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容冰的沒力度的威脅,慕容紫竹選擇配合態度,她好笑的點頭,再強硬的手段不過是不理她或者她上哪就跟到哪,又或者要她一天24個小時開直連,沒什麼的。
他不理她,還不照樣在她旁邊轉悠,只是不理不說話而已,這點倒有些鬱悶;她要是去哪就跟去哪,再怎麼跟也總會甩得掉他的;至於24小時開連,嘿嘿,連在我身上,我愛開便開,關了你又奈我如何?
“嗯嗯,在腳沒完全恢復時,我都聽你的,一切服從你的安排,絕不私下搞小動作。”夠誠懇,夠明確,態度夠堅定吧?
“嗯!那你好好上課,我走了,下了課在教室裡等我,我來接你。”慕容冰滿意的應下,還不忘的吩咐交代她。後看了眼澗和寧,其眼神在交代,要好好看好她。
澗和寧會意的看向慕容冰,同時回以一個‘你放心吧,我們會看住小姐的’眼神。
慕容冰這才放心的步行離開,不再擔心猶豫。
慕容冰的一離開,教室依舊安靜一片,沒有誰率先開口說話,都在剛剛的氣氛中沉默下去了,直到上課時間越近,同學們陸續進得教室,纔去了寧靜,有些喧譁起來。
慕容紫竹忽然的轉身向後去,看着澗和寧,神秘兮兮的勾了勾手。
寧坐後桌,見狀的起身來擠在澗的旁邊,一副等着分享秘密的模樣。
慕容紫竹俯身過去,小聲的咬着耳朵:“咱們,打個商量唄。”
澗低聲的問:“什麼?”
寧也附和的點頭,表示疑問她要什麼商量。
“是這樣的,你們倆以後得多幫我,這個能行嗎?”慕容紫竹從底層說起,慢慢的誘導。
“小姐說的什麼話!”澗一聽,急得聲音有些高,立馬惹來班裡一些同學的詫首而望。
“小聲點,這是咱們三人的秘密!”感覺到大家的目光,慕容紫竹壓低了聲音的說道。
“自從跟了小姐,我們就是小姐的人了,小姐要做什麼只要說一聲,我們就是死也不會退卻。”寧繃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嗯!就是!”澗立馬點頭附和,其態度也是認真堅定。
慕容紫竹無語的撫額,鬱悶的低罵:“什麼死不死的,我當初救你們,難道就是爲了要你們爲赴死嗎?那樣我還不如當初不救!”
澗和寧低了頭,知錯的同聲回了聲:“對不起!”
慕容紫竹嘆了口氣,語重心長而認真的說道:“記住,從救你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當你們爲家人,這話我不是隨口說的,以後,你們要好好的,別動不動就時啊死的,我從來就只有保護家人,不要家人有一分的危險,知道嗎?”
“是!知道了,記住了。”澗和寧低垂着頭,虛心受教不敢擡頭,其實是不想讓對面的人看到他們眼紅帶淚的樣子吧。
李天奇翻書的手頓住,眼眸閃過一道異光,而後又神色無波的繼續看書。
“好了,我也只是讓你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們是我的哥哥們,以後別叫我小姐,你們見過誰的哥哥叫妹妹是小姐的--嗯。”慕容紫竹想了想,繼續的勸道:“以後呢,不管我去哪,你們呢知道就好,也就別老報給冰聽,知道嗎?”
寧想了想,擡了頭認真的口吻說:“這個不太好,如果我們不報,冰一般隔半個小時就會問一遍你的事情。”
澗也點頭:“就是啊,難道要我們騙他?”
慕容紫竹嘿嘿的笑着,不說話的看着倆人,看得得倆人發毛,立即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不行?”慕容紫竹微微的咬着牙,幽森森的問。
“嗯!”澗點頭很乾脆答的也更直接。
“其實,冰也沒錯的,我們也擔心你啊,這點我們死也不能答應,你的安全最重要!”寧沉着臉,態度誠懇的說道。
“對,只要關係到你的安全,我們都不能縱容你的。”澗態度強硬,語氣更不容商量的說。
“沒得商量?”慕容紫竹不死心,依舊掙扎一番。
“沒有!”倆人異口同聲。
“那,打個折唄?”依舊繼續,垂死掙扎。
“沒利,拒絕打折!”態度不變的強硬。
慕容紫竹蔫了下來,很不甘心的瞪着他倆,幽怨的說:“至於嗎,我很不要人保護的好不好?你們都給冰帶壞了,拗得厲害啊!”
“你看看,昨天你不就扭到腳了嗎,要是有我們在,你會傷着一點嗎?”澗難得的沉靜,有理有據的分析着後果。
寧也點頭,老學究的姿態又擺了出來:“你還太小,很多事還不懂,有些事不是功夫厲害就行的,所以,我們得好好保護你。”
嚇?她還小?得!說不攏了,懶得和倆人再辯解,慕容紫竹鬱悶的轉回身,趴在桌子上自己數綿羊去……
去了兩天聖菱山的倆位身爲人父人母的二老,終於有消息回來了。電話剛好是慕容紫竹接的,相互問候一遍沒什麼大礙,也就放心了。當慕容紫竹問到聖菱山上的情況,要不要她也回山時,慕容連赫搶過了電話來回答,回答得很輕描淡寫,很無關緊要,就是一些覬覦者想打慕容家族的主意而已,以前經常有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小事一件,至於爲什麼倆人都得回山,他給出的答案更隨意,因爲幾年沒回山了,所以想回山看看,所以倆人就一起回了,而且還要多玩幾天纔回來,還叫她乖乖的上學,放學後老老實實呆在家,別沒事老溜出去玩,到處打架惹事。
慕容紫竹很鬱悶的聽完電話,雖然他爹爹什麼都沒說,可是她聽的出來,他們有事瞞着她,不想讓她知道。但他不說,那麼她也就不會去逼問,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她也就等吧,如果事情大了,他們沒理由自己悶着的。那麼,她就姑且相信他們,也只是遇到了小事而已,很容易解決,根本就不需要驚動她。
可是,爲什麼所有人都說她沒事別到處打架惹事的?她貌似沒那個嗜好啊,只是有時人家送上門來,正好又看不順眼的,就手癢的出一下手而已,也沒太過份的好吧?
學校倒是依舊不沉悶,雖然辰風沒在學校,可那傢伙鐵了心把花進行到底,每天都有花店的工作人員負責送花上學校,還統統都是玫瑰,一天一個色輪流送,當然只有他送過的那幾種顏色循環,其他色倒沒有,紅色九十九朵,白色一千朵,藍色一千一百九十九朵,千遍一律,弄得慕容紫竹很無奈又很鬱悶。
就這麼無奈加鬱悶中,一天一天而過,又迎來一個雙休補課日。自從上個星期在‘情調’那一鬧後,司徒羿也就沒再出現在慕容紫竹的眼前,好像消失了一般,無聲無息。慕容紫竹倒是巴不得,難得的有清靜,說真的,見了他總不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總覺得自己不是自己的。
星期日,13號,慕容紫竹正在上選修課,四五十歲的男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口水氾濫的奮力演講;講臺下,來自各班個系的學生,滿滿的聚了一堂。一般的選修課,只要過關就行,很少人正式的用心去聽。
課上到一半,老師越講越激憤,學生越聽越昏昏欲睡時,教室外突然突兀的高喊一聲:“慕容紫竹!有人找!”
老師停下了激動的演講,同學們被驚的一下清醒過來,都紛紛看向慕容紫竹。
由於辰風的關係,慕容紫竹已經名聲大噪,而且相當一部分追星的人,又是辰風的鐵桿粉絲的,對慕容紫竹那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看了個清楚。所以,全校可以說,只要對辰風有關注的,沒一個不認識慕容紫竹的,即使不認識慕容紫竹的一些同學,可她的大名卻是被傳的沸沸揚揚,到處可聽,所以,想不知道這個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想而知,她的知名度已經不亞於辰風了。
連老師都有種八卦的眼神看着她,慕容紫竹鬱悶無比,她只好無奈的,懶懶的直起身,看也沒看教室門口高聲的喊了一聲:“慕容紫竹不在!”服了這些人,她上選修課的教室都找了來,還囂張的來打斷學校上課,這華雲都不管的嗎?這麼讓外人隨進隨出的,司徒羿那廝對學校居然這麼沒法紀規定嗎?這都是些什麼學校,貴族有什麼了不起,私立的就可以亂來嗎?這就讓人有種不是來讀書的感覺,而是來玩的。
門口的人有些無奈的看着慕容紫竹,繼續高聲的叫道:“那人說,慕容紫竹要是不出來一下,他就直接進教室了。”
“喲呵,來勁了?”她看向講臺上的老師,很抱歉的說道:“老師,你看,我是該請個假出去,還是不該出去?”
老師抽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很直接認真的回答:“慕容紫竹同學還是出去一趟吧,我批了你的假了,去吧,讓人久等可不好。”
悲催!連老師都這麼墮落的嗎?世風日下啊!
她無奈的起身,澗和寧也跟着,不管不顧的管你老師答沒答應批假的,出去再說,這次慕容紫竹倒沒阻止這倆人跟出來。
1班除了喬希樺和玄燕,還有柳紅,甚至李天奇都選了同門課,不單是這門,反正只要慕容紫竹所選的課,這幾人都有選,班上還有一些同學,不多不少的也跟了幾門。
教室裡一片竊竊私語,聽過慕容紫竹的一些事蹟,可很多都只是聽,也沒見識過,今天有幸一見,還真是真有其事。上課都被打斷找上門來的,連老師也沒生氣默可,這麼同事不同人的待遇,真得讓你不得不服,可人家怎麼看怎麼的非人,豈是一般人可比的?
慕容紫竹出得教室,跟着剛剛叫他的人往樓下走。
那人很自來熟的自我介紹起來:“你好,慕容紫竹,我是辰王子的粉絲,叫田亮。”
“嗯!”慕容紫竹淡淡的發了個單音,表示知道,對這個辰風的幫兇,把她好不容易可以避開騷擾,卻被眼前這個自來熟的人挖出來,她鬱悶的實在熱情不起來。
那個自來熟的田亮依舊自顧的說着:“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上課了。”
打都打擾了,才說不好意思道歉的話,居然還好意思說,有意思嗎?
“我是辰王子的鐵桿歌迷,辰王子要做的事,我要幫他完成;辰王子想要的東西,我也要幫他得到;只要事有關辰王子的一切事宜,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維護,也要幫忙完成!只要辰王子開心了,滿意了,我就會開心滿意!所以,你也彆氣惱。”田亮激憤的說着,一臉的自豪。就如被洗髓過的教徒分子,對教派有着盲目赴死的心志,完全一派走火入魔的模樣。
慕容紫竹睥了田亮一眼,沒搭理他,一般走火入魔的人,是不能搭理的,你要是反駁他,他還反過來說你走火入魔。所以遇到這種事,一般是無視最好。
澗和寧跟在後面,對田亮瞄了一眼,倆人臉上都出現了無可救藥的表情。
來到樓下,一個推着一個花架的工作人員,正翹首而望,他身邊的花架裡,藍豔豔的藍色妖姬裝滿了整整一花架,工作人員見得慕容紫竹走過來,禮貌客氣的向前走兩步,笑容滿面的說道:“慕容小姐,這是今天的花,麻煩你簽收。”說着把花架推了過來。
慕容紫竹沒動,澗越步上前,接過工作人員手中的推手,把花架拉了過來,然後再後退了一步站定。
工作人員再從他那工作包裡掏出一本銀粉色的硬本,再掏了只筆出來,翻開本子遞過來:“慕容小姐請籤個名。”
甯越上步,接過工作人手中的筆,然後提筆‘唰唰’的,龍飛鳳舞的簽下幾個大字,再把筆一放,退回身。
完成任務,工作人員笑容滿面的收拾好東西,客氣的說道:“我不得不這麼做,希望今天沒打擾到慕容小姐,我也是領命行事,見諒。”
“我還真奇怪了,你好像在這學校暢通無阻誒,誰給你權利的?”慕容紫竹笑了笑,淡淡的問出聲。
工作人員客氣的回道:“自然是我們的顧主給開的通行證,然後由你們的校長批定,我才能這麼隨進隨出的。今天找到你的教室,問了你的同學才知道你在上選修課,還是這位好心的同學幫我找你,不然我就是找到晚上也完不成今天的任務,--這位同學,謝謝你。”
那田亮客氣的立即擺手說道:“不用不用,辰王子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後你要是又找不到人,就來找我,我是大二3班,藝術院音樂系的,叫田亮。”
慕容紫竹有些惱火,感情以後她只要在學校,這叫田亮的傢伙就會幫着挖她出來?--這個可惡的辰風,人不在學校還整來這一出,居然有這麼瘋狂的歌迷來幫他,你說你人不在這裡吧,就讓人安靜一下不行啊?她真是遇人不殊啊!
“好好,謝謝,你真是個熱情的好學生!”工作人員一臉的感激說道。
“呵呵,沒什麼。”田亮笑着說道:“我也要上課了,先走了。”
“好,你走好。”工作人員客氣的回了一聲,看向慕容紫竹,微頜首:“那,我也不打擾慕容小姐了,走了。”
都已經打擾了好不?爲什麼人都這樣,做了的事再來個道歉!好像就可以解決似的。
看着人離開,她撇了眼澗手中的那一大架藍色玫瑰,頭開始痛起來。好像來了這學校,就有很多事不爽誒,卻又不能像以前在外面混的時候那樣,隨心所欲的去做,凡是都要忍一下,警告自己這是學校,不是黑社會,不能亂來。
靠!都是那個司徒羿,要不是和他打了賭,她也不至於這麼鬱悶。而且,可惡的是,華雲沒什麼異樣,至於秘籍更是沒一絲動靜,她都懷疑那個謠傳就真只是謠傳,畢竟問十個人中,十個人都沒親眼看見,只知道是網絡裡傳的,這就真的是大條了。要是因此,她冤枉的在這學校窩兩年,嘖嘖,當初怎麼就和他下了這個賭約的?真是昏頭了!
不過想想贏了後,某人成爲了她的奴才,把他換來使去,要他往東就往東,怨憤的唯命是從,最好叫他去刷馬桶,想想一妖孽捏住鼻尖,嫌惡而試探性的手掂腳掂的比試着難下手刷的樣子,她忍不住揚起了一抹惡笑,似乎呆兩年也不冤枉,至於值不值,就看以後了。如今,別把她逼的太緊就行,她還是可以忍的。那麼現在,該要考慮處理的問題,就是眼前的這一大架的藍色玫瑰!
每天都爲花頭疼,前一個星期吧,她就隨手的把花置放在教室裡,只要沒謝,花就沒被扔掉,其實她還是爲教室做了貢獻的,把教室整得花卉叢叢,美視覺,現在1班的教室可以說是花海一片了。所以現在,把花丟掉?或者讓澗送到教室?似乎都沒什麼好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