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帶着不同屬性的魔法飛彈,在觸碰地行蟲的同時,爆發出不同的異彩,爲漫天的黃沙與無聊的爆炸畫面襯托出不一樣的色彩。
莉蕾亞看的有點入神,她喃喃道:“好漂亮的魔法飛彈,看得我都不禁想要變成魔法師了。”
“那就變唄”我道:“你是半精靈,雖然魔法值未必有精靈充盈,但和絕大多數外族魔法師比,你的魔法值還是十分優秀的。”
“不必了”她星眸閃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公會裡,已經有足夠的魔法師了,我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如果你喜歡做魔法師,也可以在射手工作之餘,學習一下魔法方面的知識,畢竟藝多不壓身嘛。”
“這樣一來,我的射手天賦,就會被魔法師這個職業給拖累的”她搖搖頭,道:“相比較掌握更多方面的知識,我還是喜歡更專注射手這個職業,畢竟,這是我第一個喜歡的職業,而且......”
她望向莉莉,軟軟道:“莉莉的天賦很強,就算我再努力,也做不到像她那樣的自如與快樂。”
“嗯”我點點頭,認可了她的話:“莉莉的魔法天賦確實很強,尤其在魔法飛彈方面的造詣可以說除白雲英外,我再沒見過比她更強的,就算玫瑰軍團年輕一代的最強魔法師,在這方面也是拍馬莫及。”
莉蕾亞輕吐口氣:“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怎麼了?”我不解道:“聽你的語氣,有種釋懷又帶着淺淺憂傷的味道,是莉莉的戰鬥方式在什麼方面觸碰到你曾經不好的回憶了嗎?”
“沒有那回事”她眨了眨星眸,舉起弓弩,對準不遠處被炸得半死,卻仍在不住掙扎的地行蟲射出致命一弩,瞭解了它不屈的生命。
我撇了撇嘴,實在不相信莉蕾亞的話,但又找不出什麼紕漏,只得攤攤手,揮動大太刀,迎着某隻單獨衝來的地行蟲殺了過去。
關於莉蕾亞和莉莉之間的事情,她們沒說,我沒問,因而一直沒有個結果。
最初,我還被這個問題困擾,躺在沙發上時而會失眠。
但幾天過去後,我開始慢慢淡忘了它,就像我忘記了那天吃的早餐是什麼一樣。
一轉眼,過去了一個月。
這期間,雖然生活方式重複不變,但也發生了不少對我而言或大或小的事情。
首先是小吱,這隻貪吃的甲殼蟲怪,在蔫了幾天後,跑到精靈之森,在外圍找了處幽靜的地方,由我保護着,蛻皮。
蛻皮後的它,形狀大小變化不大,但外殼顏色更深了,而且六隻腳爪也看起來更加強壯了。
當我問及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時,小吱亮出兩隻靈活的前肢,輕輕一甩,只聽一聲破體而出的悶響,前爪的外側,憑空生出兩把如刀般鋒利的側刃。
我試了試它們的鋒利度,可以很輕鬆的切開我的皮膚,如此看來,和上品精鋼打造的武器有的一拼,而且這側刃還能隨時收入前肢內部,簡直方便的不行。
接着是雷恩老闆,他用一個多星期時間將自己走過的那座陵墓的大致路線畫了出來,並重點標識了幾處機關。
雷恩老闆用沉重的語氣道:“這幾處機關隱蔽極深,我甚至都沒有發現。”
竟然有能讓刺客大師級別的雷恩老闆發現不了的機關,看來那座荒陵埋葬的人的身份,也必定不一般。
同時,雷恩老闆那邊和湯淺連、新田浩那邊也同時遞來相似的情報,說艾瑞城二少爺,卡特·斯科特,再次帶着阿喀琉斯及一衆強力冒險家深入艾瑞城和約克漢城交界的森林,他們走得很隱蔽,出發的時間也在深夜,一看就要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這是卡特·斯科特第幾次深入森林了?
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我猜測,這次深入應該會和他的實驗有關。
雖然我對那種全身腐肉,還長滿了眼睛的強大怪物感到忌諱,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還是不能隨便向艾瑞城發動進攻。
所以,這種時候只能忍。
我的義父,杜威大師,在這段時間裡終於將之前從我這裡描繪的兩個符文弄清了,他因此感到相當興奮,因爲太興奮了,結果在從椅子上站起身,閃到了腰,幸好當時,鄧肯·拉斐爾就在距離密室不遠的一個房間裡喝茶休息,才免於爬進皇宮的囧相。
我在探望他之後,問他是否需要再描繪兩個符文以作研究時,被他拒絕了。
杜威大師趴在牀上,一邊享受鄧肯·拉斐爾的按摩服務,一邊對我道:“那兩個,我正思考着運用到生活應用中,等完全弄懂這一切後,再研究新的。”
在拉斐爾離開後,杜威大師告訴我,兩個符文中的一個,可能會應用到武器方面,另一個,能夠運用到目前正着手進行的新發明上面。
“新發明?”我隨口問道:“是什麼?”
“一種船,能在水下行進,同時具備相當的攻擊能力”杜威大師道。
“水下行進的船?!”我一怔,那不就是潛水艇嗎?
“是的”杜威大師道:“目前船體的密封性已經做到了極致,但抗壓性能卻有待提高,你給我的那個符文,恰好代表着堅韌與不破的含義,將它刻在船體內層,以魔力激活,能把船體強度提升至相當驚人的程度。”
“啊...哦,有多驚人?”我問。
“最大數值還沒有測試出來,但六級矮人的全力攻擊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那就夠厲害了吧!”我驚呼出聲:“六級矮人的全力一擊,就算是我都不敢硬接!”
“但那不是耐受性”杜威大師道:“只有在水下表現出極強的耐受性後,它才能被放心的應用到實踐中。”
“您打算把它浸入多深的水域裡?”我問。
“先下潛兩千米試試”杜威大師微笑道:“如果毫髮無損的話,就一萬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