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
一開始,我是想要一支巨龍大軍,既威武又霸氣,格調還高,又能強勢裝逼。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巨龍軍隊的確既威武又霸氣,格調又高,還能裝逼,但也有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在和風大陸生活的人類,天生對巨龍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認爲它的存在就是災厄,一旦出現,就必須討伐,消滅,否則和風大陸危矣。
有這種心態作祟,難保不會有人給我扣上災厄的大帽子,屆時全和風大陸人有一個算一個對我羣起攻之。
你說我是打還是不打?
打的話,和風大陸殘了,我肯定是罪人。
不打的話,我必死無疑,還是罪人,而且在無形中成就了其他人的威名。
我可沒有被別人當成墊腳石的犧牲精神,在徹底扭轉大多數人對龍族的偏見之前,巨龍是要不得的。
當然,普通龍肯定也不行,在衆人眼中,它們不過是僅次於巨龍的小規模型災厄罷了。
既然如此,那也只有一種選擇,驅逐者軍團。
別看天空之城的驅逐者軍團被我打得七零八落,那是因爲支撐它們身體的魔力值被數億年的時光消耗的所剩無幾,沒散架子已經算是萬幸。
龍族領地的驅逐者軍團顯然擁有充足的魔力值,自然有着彪悍的實力,與古國臣民的實力孰強孰弱我不知道,但也肯定不是能夠被小覷之輩。
有了它們的助拳,對抗古國臣民的勝算又會再加一分。
於是,我異常堅定的說出了此刻的想法:“我希望,您可以派遣一支驅逐者軍隊協助我。”
巴卡爾毫無表情,甚至就連一雙豎瞳也毫無波動:“你要多少?”
“您掂量着給吧,多多益善,但是先說好,您別指望着現在就能從我這兒得到任何酬勞,憑心說,我現在真沒啥能夠滿足您的東西。”
“只是區區驅逐者,還不至於要回報”巴卡爾不屑的輕笑一聲:“不過經過上次大戰,驅逐者已經所剩不多,之後我又潛心養傷,沒有命人趕造新軍,這樣吧,我湊齊一千,用傳送門給你送過去。”
我一聽,頓時高興了,那可是一千驅逐者啊,就算遇上古國臣民,也能較量一陣兒了。
然而轉念一想,我又有些犯愁,這一千驅逐者,我要安置在哪裡好呢?
精靈之森肯定不行,這裡有玫瑰軍團的人巡邏,一旦發現任何驅逐者,要麼當場發起攻擊,要麼轉身稟告兩位女皇。
前者若是實力不夠,恐怕會死在驅逐者手中,後者一旦驚動兩位女皇陛下,精靈女皇我尚且能用言語安撫,可是妖精女皇,卻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萬一質問我它們的來源,而我又沒有將謊圓的天衣無縫的話,勢必會引起她的注意,說不定還會驚動某些有心人,把驅逐者的消息傳播出去。
屆時會造成什麼樣的麻煩,我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在災厄爆發之前,驅逐者軍隊不能被他們發現,自然也就不能藏在精靈之森了。
可是除了精靈之森,還有哪些地方適合藏匿它們呢?
杜威大師哪兒肯定不行,老人家太喜歡研究了,說不定會想方設法要把驅逐者給拆卸了,而且指定還不會只拆卸一個。
若是因爲這個原因損兵折將的話,可太不划算了。
達賽城倒是個好地方,既有寬敞的地下室,又有人定期管理維護,但就是一些膽大妄爲的權貴令人厭惡,明知道凱蘭是我未婚妻,他們中都有人敢暗中獻殷勤呢,誰又知道他們會不會覬覦這支強力軍隊呢!
想要徹底保密,那就只有堵死新英勇公會招人入口,並對內部進行一次大清洗,把所有權貴巨賈派進來的棋子統統碾碎。
但這樣做太過耗財耗時,我雖然錢多,但也不願意花在沒意義的事情上。
想來想去,我也沒個頭緒,只得請求巴卡爾延遲幾天送來,等我先想好了安置點再說。
巴卡爾倒也沒有逼我,反正他不着急,道別之後,眨眼功夫,信使就恢復了神智。
我叫信使變回人形,先在我家休息幾日,等商量好了,再聯繫巴卡爾一次。
信使本來就是聯絡我與巴卡爾的樞紐,見我與巴卡爾之間的對話尚有下半場未完,且又不急着離開,便與我一道回了家。
但我並沒有將他安置在我家樹房,而是雷恩老闆家樹房。
初一見面,雷恩老闆嚇了一跳,身爲刺客的他,對氣息與魔法波動的感知較比一般人類更加敏銳,冷不丁察覺到信使的氣息,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我叫雷恩老闆稍安勿躁,告訴他這位是我的朋友,並將他介紹給信使認識。
信使倒也沒有龍族傲慢的架子,很隨和的同雷恩老闆打過招呼。
雷恩老闆臉色有點難看,他悄悄問我,這個朋友究竟何方神聖。
我坦言他是龍族。
再次把雷恩老闆嚇了一跳。
回到家,衆人正在吃飯,我見狀也拿了副碗筷湊過去一塊兒吃。
正吃着,鳳凰突然悄聲問我道:“小毅呀,那個龍看起來好可愛啊,我們能養嗎?”
汗,她怎麼還惦記着事兒呢?
我咳了兩聲,喝了口水,將噎在喉嚨的飯菜衝下去,這才苦笑着問她道:“你真喜歡?”
她連連點頭,臉上喜色不斷。
心中暗歎一生,我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好,我儘量想辦法。”
鳳凰嘻嘻一笑,在我臉上吧唧一口,嬌憨道:“小毅最好了。”
此舉頓時引起其他幾女不滿,飯桌上剎那間變得鬧鬧騰騰。
餐畢,收拾碗筷的時候,我跟着泰勒老爺子去了後花園。
盤膝而坐,仰望星空,我長嘆一聲,心中有濃郁憂愁無處傾倒。
老爺子喝了口酒,盯盯的望着我,問道:“有心事?”
我點了點頭。
“和龍族有關?”
我想了會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下老爺子看不懂了:“你既點頭又搖頭,什麼意思?”
我將顧慮與泰勒說了一遍,老爺子沉思良久,突然眼睛一亮,問道:“那支軍隊的人,需要吃喝拉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