，而倘若靈魂的本體是無惡不作的惡霸的話，勢必會成爲和風大陸的前幾號公敵，受到全人類的敵視。”
都影響到生存環境了，這問題就有點嚴重了。
“那麼，如果鳳凰的血脈覺醒了的話，又會怎樣？”
“這你可就問到點子上了”塞侖道“我不知道。”
噗！
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竟然不知道？！
就在我驚疑不定之時，塞侖又道：“但有件事可以確定，一旦她的血脈力量覺醒，很可能會大幅度強化本體力量與靈魂，同時還能強化外來入侵靈魂，並且很可能在強化過程中，入侵將靈魂會無私的奉獻出所有的知識，以備鳳凰使用。”
“還真是不錯的待遇啊！”我不禁感慨道：“除去可能變兇殘這點意外，好像都是更加有利於鳳凰的操作。”
“或許吧”塞侖盯着鳳凰，緩緩道：“但無論如何，我都沒辦法減輕心裡對這個女人的忌憚。”
“因爲什麼？”我不解道：“難道只是因爲那次她把你當成出氣筒原地大風車四百多次的原因？”
“有那麼一點點關係吧”塞侖坦言道：“但更多的，是這個女人所擁有的可怕力量，甚至我懷疑，在力量方面，她能夠完勝邪龍·斯皮茲大人。”
“你猜的很對”側過頭，與他對視，我微笑道：“鳳凰的力量已經超越斯皮茲，這是有據可循的，並且，如今的她，力量仍在變強，並隱隱有追趕上你家陛下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