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能與暴龍王·巴卡爾不分伯仲嗎?
默默地想了想,我又問道:“她的容貌與人類相差迥異?”
“不”斯皮茲道:“她的容貌與人類一般無二,更貼近森妖精,但她的身材比森妖精更加修長。”
“她自身口齒笨拙,不善言辭嗎?”我再問道。
斯皮茲白了我眼,道:“她口齒伶俐,舌綻蓮花,不然如何蠱惑愚蠢的人類?”
“蠱惑人類的是代表她降臨人間的使者,又不是她本人”我糾正道。
“事實上,使者的對話,都是她在背後指使,若做不到表達清晰,言辭伶俐,傳達思想的使者是不可能在極短時間內領悟她的意思的。”
“你這麼說也頗有道理”我點頭贊同,道:“不過既然如此,她爲何不親自現身和風大陸,反而驅使使者幫忙傳遞信息?”
聽到我的問話,斯皮茲竟然發出一聲輕笑。
“我的問題很好笑嗎?”我不解道:“還是很愚蠢,令你發笑?”
“不,你的問題很尖端,直指核心”斯皮茲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某件有趣的事情來。”
“哦?”我也頓時來了興趣:“能說說嗎?”
“當然可以”斯皮茲道:“那個女人,她也曾經親臨過和風大陸,在上古時期。”
我眼睛頓時亮了:“哦哦,然後呢?”
“她來此的目的,是爲了對付製造者·盧克,就是那個從海博倫星球來的沉默小老頭”斯皮茲道:“事實上,正因爲她的親自插手,冒險家們才總算成功的殺死了盧克,其中一個名爲巴恩的冒險家,用戒指,汲取了盧克的能量,而他的心臟,則被一個渺小的天族人竊取。”
“那個名爲巴恩的冒險家,在掌握了使徒的力量以後,性情大變,甚至試圖破碎時空,回到過去,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與此同時,那個女人,也通過她的眼,窺視到了她故鄉的未來,以及決定未來的必要因素,然後,她出手了,試圖阻止巴恩,但她失敗了,被巴恩砍了一刀。”
“那個憤怒的女人,想要通過強悍的實力,強行將巴恩抹殺......連帶着,一整座城鎮,或許還有一片森林。”
說到這兒,斯皮茲忍不住笑了起來:“自詡聰慧的她竟然忘記了,在這顆星球上,存在着遠比她更加強大的生物,於是,全力爆發的她,遭到了全方位碾壓。”
我實在無法想象那會是一場怎樣的戰鬥,但我能想象得出,當看到全力以赴釋放的大招卻被對方輕描淡寫的抹消時,那種刻骨銘心的絕望。
“所以,這就是她不來和風大陸的理由?”我壞笑着問。
斯皮茲怪笑一聲:“不然呢?”
儘管得知魔界的那個女人的使者降臨和風大陸,但我並不像斯皮茲那樣擔憂,可能一方面是由於我與那個女人不熟,另一方面我對和風大陸的當權者信心還是比較足的。
如今的當權者,或許實力不及當年的強,卻一個比一個精通於玩弄權術。
要是拼實力,我還真有點發怵,可你放着實力不管,偏偏拼算計,哼哼,怕是就算矮人王出場較量,也能和她打個不分勝負吧。
三天後。
一場小捷,給了冒險家遠征隊不小的鼓舞。
一支千人突擊小隊,在付出不到四百條生命的代價下,將十幾個石頭傀儡幹掉了,不但如此,他們還傷到了蜥蜴人,而傷害到蜥蜴人的武器,是出自於杜威大師科學研究院的高新型武器,同時也是復興的天族人武器——反坦克炮。
起初,成品反坦克炮還是根據天族人的圖紙殘片摸索而出的,後來,有了巨龍的指點,再加上製造者·盧克的改良,反坦克炮的威力已經接近上古時期的天族科技水準了。
這毫無疑問是科學技術領域的一次重大勝利!
同時,也是生意場上的又一次瘋狂吸金。
但這一次,杜威大師給災厄遠征隊提供的一百門反坦克炮都是免費的,而且數量是各國均分。
他老人家的這種行爲,純粹就是飢餓營銷,當然,也是一場試探。
如果反坦克炮的威力不甚理想,心裡有數的他老人家就會考慮摒棄這項科技,而一旦反坦克炮的威力接近,甚至遠超他的想象,那麼他將量產反坦克炮,並販售給全世界。
當然,這其中也不是完全沒有顧慮,那就是在販售給全世界的過程中,杜威大師的敵人,也可能會獲得反坦克炮,並可能會用這種武器對付杜威大師,又或者用這種武器暗殺某位君主,或者某位大人物,以此給杜威大師帶去死亡或造成困擾。
但杜威大師經過一晚上的輾轉反側,最終還是決定販售這款武器,主要是因爲它能夠給杜威帝國帶來又一次的崛起,在一方面,這種武器也能提升和風大陸的綜合實力水平,使得許多實力不足的冒險家在針對災厄的時候不至於束手無策。
最最重要的還有一點,那就是這把能夠威脅到杜威大師生命的武器,會在無形中給杜威大師帶來壓力,而壓力,則是動力的最佳夥伴。
杜威大師要藉此壓力,激發動力,刺激靈感,從而製造出一款能夠抵禦反坦克炮的防具。
不過這款防具,目前尚且只在理論設計中,並沒有被付諸實踐。
但聽杜威大師說,他首選的設計材料就是盛產於月光城的硬木。
還別說,不怕火,不怕水,不怕電,不怕酸鹼,硬度極高,近乎沒有天敵的硬木,還真有幾分超級護甲的味道。
言歸正傳。
反坦克炮的初登場,就給諸位冒險家帶去了驚豔的表現。
一排排拳頭大小的子彈,接連轟擊在蜥蜴人的胸口,將就連國家力量兇狠一擊都無法擊破的鱗片炸出了裂紋。
在隨之而來的後幾波攻擊中,裂紋的鱗片終於不堪重負,被炸得粉碎。
鮮血,自它胸口處溢出,疼痛,令它不由自主發出憤怒的悲鳴。
接着,它轉身就逃,並在逃到災厄源的入口時,一頭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