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竹鬆了口氣,要是摔倒指不定有多好看呢。她雙手扯緊了圍在身上的浴巾,怪異而不舒服的在卡森懷裡動了動,意圖想離開他的懷抱。現在雖然冷,可後面的身軀似火爐一般,隔着衣物也能灼燒着她的背。
再說,她還沒在哪個男人面前這麼半裸的被人抱着,這要是被佐藤天豔看到,呃?慕容紫竹一愣,幹嘛老想到佐藤天豔,她應該想的是司徒羿,對!要是被司徒羿看到,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卡森忽然雙手從後抱住了慕容紫竹,把她往懷裡一帶,緊緊的箍住她的身軀,他精緻的下巴抵在了慕容紫竹的香肩上,氣息有些急促的起伏着,熱氣吹拂在她的頸項,讓她抑制不住的想要逃開。
慕容紫竹不悅的蹙起了眉,掙扎着身惱怒的命令道:“放開!”這一掙扎,不但沒使卡森鬆開,反而被箍得更緊了。
卡森微低下頭垂了眼,輕啓潤粉的脣在慕容紫竹的香肩上輕咬了一口,咬得慕容紫竹身體猛然僵住,停止了掙扎。
卡森沒停,從她的肩處一路輕柔的吻了上去,經過頸直到她的耳際,着魔了一般的斯磨着,迷戀着。
被身後的人吻得顫碩,每被輕咬一下耳垂,慕容紫竹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麻癢的感覺更是撓得她發顫,如電流一般直襲着她的身心。
這種感覺不一樣,司徒羿吻她時,她緊張之時還帶着喜悅和渴求,令她情不自禁的沉迷;但卡森在這種情況下這樣對她,她沒有歡喜,有的是憤怒,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趁人之危算什麼?
她隱忍的怒氣爆發了,惱怒的火大的罵了起來:“混蛋!你給我停下來!想死了是麼?不許再碰我!幹你孃!趁人之危算什麼?!再不停下,等祖奶奶我恢復功力,定要你死得很難看!到時我一定抄了你全家去!我要,株你九族!扒皮抽筋!碎屍萬段!滾開!啊--”
這麼排斥滿帶無情的話聽得卡森也着惱了起來,他毫不留情的把慕容紫竹的身猛然扯正,一把把她抵在了木桶上,在她的驚呼中一抱一扣了她的後腦怒吻而上,封住了她那飛快的嘴脣,把剩下那還沒來得及吐出來的氣人之話統統吞沒掉,不顧她的掙扎,卡森發泄般不憐惜的用力吻了起來。
慕容紫竹後背被木桶擱得生疼,然而抵着的人卻把她壓死在了木桶上,害她毫無可力的不能動彈,火辣的感覺刺激着她,忍不住蹙起了眉,怒火也瞬時飆加而起,猛的張了口準備狠力的咬下--
然而卡森卻趁機把舌滑了進去,而後飛快的舌尖用力`一頂她的牙關,把慕容紫竹要行兇的貝齒頂開,不讓她咬下,他的舌繼而在她檀口中肆虐,吸`允着她的甜蜜迷醉沉淪起來……
抱着她腰身的手在她後背恍惚的遊移起來,撫上她裸着的上半身後,流連忘返的在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上來回摩挲,他的人也越來越緊的貼緊了她,把她死死的頂抵在了木桶上。
慕容紫竹被吻得夠嗆,加上怒火中燒,小臉漲紅得更加惹人,更惱的是此刻毫無力氣來踹人,只能這麼被動的任其索吻不停,舌尖被吸`允得有些麻痛起來。她窩火的開始掙扎,一個勁的反抗,卻,沒用!
反而感覺着他的氣息起伏更加急促了起來,還有着錯亂的感覺,而且如中邪般停不下來,更有要更近一步的趨勢!
慕容紫竹慌了,要是他停不下來,那麼現在的她就真只有凌遲等挨的份了。
怎麼辦?她由開始的慌怒慢慢冷卻下來,腦中轉着怎麼樣才能離開他的桎梏。然而這時,她感覺到背上游移的手居然扯住了浴巾,正用力緩緩的往下拉扯--慕容紫竹又僵了一下身軀,第一反應便是死扯住了浴巾不讓他扯下來,雖然也沒用,可她還是死扯不放,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的手馬不停蹄的往他腰際滑下,定住,然後拼了所有力猛的一掐--
“唔!”卡森一聲悶哼,停下了動作,把慕容紫竹箍得死緊,痛苦的皺起了眉似乎在舒緩着忽然傳來的痛勁。
慕容紫竹飛快的偏開了頭,離開他的脣,得到自由後忍不住大口的呼吸起空氣來,然後她腦中飛快的想到了他對佐藤天豔施虐時的情景,當初雖然朦朦朧朧看不清楚,可慕容紫竹也知道,那是佐藤天豔弄到了他的傷口,才使他惱怒的失去了理智,從而不聽解釋的對佐藤天豔瘋狂的肆虐,而現在的她,可不要變成第二個佐藤天豔。
慕容紫竹隱忍着怒,神色忽然的柔了下來,依舊微喘着不穩的氣息,不滿的嬌嗔:“有你這樣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麼?我很冷了誒,你是想凍死我麼?”
卡森綠眸波光瀲灩,釋放着漣漪的水光,如碧潭清水,盪漾迷人;他慘白的臉色此刻變得潤紅光澤,潤紅的脣更是明豔動人起來,微喘着劇烈的氣息,整個人說不盡的嫵媚惹人。
他皺緊的眉緩緩舒開,盯着她水漾的眸子發起怔來,垂眼看到她被吻得嬌豔的脣時,忍不住又靠了上去。
“嘶--”慕容紫竹趕緊悶喊了一聲,秀眉蹙緊,好不痛苦的樣子。
卡森頓住,疑惑的看着她,仍是狠不下心般擔憂的問:“你怎麼了?”一開口,聲音帶着慵懶的低啞,好不撩人,而這倆人卻都沒去在意。
“怎麼了?”慕容紫竹瞪着他沒好氣的道:“我的背痛死了!都是你啦--”
卡森頓時明白過來,倒也還算好,戀戀不捨的鬆了鬆壓着她的力道,探手去扶她的腰身,待扣緊她腦勺的手滑下來觸及到她曝露在空氣中的背時,他眉宇又緊了,一絲懊惱浮上了他的眼眸底。
慕容紫竹注意到了卡森的神色,然後很會演戲的輕顫了一下,冷得要哆嗦。雖然是冷,但剛剛那一番折騰倒沒至於讓她冷得這麼難堪的。
許是她的涼意驚到了他,他飛快的攔腰抱起了慕容紫竹,二話沒說把她往熱氣騰騰的水裡放了進去,小心翼翼的讓她坐穩,再抽開了手朝外喊道:“來人!”
那女僕在外聽到喊,急忙小跑了進來,不敢看人的低垂了頭,恭敬的道:“少主。”
“伺候好她。”卡森說完,沒再看慕容紫竹一眼,急匆匆的掀了簾子走了出去,然後往泉水的方向急奔。
聽到慌忙跑了出去的腳步聲,慕容紫竹微微鬆了口氣,卻仍然驚怕未了,她往桶裡緩緩滑下,使自己完全埋進了水裡,只餘墨紫色的長髮飄浮在水面,而後慢慢浸溼……
“羿--”
一聲低喊掩沒在了水裡,無力而悽然,帶着委屈和想念,無助無奈的一起掩埋。
“紫!”
一聲痛呼在寬大的室內疾叫,牀上的人惶恐的坐了起來,紫眸中的空洞負着傷,呆滯沉浸在剛剛的夢裡;他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細微的汗珠在額際隱忍而現,纖長的手指一把抓上了心口處,抓緊卻也抓不掉那隱忍的痛。他眉宇深皺了起來,眸光也沉了下去,心,沒由來的,一波一波的絞痛……
他轉眼看了看外面,窗簾沒拉上,夜幕已臨,路燈透過玻璃窗斑駁的撲照在了地毯上,把沒開燈的室內照得暗明。轉回眼看向壁上棕色的菱形壁鐘,時針指向了11,深夜了!
他一慌,猛的掀開了被子,下牀拖了鞋,什麼也顧不上直朝一堵壁面走去,伸手輕易的推開了壁面的暗門,疾步走進昏暗的密室裡,在電腦桌邊坐下,伸手啓動電腦程序。
很快,一切接通,叮的一聲,屏幕亮了,玄飛沉疑着神色出現在了屏幕上,他擔憂的看了眼電腦前的人道:“羿,你幾天沒閤眼了,怎麼也不多睡一下?有了消息我自然會通知你。”
“我沒事,查得怎麼樣了?”司徒羿迫不及待的問。
“查到了些,不過斷斷續續,我不敢肯定,交給你看看。”玄飛不敢肯定的皺緊了眉。
司徒羿直截了當,沒時間耗着:“說吧。”
“他們不在總部,當初金蟬脫殼轉移掉我們的視線後,就換了航班,而後兜兜轉轉的換機,在空中飛了兩天,最後在中國A市落機,機場看到了可疑人物。”接着玄飛垂眼搗鼓了一陣,司徒羿顯示器便提醒有郵件進來。
打開郵件,看到被截下來的圖片,司徒羿的心中一股怒氣隱忍而生。
三個陌生的人,一個是上了年齡的花甲老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裝,帶着頂黑色的棉帽和圍着條黑色的圍巾裹遮去了半張臉;另一個是年輕的男子,黑色的大衣,頭上頂着一個黑色的爆炸頭,扣戴着一副墨鏡,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男子懷裡抱着的那個昏睡的年輕女子!
司徒羿把圖片放大,把視點調到那個被抱着的女子身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起來,激動而驚喜。雖然女子那張臉是陌生的臉孔,也雖然換了一席黑色的衣物包裹着身,但司徒羿卻感覺到,且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到,那女子定是他的紫!
之前在飛機上過於激動,着了慕容年的道,後來細細想過後才覺得不對勁,就像師傅說的,紫雖然愛鬧愛玩小女孩天性,但是卻沒怕過什麼,沒至於被按到了機艙外後就怕得慌亂的叫喊,樓諾和慕容冰也說過,紫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弱到喊着求救,所以,這幾天一連的轟擊暗域,他是希望他們把人交出來。
也由此看得出,慕容年意在人,不然暗域被轟得慘兮快要被瓜分了,還按耐不動,早交人了。
司徒羿要是沒感覺錯,那個花甲老人是易容過的慕容年,年輕的男人定是卡森,抱着的人,就是,紫!
他們到底對紫做了什麼?爲什麼紫會昏迷不醒的任他們擺佈?
他雙手陡然緊握,盯着圖片咬牙:“希望不要發生讓他要瘋了的事情,不然……”
“羿--”玄飛擔憂的喊了一聲。
司徒羿看了眼玄飛,換上了感激神情,說道:“飛,這幾天辛苦你了!你也幾天沒休息,去睡一下吧,有事我再叫你。”
“別和我說客氣話,撇開你不說,紫竹的事我也會義不容辭。”玄飛語氣嚴肅的道。
“嗯,你去睡一下吧。”司徒羿點頭。
“好,有事記得叫我。”玄飛點頭答應,忽然轉念想到了什麼,說道:“佐藤天奇那邊直連的數據破譯出來了,位置已經確定,在國內,而且是,聖菱山!”
司徒羿一震,心跳狂跳了起來,既然紫的直連出現在聖菱上,那麼就沒錯了!壓下驚喜,低語:“果然是老狐狸!”
關掉了視頻,司徒羿開啓了互聯,一連串的吩咐起來:“紫回到了國內,有可能在聖菱山,留下人,把暗域總部給我轟掉,分轄地點,一個都不要留!我要他們出得去回不了,淪爲無家可歸的喪家犬!”
狠佞的話如魔咒,不見優雅的詛咒出來,他,瘋狂了!
“靜,準備直升機,回中國!”
紫,你還好麼?
別怕,等着我!我馬上就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