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船長這番感慨之言,我覺得老人家對月光城的未來發展還是抱有相當的憧憬。
並在同時,我也得出了一條比較靠譜的結論——船長應該是女皇派的,與叛軍應該沒什麼牽扯。
不久之後,小蕾米以挺老快的速度飛了回來,手裡還抓着一隻已經放棄掙扎的海鷗。
那海鷗神情委頓,全身都散發着生無可戀的氣息,偶爾想撲棱一下翅膀,卻發現翅膀正被身後那小姑娘緊緊攥着,根本撲棱不起來,於是更加委頓了。
手裡抓着倆翅膀,一臉興奮表情的蕾米飄落甲板,就這樣拖着半死不活的海鷗給我看。
看着海鷗絕望的眼神,我想起了小時候家裡曾經養過的一隻旺財,那是一隻泰迪,當時才一歲的它,就發揮出了遠超其他同類的強大種族特性,它肆無忌憚的滿屋子亂日,無論是拖鞋,拖布,還是拖把,只要是它身高所及,都一定要日一日。
終於有一次,它對我尚未收起的鋒利剪刀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那真是一場慘烈的‘戰鬥’啊,最終,旺財的戰鬥工具,因爲損傷太大,不得不就此繳械。
保住小命的旺財,在康復之後,仍對剪刀這種邪惡敵人抱有恐懼心理,每次看到它時,旺財都會默默地蹲到牆角,蜷縮身體,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的‘斷肢’發呆,那眼神,和此時蕾米手中的海鷗一模一樣。
如果海鷗能說話的話,它一定會說:mmp,老子縱橫天空多少年,竟然折在一毛都沒長全的小姑娘手裡,簡直堪稱鳥類之恥,有句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吧!
嗯,我猜海鷗此刻的心情八成是這樣的。
蕾米拽着海鷗,在甲板上歡快的跑來跑去,引得周圍人一陣微笑。
在途徑小吱時,蕾米停下腳,將海鷗遞到小吱面前,可能是要給它展示一下,讓它也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海鷗,幫助它成爲一隻有見識的甲殼蟲怪。
然而,對於甲殼蟲怪來說,研究海鷗並不是件有趣的事情,品味海鷗的味道纔是蟲生的真諦。
於是它前肢一伸,以又快又突然的方式,奪去了蕾米手中的海鷗,並一口吞下。
正笑得開心的蕾米突然呆住了,她怔怔的瞅了瞅空蕩蕩的手,又看了看正吃的一臉愜意的小吱,突然憤怒地叫了一聲,以極快的速度飛到我身邊,抱起大太刀,接着又飛回小吱那裡,舉起帶鞘的大太刀,對着小吱就是一頓猛敲,敲得小吱連聲慘叫。
敲了半個小時,蕾米終於消了氣,將大太刀丟在一旁,呼呼直喘。
我走過去,拾起大太刀,同時抱起蕾米,各種安慰小丫頭。
小吱委屈的瞅了瞅我,突然蟲嘴一張,吐出一根染了血的白色羽毛,那是那隻奄奄一息的海鷗僅存的東西。
我原本以爲這趟旅行會充分享受到陽光大海的魅力,卻不料中途還發生了如此血腥的屠殺海鷗的事件。
而最令我失望的,是那隻海鷗竟然不是被烹飪成美味的海鳥宴,而是被小吱生吞了這件事。
莉蕾亞對此事也很生氣,她連海鷗的烹飪方法一書都找出來了,結果海鷗卻沒了。
船靠岸時,已是下午,我們拿着行李,下了船,放眼四望,除了沙灘,就是叢林。
這裡的叢林還挺密集,一點也不像已經開發過的樣子。
踏進叢林十幾米,我發覺到樹上有人,擡眼望去,卻見茫茫樹叢遮天蔽日,枝葉繁茂交織一起,哪裡還能看到半個人影。
可我明明感知到有人的啊......
正在此時,奧蘿拉公主突然走近我,悄聲道:“小毅,在頭頂三點鐘方向,我看到有一團模糊的人影。”
我:?!
猛擡起頭,朝奧蘿拉公主所說方向一看,果然,一團模模糊糊的人影正蹲在最粗壯的一根樹幹上。
我示意全隊停下腳步,獨自走到空地位置,低喝一聲:“請問樹上的,可是受妖精女皇之命埋伏於此的玫瑰軍團精英嗎?”
此問過後,不到數秒,便有十幾個人影自樹上竄下。
直到他們站到地面,那與樹林幾乎一色的身體方纔恢復了白皙的肌膚。
其中一個揹負長弓的,英氣逼人的女精靈上前道:“稟長老,屬下等人正是陛下派來這裡圍剿叛軍的精英。”
“好厲害!”
“竟然會隱身,我都沒發現!”
“真是太厲害了!”
公會裡,不斷傳出嘖嘖稱讚聲。
“隱蔽的很好”我稱讚道:“連我都沒有發現絲毫破綻。”
“長老謬讚了,這只是種族天賦”英氣逼人精靈道:“如果長老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們將繼續進行潛伏。”
我點點頭:“嗯,沒什麼特別的事,就問一下,一會兒你們過來一起吃飯嗎?”
“感謝長老的邀請,但請容我們拒絕”精靈道:“我們已經帶了足夠的乾糧,而且陛下有吩咐,在任務完成之前,我們不被允許隨意離開戰鬥位置。”
“那好吧。”
目送一衆精靈重新上樹,我帶着衆人繼續深入叢林,在一片空地上,我們架起了帳篷,生起了火,準備野炊。
生火的時候,我問卡嘉莉:“哎你說,那些女孩兒如果想上廁所的話,該怎麼辦?”
卡嘉莉白了我一眼:“快要吃飯了,能不能別說這麼噁心的事情,再說了,女皇奶奶是不允許她們隨便下樹,又不是不允許她們下樹,想要方便的話,應該還是會被允許的吧。”
“這樣啊”我點點頭,又道:“我聽女皇奶奶說,這羣人已經在這裡埋伏好幾天了,如果按照一天兩便來算的話......”
“閉嘴!”卡嘉莉一腳把我踢開:“不許再快要吃飯的時候再提這種事情,否則休怪我把你丟海里去!”
我委屈的重新蹲會火堆旁,繼續兢兢業業的生火,大太刀的聲音這時在我腦海中響起:“捱揍了吧,該,誰讓你在不該說話的時候亂說話了,這就是教訓!”
我撇了撇嘴,默默承受了大太刀的嘲弄,同時心中仍不甘的重複着相同的問題:這羣少女,是如何解決生理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