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來開啓褪變任務的冒險家的手,觸碰到創世之神神像時,一道聖光落下,將他籠罩其中。
來人,成功激活了褪變任務。
看到這一幕的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爲嘛他就能成功激活,而我卻毫無反應?
如果說月光城創世之神像對人族無效的話,那麼之前尤拉的褪變又算什麼?
看來這和種族歧視之類的毫無關係。
既然不是種族歧視,又會是什麼?
該不會只是單純的個人歧視吧......呵呵,應該不會吧,再怎麼說他也是創世之神,是被稱呼爲和風大陸最偉大神祇的存在。
我百思不得其解,待冒險家離開後,不甘心的我,又嘗試了一次,結果仍是失敗。
微嘆口氣,我有點沮喪的離開了冒險家基地,回家路上,我暗自思忖:“是不是月光城創世之神像和我八字不合?”
爲了驗證這個觀點,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乘坐魔法飛艇,分別駕臨被我抽選定的四十幾座分城鎮,並在這些城鎮的冒險家基地一一進行測試。
測試結果和月光城首都的情況一樣,完全無效。
有點失落的我,靠在魔法飛艇船舷上,嘆息連連。
被我擱在腿上的大太刀,心情倒是顯得挺好:“雖然褪變不成功,這期間你還是做了不少有意義的事情嘛,而且我也過了把癮,品嚐了下鮮血的味道。”
大太刀口中所謂有意義的事,發生在星期三。
那天我剛從冒險家基地出來,帶着一臉失落與無奈,恰在這時,該城城主匆匆趕來,向我跪拜,被我攙扶起來後,該城主也顧不上禮節不禮節的,直接將我拉進最近一處人跡罕至的拐角,一臉苦澀,向我訴說了一些請求。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該城鎮一直培植一種名貴的花卉,花卉是上貢給皇宮製作秘藥用的,一直由當地玫瑰軍團精英看守,然而這幾天本城突然出現兒童失蹤案,懷疑是有人暗中誘拐孩童進行買賣,誘拐兒童是重案,爲了儘早破案,城主和該城玫瑰軍團團長商議,決定將看護花卉的精英換成普通冒險家,所有精英則着手尋找失蹤兒童。
這一連三天下來,不僅沒找到失蹤兒童,就連將要用來上貢的花卉也被盜了。
當我聽到這條消息後,先是安撫該城主的情緒,接着以長老之名下達緝捕令,凡是有線索上報者,查實線索真實性後,獎勵,上報重大線索者,重獎,擒獲賊人者,授予小貴族頭銜,因追捕賊人受傷者,發放休養近,陣亡者,授予英雄勳章,賜予家族小貴族頭銜,知情不報者,或是藏匿罪犯者,罪同賊人,當場處決。
緝捕令下達後的半個鐘頭,整個城鎮都沸騰起來了,無論民衆亦或是冒險家,甚至包括當地貴族,都紛紛行動起來,以輻射的方式,由城鎮中心,朝着城鎮四周擴散。
兩個小時之後,有人在城鎮西北角的一處拐角,發現一條暗道。
順着暗道前行,很快來到城鎮外圍的精靈之森中,接着,我令衆人以地洞爲中心,以擴散方式搜索,一旦發現任何賊人線索,不可貿然行動,要在第一時間趕回來通知我。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擴散式搜索,終於在距離我一公里外的草地上,找到了被誘拐的兒童,同時還找到了被採摘的花卉。
誘拐兒童,採摘花卉的賊人,竟無一例外的都是人族。
尋找是困難的,但擒獲他們就簡單多了,分城鎮玫瑰軍團精英的實力雖然遠不如首都玫瑰軍團精英的實力,但也絕非尋常冒險家能夠對付得了的。
從包圍到擒獲,只用了三分多鐘。
在押着那些人回去的路上,爲首的那人不斷用各種污言穢語辱罵我,其主要意思是說,我身爲人族,竟然幫助這些精靈,不但辱沒了我爲人的尊嚴,更是把自己置身傀儡,或是走狗的處境。
在連續一個多鐘頭的辱罵中,我的表現極其淡定,就好像他辱罵的人並不是我一樣。
在將這幾人押到城鎮中央後,我先是將被拐的兒童送回他們父母的懷抱,接着將花卉交還城主,然後當場命人給緝捕到賊人的十幾位精靈授銜授獎。
做完這一切,我冷冷注視眼前十幾人,說出了心裡話:“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不分種族,沒有尊卑,如果今天,你們僅是偷竊這些花卉,我只會將你們下進大獄,但你們竟然誘拐孩子,你們可否知道,當你們誘拐走每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意味着將會有一個家庭因此而破裂,我不管你們後臺多硬,也不管你們爲誰幹活,我要做的,就是給你們這些爲了一己私慾給無辜家庭平添無妄之災的傢伙們,施以懲罰。”
說罷,我將大太刀緩緩拔出,喚出被他們誘拐走孩子的家長,將刀交給他們,淡淡道:“這些人,暫由你們處置。”
被誘拐走孩子的精靈,大多都是一些忙碌的商販,只有少數是冒險家,當孩子有危險的時候,他們可以奮不顧身衝上前去,但在孩子找到之後,再讓他們對這些綁架自己孩子的人施以酷刑,這些精靈卻都畏手畏腳了。
不是他們不敢,要知道,每一個精靈都接受過一定的戰鬥訓練,都具備基礎的戰鬥手段。
他們之所以不做,是因爲他們不想,善良樸實的他們,眼中竟然閃爍着的,是原諒賊人的光芒。
善良樸實可以有,但太過善良樸實就是沒用的老好人了!
輕嘆一聲,我將大太刀從身旁雙手顫抖不止的精靈手中接下,緩緩走到爲首那人身前。
那人衝我橫眉豎目,強裝囂張,道:“你要是敢殺了我,我的上頭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我微笑道:“你上頭不會知道的,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拿我沒轍。”
“別以爲你有精靈當做後臺,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那人又叫囂道:“精靈不過是給你一點小恩小惠,真到了關鍵時刻,他們纔不會管你死活!”
“放肆!”城主怒目,大喝道:“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這位可是我們的長老大人!”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動怒。
事實上,也真的不需要動怒,因爲,沒必要和一個死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