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卓爾來襲——攻守異位
希爾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就讓塞倫涅以爲他沒聽懂她那句話裡蘊含的意味到底是什麼吧……
他覺得塞倫涅不一定會覺得自己比特拉希爾銀月女神表現得差……人也好，神也好，總會不自覺地美化自己。
不死族又到了自己的休整時間：一小部分還有精力的人開始了日常的建設任務，大部分人則都衝進了家族專屬的鍊金小屋，估計是下線休息去了。
希爾抱起了書決定回書房：按照不死族的一貫風格，現在的巨幕如果沒人控制的話，會隨機進入前段時間的精彩時間……不死族覺得精彩的，希爾可不一定想看。
不過某位永遠的少女反而可能會感興趣……她對噁心的判斷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希爾就不打算多管閒事了。
希爾站在書房的窗前，看向了東北方的潛藏森林：和午夜有關的人和物，出現的越來越多了……看起來不僅僅是阿曼納塔打算趁着密斯特拉不在臺上的時候復活，連米爾寇都想要趁機搞點事。
最關鍵的是，角之冠爲此準備的時間明顯已經很久了。
希爾其實有點想去問塞倫涅，託瑞爾諸神是不是都早就想過午夜會有今天……不過他還有理智，決定以後再觀察。
這位月之少女非要來他的阿格萊亞掛機，希爾可不覺得她有多重視地下世界的事情……別看塞倫涅和莎爾一副勢不兩立的架勢，但她們之間很明顯還有一些默契在……莎爾每次搞出大事，最倒黴的其實永遠都不是塞倫涅的神殿……雖然每次的目標都是塞倫涅的信徒，但其他神明的手下，受損的程度幾乎都可以算得上要翻倍了。
而塞倫涅在地底的信徒，更多的是來自心向善良的卓爾和半獸人……這兩者如果投身邪惡，可絕對不會去找莎爾。
希爾不知道莎爾知不知道艾德娜的身份，但是塞倫涅可是很明顯知道的……不過那個時候莎爾正在努力操控自己被原初之力倒灌的陰影界，不一定有那個閒暇。
反而是坐在家裡收到大禮的塞倫涅，很可能關注到了那一絲飛濺的原初之力落入艾德娜身體內的過程……諸神除非是落到自己後裔的身上覆活，否則是不可能輕易佔據其他人身體的，除非得到身體本來的主人的邀請。
所以希爾對艾德娜從來沒什麼意見……午夜能在小姑娘身上覆活，只能證明那個時候她的靈魂已經不見了。
至於到底是怎麼不見得，那希爾就不知道了，至少他能確定一件事，AO從來不會那麼殘忍的傷害一個幼崽……所以希爾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打通了潛藏森林那邊的河道以後，沒有同意銀月城提出來希望能得到潛藏小鎮入駐許可的請求。
也就是說，即使春暖花開以後，費倫大陸東邊的那些國家勢力通過瑞汶河去往路斯坎，再繞道深水城的船隻，也只能在潛藏小鎮的港口暫時休整，沒有得到許可的人連船都不能下。
希爾大概是費倫北方大陸唯一一個會將銀月城拒之門外的法師領主，所以引起了一點小麻煩……艾拉斯卓這千年來的努力讓銀月城的地位似乎變得太過於高高在上了。
在他拒絕銀月城以後，就再也沒有哪個勢力來和他提出入駐申請……所以希爾也乾脆的在潛藏小鎮的入口開始收起了通行費。
白龍女王負責帶着自己的手下把守崗哨順便收錢。
希爾很願意在這個時候讓艾德娜多瞭解一些費倫大陸上的情形……他覺得艾德娜對人情世故的瞭解程度，比過去的午夜都強多了……大概老師教的好。
雖然精神受創的午夜直接將小姑娘的記憶當成了自己的，但她的精神力只要一恢復，自然就能想起來自己是誰。
那時候，她就又要面臨一場艱難的選擇了。
AO雖然做事有點不着調，但這位神明從來不殘忍，或者說，不在明面上殘忍……他只是把無數條路放在你面前讓你自己選，如果你因爲自己的貪心選錯了路，他當然也只會冷眼旁觀，等待一個或好或壞的結局……如果不如他老人家的意，他就會乾脆利落的等下一次機會再來一次……至於你會不會因爲這麼多次的機會喪命，那就不歸他管了。
反正託瑞爾人這麼多，他總能找到下一個合適的人選。
如果命運石板不是老想着用外來神明填補託瑞爾缺少的法則，希爾倒也不會那麼反感他，反正那是別人的故事，如果不是總想拉他下水，像艾德娜這種故事，希爾其實也看得挺樂呵。
然而命運石板總想讓希爾成爲下一個提爾，就像明明知道提爾非常想念自己的故土，卻還是想利用一些手段將他再次留下……託瑞爾的神明可沒幾個能做到提爾這樣無私無求的，一旦他離開，他們能讓誰接替提爾的職責呢？
自家事情就應該自家解決，做不到卻拉別人做墊背就有點太無恥了。
所以希爾對託瑞爾世界的這些事總是充滿了警惕……他身上的神性在這方面反而是麻煩，一着不慎就會和託瑞爾某些法則起了共鳴。
但希爾也不會草木皆兵的直接逃跑……這對他的意志也是一種鍛鍊，只要希爾做到不貪心，只管和自己有關的事，命運石板這些念頭也就是想想罷了。
這塊石板也是有一定的規矩要遵守的，就像他想引誘希爾留在託瑞爾，但絕對不會對希爾身邊的人下手……小妖精不一樣，維拉的命運在萬年前就已經不由自主了。
但是林恩和泰利基本上都沒遇到過什麼麻煩……希爾旁敲側擊的問過科瑞隆，那位其實給了他非常明確地回答，命運石板身上的限制其實也挺大，做過頭了本來身上就有裂縫的命運石板估計就會直接碎了。
AO將很多權力交給了他，但權限沒有……超過那個權限，石板等於自己想自爆。
就像在他花園裡自得其樂的塞倫涅和在陰影界裡自顧自憐的莎爾，石板就沒有管她倆的權限……即使很多事情因爲她倆變得面目全非，石板也只能選擇兢兢業業地修改自己的策劃，而不是怒上心頭起，將這兩位AO的愛女變成自己的棋子。
希爾將視線從東北方收回來，艾德娜16歲精神海徹底完整之前，潛藏小鎮那邊只要穩穩當當的就好，至於路斯坎，就讓那位女士按照自己的思路慢慢改造吧……無論是希爾還是時空神器，都並沒有將路斯坎徹底收歸自己掌控的想法。
那裡的位置太重要，還是將主導權交給託瑞爾人比較好。
希爾對萊拉女士也只有一個要求：不要讓他討厭的勢力入駐就可以，例如海姆神殿。
不過當他慷慨的告訴萊拉，她就算在路斯坎建設密斯特拉的神殿他都沒意見的時候，那位女士的反應有點有趣……一臉的抵抗，滿臉的不願意。
密斯特拉的選民真是太有特色了。
希爾放鬆了下心情，就回到書桌前繼續他的讀書生涯……歷史傳記馬上就可以告一段落了，等到進入法術理論階段，他就不擔心法蘭發現他偷工減料的學習生活了，希爾肯定會老老實實抄寫的。
希爾一心以爲不死族這次會在那座山峰多休息一段時間……就像當初抵達阿格萊亞城時足有上億的人數，但是參與這場地下戰爭的卻只有幾千萬人一樣……不死族是不可能持續不斷的做任務的。
他們是玩遊戲，又不是被遊戲玩。
至少希爾得到的消息是不死族準備在那座山峰停留半個月的時間。
在這期間，不死族的日常任務就是在這座被他們從丘陵蕩平的荒原上巡邏以及種植。
然後這些在荒原上種苔蘚和一些可食用的蘑菇的不死族就猝不及防地迎接了從幽暗地域深處而來的敵人……從兩側黑黝黝的洞穴中射出來的無數箭枝直接將他們送回了城。
城堡上直接響起了巨大的鐘聲：不死族這次從進攻變成了防守。
但時空神器可不是沒有準備的……不死族這段時間已經將山峰從頭到底刻滿了防禦法陣……那些黑色的乘坐着各種奇形怪狀坐騎的卓爾，只能選擇將山峰團團圍住。
在鐘聲響起的時候，希爾就回到了花園，順便還讓李斯特去通知法蘭和林恩一聲：卓爾來了。
無論是法蘭還是林恩，都會想要看看卓爾的戰鬥方式的……羅絲的信徒，在他們心中都是敵人。
希爾第一眼就看到了卓爾大軍最前方几個騎着大蜥蜴，衣着特別精緻的女卓爾還有她們身邊的幾十只深褐色的巨大節肢類生物，它們的身軀緩緩地向外滲着綠黃色的暗芒，而八顆眼珠則閃耀着火焰般的熾紅光芒……這是噬魂蛛，羅絲的侍從。
希爾皺着眉頭仔細觀察，這一看就是幾個卓爾家族的聯盟大軍，再加上那麼多噬魂蛛……以卓爾向來的勾心鬥角，這種大軍如果沒有一個足夠壓制所有卓爾的存在，她們自己就會鬧翻。
然而，他一無所獲……卓爾們表現得安靜又安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