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
我一臉懵逼,瞪圓了眼睛,目光在虛影之牆和白雲英之間徘徊。
我想要找出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白雲英是如何出現在那裡的,卻發現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能夠恰當地將它解釋清楚。
此刻我的心情只能用五個字來表示:太玄幻了吧!
與我相隔一人的芭芭拉,輕吐口氣,剛剛還繃緊的小臉兒,瞬間放鬆下來,那對緊貼頭皮的貓耳,也在同時豎了起來,靈活的轉來轉去。
她輕拍胸脯,喃喃道:“還好沒事,嚇死我了。”
說完,她下意識轉過頭,瞥了眼鳳凰的胸部,神情突然一窒,小臉兒再度繃了起來。
“哼!”她忿忿然轉過頭,嘀咕道:“胸大就了不起啦!”
正抱着我胳膊看戰鬥的鳳凰,被芭芭拉的反應弄得一臉懵然。
和芭芭拉同屬平胸陣營的白雲英,此時可沒有工夫像芭芭拉那樣吃飛醋,一直與她對峙的法師男,此刻正一臉嚴肅的瞪着白雲英,目光中隱有怒火。
說起來,他發怒的原因有點無理取鬧,是因爲白雲英不僅順利逃出了暗域擴張,還反手傷了他。
整天打鳥,卻被鳥啄了眼,這可是相當尷尬的。
這件事,萬一哪天被傳了出去,法師男的面子肯定會一朝散盡。
面子這種東西,雖然看起來一文不值,但對某些人來說,卻比命都重要。
面前的法師男,想必就是這類人。
身爲長者,他沒有因爲白雲英的實力之強與戰機把握之準確而大加稱讚,反而釋放出更加龐大的褪變之力,要對白雲英發起更加猛烈的攻擊!
話說我之前還真沒看出白雲英是如何傷到國家力量的,艾米麗告訴我,有一隻看起來好像貓咪的黑色暗影,從艾米麗手心裡蹦出,以極高的速度,撲向法師男,並給他的肩膀來了一下子。
經她點撥,我特意瞅了眼法師男的肩膀,果然,有三道細長的破口出現在他的肩頭上,看破口的形狀,好像抓痕。
可能是白雲英掌握的某種極爲隱秘的攻擊手段吧。
此時此刻,面對法師男的狂暴攻擊,再隱秘的手段也沒法施展出來,白雲英只得依靠各種魔法護盾,抵消法師男的攻擊,可這並非長久之計,一旦魔力值耗盡,白雲英可沒有像我這樣強壯的體魄去應付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眼見着法師男的手段愈發狂暴,尤拉終於忍耐不住,她要去找幾位國家力量抗議,這根本就不是切磋,而是搏殺,生死搏殺!
我一把拽住尤拉,尤拉眼神兇戾的瞪過來,我衝她微微搖頭,道:“我去找他們說。”
尤拉的眼神剎那間柔和了許多,她點了下頭,道:“一定要說服他們,我不想看到家人受傷!”
我點了下頭,剛要邁步,卻又停了下來,對着一直趴在我背上的蕾米,附耳道:“你現在去找泰勒爺爺,要他十萬火急趕過來,我擔心會出事。”
蕾米點了下頭,小臉兒用力蹭了下我的臉頰,之後手一鬆,以風一般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親眼看着蕾米飛出月光酒館,我稍作沉吟,又對楊刈道:“你知道阿喀琉斯家在哪裡吧?”
楊刈不假思索道:“知道。”
“我一會兒找國家力量抗議去,不過估計不會有什麼效果,你等會兒寫張紙條,用魔化蝙蝠送出去,記住,要快,這可是關乎人命的事情!”
楊刈鄭重的點了下頭,道:“我明白了。”
同時做好兩手準備,我繞着大廳邊緣,來到距離索西亞幾米外的地方站定,一臉憤然的瞪着索西亞,沉聲道:“索西亞女士,對於這場切磋,我表示抗議!”
索西亞瞥了我眼,優雅的端起酒杯,輕抿口酒,緩緩道:“你抗議的原因是什麼?”
“我抗議這場戰鬥的形勢,已經超出了切磋的範疇,我擔心會危及到我未婚妻的性命,所以我請求您,立刻終止這場切磋。”
索西亞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容,她語氣輕鬆道:“關於這一點,我並不認同你的觀點,情況還在我們的掌控之內,你的未婚妻也不會因此丟掉性命,最多是受些傷,身爲冒險家,受傷不是很平常的經歷嗎?”
“我明白您說的意思,如果只是單純的切磋,或是以相近的實力去較量,我自然不會抗議,就算是受傷,我也能夠接受,可眼下,這位魔法師所施展的魔法似乎已經超出了可以接受的範圍......”
正說到這裡,我耳中突聽白雲英一聲慘呼,猛地轉頭,就見白雲英小腹位置,已經被一根藍色冰錐刺中,傷口雖然不大,卻很深。
此時,白雲英小臉兒煞白,雙眼中也滿是痛苦,但她依然沒有停下施法,反而對法師男發動了更爲猛烈的反擊。
雖然她的瞬發魔法威力不大,卻也將法師男折騰的灰頭土臉。
“請立刻停止這場切磋!”我強壓衝動,單膝跪地,懇求道:“我的未婚妻已經受傷了,需要立刻治療,求求您!”
索西亞望了眼白雲英,又看了看我,轉頭對另一側坐着的幾個國家力量道:“幾位認爲要不要終止這場切磋?”
“歷來國家力量的切磋測試都很殘忍,看這小姑娘的施法速度與魔法質量,她所受應該是輕傷,而非重傷,所以,我不贊成終止。”
“我也是,不贊成中止。”
“我也不贊成。”
......
幾個國家力量你一言我一語,表明態度的都是不贊成終止切磋,還有寥寥幾個沒表明態度的,也是一臉坐看好戲的模樣,唯有之前與艾米麗切磋的那個女戰士,她面色難看,蠕動了幾下嘴脣,輕聲道:“這個女孩兒很痛苦,我們的決定是不是太殘忍了?”
“痛苦不是每個冒險家都應該習慣的感受嗎?”其中一個相貌堂堂的戰士,冷冷道:“再者說,能被選出和國家力量進行切磋測試,是這女孩兒的福氣,她應該感激我們纔對。”
“就是”一個坐在高腳椅上的國家力量,端着酒杯冷眼旁觀:“身爲國家力量的我們每天可是忙得很,抽出時間磨練一下這些有潛力的新人,可是對他們最大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