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裡爽快地點點頭:“喜歡的味道和討厭的味道,都一樣讓人記憶深刻。
我好歹有海洋風暴這個神職,氣味是不會記錯的,她一定在託瑞爾待過。”
‘路畫羽’拎起平板,飛快的把安博裡的話發給‘雪雲峰’。
然後他才微笑着問安博裡:“親愛的安博裡,你能想起來是什麼時候聞到的這個味道嗎?”
“嗯……應該在是我成爲狂怒者之前。”安博裡並不是很願意說起她當初愚蠢的跟隨在塔洛斯身後的傻逼往事……明明是爲了找個靠山,結果差點讓靠山逼成死魚。
幸虧她還有點運氣。
要不然她說不定下場和獁拉沒啥區別。
要知道,她還沒有獁拉那麼厚實的後臺呢!
這段時間,託瑞爾那位大地女神,都被莎爾逼得失去了大量的島嶼信仰了,還在兢兢業業的試圖重新喚醒獁拉呢!
安博裡覺得自己這輩子最英明的就是因爲‘路畫羽’說話好聽所以多聽了點,要不然,可能當初的狂怒者陣營,最後只有她是真的死成渣的那個。
“安荷和賽特爭奪的那個女人,想要在穆爾霍蘭德掌控的地方成爲愛與美女神來着。”安博裡煞有其事的眨了眨眼,“而且,上來就踩着淑妮說話……安荷那傻子可是說了,淑妮在他眼裡,連那個,阿芙絲的一根頭髮絲都不如。
變成巨大的貓,一口一口啃光的哦~
嘿~
她們又有哪裡比我強了?
“嗯?”安博裡歪着頭,突然皺了皺鼻子,“啊!對!
海之女王向來對自己的容貌有種蜜汁自信,然而永金池那幫對她的鄙視深深刺痛了她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心。
‘路畫羽’眨了眨眼,有點意外的問:“安博裡不是向來不理睬陸上的故事嗎?爲什麼……”
但和誰就不知道了,這個……你可以去問莎爾,她肯定知道。
不是邪惡,而是黑暗,你懂吧?”
要不是有這點進退自如的本事,要是她真的像傳說裡那麼瘋狂不退,安博裡也不會在希爾和阿格萊亞的手裡活下來。
安荷和賽特,曾經爲一個女人起了衝突來着。
‘路畫羽’恍然的點點頭:“她死得很徹底嗎?如果她在其他世界還有……”
完全沒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什麼都很好的安博裡,輕輕將身子彎下,小聲的和自己的朋友說八卦:“這傢伙是你們不死族的敵人嗎?
而她安博裡,還是個正常人。
哈娜莉這個金心女士,喜歡穿着金色短裙,又以皮膚白到近乎透明著名。”
到最後還是想打誰就打誰,把競爭者全都弄死不就行了?
頭上頂個AO就夠煩了,要不是招惹了太多麻煩,我纔不會去求塔洛斯的庇護……啊,說這個沒意思。”
當初我們就覺得,夏芮絲身上那黑暗情慾有點發展的過於快了,而且她被安荷那邊控制的也太容易了點。
可能是因爲歐呂爾的心臟早就變成了裂開的冰晶石。
“嗯,當然記得。”‘路畫羽’笑得更溫柔了,“安博裡的記憶力果然是女神級的呢!這麼小的事情都記得。”
後來好像連精靈那個愛與美女神,哈娜莉·瑟拉妮爾都被拉下水。
然後芭絲特那時候就和安荷翻了臉,本來她就是個抓老鼠的貓來着……然後纔去吞噬了其他的面相,就直接變成了後來的神妃。”
嘖……”
穆爾霍蘭德那邊自己黑,就喜歡白。
她眉眼極其生動的擠了兩下:“嘿嘿~
我們這些邪神怎麼對付自己的競爭對手都很正常。
但一旦她們親自出手,向來都是斬草除根的。”
“因爲那女人……唔,那個時候,格烏什……”
對塔洛斯的畏懼感似乎被連帶到了格烏什的身上,安博裡的聲音明顯有點虛。
“那也是她自己找死的關係。”安博裡突然插嘴。
莎爾,真的會下手做成面相的神明,實際上都是和黑暗聯繫的特別緊密的。
嘖~
你別看那羣圍着永金池的賤人搞得多團結,實際上,要是想要染指愛與美,熱情與情慾之類的神職,卻沒有得到她們的認可,基本上都會死得很慘。”
“啊,那時候還沒有吞噬其他神明的她,的確只是安荷的情人。”安博裡仰頭回憶了一下,“但後來,就是穆爾霍蘭德神系進入托瑞爾那段時間,安荷和賽特這對永恆的敵人竟然同時愛上了一個外來的女人。
但她低頭看了看‘路畫羽’,又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的白雲,似乎又找到了一點底氣,繼續小聲地說,“格烏什還沒有把他們穆爾霍蘭德的神王幹掉,芭絲特還是芭絲特。
我跟你說,伱們要是想激怒她,拿淑妮還有精靈的那個愛與美女神出來最好。
“當然就是徹底消失啦……甚至都沒有哪個女神留下她做面相。”安博裡攤開手說,“連剩下的最後一點神晶碎片和神魂力量都直接被夏芮絲吃掉了。
‘路畫羽’撓了撓頭髮:“誒……希爾會進這裡,看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撕成碎片的意思是……”‘路畫羽’猛地擡頭問。
不是現在那個……天天發春的黑貓夏芮絲。”
“那時候,託瑞爾諸神還沒有信仰的概念,對神系也不太瞭解,所以不只是我,其他幾個也都蹲在那裡看穆爾霍蘭德那邊的熱鬧來着,想學着整理下自己的神職。”安博裡坦率的說,“不過,我總覺得我們學了個寂寞。
據說她是被安荷從貝殼裡救出來的女人,白到發光,金色的頭髮比太陽還要燦爛。
從那以後,絕對只在淑妮她們的底線上蹦跳,對方只要認真起來,安博裡肯定比誰退的都快。
我記得命運之路的時候他出現過來着。”
他只是飛快地拿起平板,和對面聽到現在的‘雪雲峰’做了一個情報彙總與交流。
結果,那幾位善良陣營的女神,對待勁敵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嘛!”
‘路畫羽’對此並沒有說什麼……他當然知道,安博裡非常討厭淑妮她們那個永金池聯盟。
當初那女人就是安荷帶來的,你還記得安荷吧?
她一定曾經想要對那些愛與美女神動手過,結果看到了那位的下場。
結果,對面是真的想要直接兩個一起踩死。
那隻貓,殘忍的很……所以最後她會被反噬,我一點都不奇怪。
賽特是邪惡之主,而且還有憎惡與背叛的神職,暗夜之女對這些非常敏感,那傢伙只要進入托瑞爾,肯定會被她注視。”
安博裡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然而那個時候,託瑞爾諸神還是一團散沙,穆爾霍蘭德神系明顯更強盛,精靈神系又剛剛遭了大難……所以她們一開始都忍下去了。
‘路畫羽’揚了下眉,突然問:“芭絲特是安荷的情人,但爲什麼還有人說她是穆爾霍蘭德的神後?”
‘路畫羽’低頭看了下平板,然後挑了下眉:“賽特和痛苦女士有婚約這件事兒,你知道嗎?”
可她又做不到像歐呂爾那樣死死地守在家裡一動不動,除非天上掉餡餅,還正好落在歐呂爾嘴邊……比如因爲阿格萊亞的存在,而讓塔洛斯失去了掌控的冰風暴……否則那大妖精是真的能做到對外面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雖然安博裡嘴硬,但她向來慫的自然。
“什麼……意思?”
“嗯?”安博裡乾脆的說,“我是聽說過痛苦女士逃婚,而且她很討厭穆爾霍蘭德神系,甚至不允許他們的牧師進入印記城。
你猜,夏芮絲爲什麼那麼容易就被那個所謂的永金池聯盟接納?
有她的全力配合,才能把那個因爲穆爾霍蘭德而已經開始往中等神力晉升的美神阿芙絲撕成碎片啊!”
安博裡的表情有點怪,說話的味道更是酸氣十足。
“沒有了。頂多剩點殘渣……動手的女神裡,可有那個精靈神系的哈娜莉,她對神魂很有一手。”安博裡右手輕輕往下一斬,“那羣女人,平常都是裝柔弱,讓自己的情人出面對敵。
‘路畫羽’眼睛微閃,輕聲開口:“那,是不是和穆爾霍蘭德神繫有瓜葛?”
他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蓋亞能在奧艾賽斯用愛與美女神的名義搞事兒……但是如果那位阿佛洛狄忒早就身死道消,只剩下一點半點的神器或者貝殼之類的殘軀,那被蓋亞拿出來用用倒也正常。
那麼,這就有意思了。
蓋亞是不可能讓自己去融合這個玩意兒的……她雖然因爲小兒子被關入地獄這件事有點發瘋,但還不至於瘋到去融合烏洛諾斯的某個器官化身的阿佛洛狄忒。
而海洋女神明顯和愛與美這邊有點區別……‘路畫羽’忍不住搓了搓手……只要想到這位阿佛洛狄忒,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這女人再美,他似乎都只能在她臉上看到某個器官的模樣。
希臘諸神到底是什麼樣的生物,纔會去搶着上他們爺爺或者祖爺爺的器官?
神明和凡人的差距是不是就在於此:絕對沒有凡人這種過度的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