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尚且跳牆,何況巨狼?
一記勝利之矛,不僅洞穿了它的胸膛,重傷了它的身體,也激起了它的怒火。
怒火熊熊的巨狼,可不會給重傷它的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它們會選擇直撲而上,以蠻橫的實力,壓倒性的將對方一擊斃命。
蠻橫的撞擊力,連腿粗大樹都能一擊撞斷,何況人類?
眼瞅着巨狼就要與戈多來一次結結實實的‘親密接觸’,我終於看不下去了,持刀而上,欲將巨狼斬殺以救同伴。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刀是否能將它幹掉,但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於是拔刀現,刀光閃,一閃而過。
銳鳴呼嘯,那是刀刃劈開空氣發出的聲音。
凝聚了殺意的拔刀斬,以斷金斬鐵之勢,掃過巨狼的身體。
隨後,收刀。
一條狼尾,無聲無息的落下,散落幾根狼毛,摔在泥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沒了尾巴的巨狼,瞬間失去了平衡,在半空中一邊哀嚎,一邊手舞足蹈,之前的無匹氣勢,兇悍表現,全如水中泥團,消散不見。
此時的它,與其說是兇猛彪悍的噬人巨狼,莫不如說是哀嚎不止的哈士奇。
我愣愣的瞅着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呲牙咧嘴,哀嚎不止的巨狼,一臉懵逼。
即將被巨狼砸中的戈多,手臂一揚,吟唱魔法,終於在龐然大物落下之前,喚出了彩色屏障。
擋在身前的彩色屏障,擋住了巨狼身軀的撞擊,卻擋不住龐大身軀所帶來的衝擊力。
下一秒,屏障炸碎,戈多在衝擊力的作用下,連連後退,直到撞在一棵大樹上,方纔止住身形。
見戈多並無大礙,我總算放下心來。
握着大太刀前走幾步,再次擺出拔刀斬姿態,對準一直掙扎,卻因爲失去尾巴而始終無法站穩的巨狼的頭顱,揮下了致命的一刀。
巨狼掛了。
鮮血一刻不停的自巨狼粗壯的頸子裡淌出,打着轉兒的流進土壤,只留下一堆紅白相間的血色泡沫。
凝視這堆血色泡沫,呆滯半晌,我如釋重負,輕呼口氣,道:“好險。”
“咳咳,這力量,可真大,差點把我撞死,我的老腰啊......”
擡頭望去,就見戈多一手扶腰,一手扶樹,緩緩從地上蹭起。
站直身子後,便開始施展治癒魔法,對撞傷的腰部進行救治。
我繼續拔刀姿態,緩步來到巨狼身側,警惕的問泰勒,道:“老夥計,這貨死沒死?”
泰勒灌了口酒,反問道:“你說死沒死?”
“這我哪兒知道啊”翻了個白眼兒,我繼續保持警惕性,並用腳尖踢了踢巨狼的肚子。
或許對我小心翼翼的樣子感到好笑,泰勒輕笑一聲,道:“頭都被你砍掉了,還能不死?”
“可不能這麼說”我心有餘悸:“剛纔那隻斗大腦袋麻桿身子的怪物,腦袋都被切開了,不也照樣活蹦亂跳的。”
“這倆怪物能一樣嗎”泰勒無奈道:“根本就是兩種物種。”
聽泰勒說巨狼死透了,我稍稍放下心來,但仍沒收刀入鞘:“我不知道這怪物屬於哪個物種,但我卻知道它的力量可是真夠大的。”
泰勒眯着眼,搖頭道:“力量大是它的優點,可惜缺點也太明顯。”
“什麼缺點?”我下意識問道。
“你剛剛不正是藉着它的缺點,把它打敗的嗎。”
我一怔:“您是說......脆弱的身體?”
“這副身體可不脆弱”泰勒搖頭道:“尋常六級冒險家,就算手執精鋼武器,習得數種實用戰技,也未必能傷的了它。”
“我十級了......”
“所以你能一刀斃命”泰勒道:“要是換了沒有特殊力量的冒險家試試,能打得動,那纔有鬼,不信?楊刈,你召喚傀儡試試。”
楊刈聞言,應了一聲,召喚出兩隻魔化蝙蝠傀儡,對着巨狼就是一頓撕咬。
他召喚的魔化蝙蝠傀儡與真的魔化蝙蝠一般無二,甚至在肢體強化上比尋常魔化蝙蝠還要更強一籌。
可即便如此,兩隻魔化蝙蝠傀儡無論是撕咬抓撓,都拿巨狼厚實的毛皮沒轍。
見狀,我不禁嘟囔一嘴:“還真是結實啊。”
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雖然狼毛粗糙,但這狼皮卻是相當的厚實暖和,扒下來做一套大衣估計不錯。
想如此,我刀尖一轉,開始剝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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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着的楊刈,不解道:“你這是在剝皮取肉嗎?”
我不去看他,仍自顧自剝着狼皮:“狼肉聽說不好吃,我只剝皮,不吃肉。”
“倒是個好想法”喝酒的泰勒道:“這種狼的皮相當保暖,在寒冬季節,就算只穿一套內衣,外面套上這張狼皮做的外套,也絲毫感覺不到冷。”
聽老爺子話裡有話,我嘿嘿一笑:“等把狼皮帶回去,我就找人裁了,做幾套衣服,送您老一套。”
“我要那衣服做什麼”泰勒淡淡道:“月光城四季如春,沒有穿那衣服的機會,就不浪費了。”
“哪兒浪費啊”我連連搖頭,道:“您老人家和我爺爺似的,孝敬您不是應該的嘛。”
“隊長”戈多靠在樹上,道:“我是不是也該有一件?你看我剛纔以身涉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翻了個白眼,道:“瞅瞅你一矛,把狼皮最好的位置穿了個洞,說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戈多訕訕一笑,道:“那不是事態緊急嘛......”
“狼皮就別想了”我一擺手,道:“就這麼一張狼皮,裁成衣服估計連我都分不到一件,不過你剛剛也的確不容易,除了狼皮,你還想要啥,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
聽了我的話,戈多陷入猶豫之中。
看他神情,是在很認真的想,到底訛我點什麼纔好。
也難怪,現在的無畏公會成員,貌似沒啥缺的東西。
畢竟無畏公會不缺錢......確切說是相當有錢,甚至比五大公會都有錢。
有錢了,自然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都不存在了。
剩下的,都是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那麼問題來了:啥東西是用錢買不來,但我能夠解決的呢?
仔細一想,貌似還真沒有。
於是乎,戈多陷入到了訛東西的困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