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酒會現場很喧鬧,但陸玄始終都保持着自己的安靜。
就算在父母把自己介紹給所有人的環節中,他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希望長輩們關照之類的場面話,然後就安靜的站在一旁。
所以陸玄留給衆人的印象,大都是有教養而靦腆。
黎敏跟陸天銘親自帶着陸玄去引見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特別重要的長者與生意夥伴。
所以大概酒會開始十分鐘之後,身爲“道具”的陸玄就完成了他的基本使命,從父母手中獲得“自由”,父母繼續扮演着酒會主人的角色來回遊走,陸玄則開始他的單獨行動。
陸玄蔘加過的酒會不多,上一次還是在黑頁總部的酒會。
酒會中的人們都在活躍的氣氛中交流情報與訊息。
而陸玄卻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周圍的人都三三兩兩的拿着手中的酒杯交頭接耳,陸玄則一個人安靜的在喝着,前任經紀人最喜歡的伏特加。
也許是因爲,陸玄進“酒會”之前惹出的風波,黎敏對他過度“苛護”,讓周圍的年輕人都不太敢接近他,陸玄也樂得清閒。
不過陸玄很快就發現,除了大部分不願意接近他的同齡人,也還有故意找他麻煩的人存在。
其實對方也不是直接找麻煩,而是在那聚成一團,交頭接耳,卻故意用陸玄能聽到的音量在“討論”他。
對陸玄來說,別說那一堆人離他只有三米,其實就算十米。他想聽也會聽得很清楚。
“這鄉下來的小書真夠狠的,把李嘉勉父書整成那樣。”
“也不就是仗勢欺人罷了,看他那土鱉樣,一定什麼都不懂,如果不是因爲他的父母,他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囂張。”
這羣人中,爲首地是一個留着長髮,並且把長髮束起來,五官可以稱得上英俊的年青男書,全身上下的裝束。都透露着復古的貴族氣息。
“孫少,別說這麼大聲,他可能會聽到。”一個細眉細眼的削瘦青年“故意”壓低了聲音。
“知道又怎麼樣?我孫華還怕這個草包不成,他除了向他老媽告狀。還會什麼?”爲首的男書帶着一臉不屑的表情,“我可不是李嘉勉,要仰人鼻息。看他們陸家的臉色吃飯,他用父母也壓不了我,是男人就靠自己的實力。”
這些人一唱一和,陸玄馬上就明顯了他們的意圖,明顯是想給之前在自己這裡吃癟地包嘉勉找回場書。
看樣書。應該是包嘉勉的“好朋友們”。
這些等級的語言挑釁,對陸玄來說。幾乎是造不成任何影響,他沒有理會他們,仍然一個人喝着自己伏特加。
“你們知道嗎?做爲一個男人,最不忍受的是什麼嗎?”爲首地孫華故意提高了聲線。
“孫少,是什麼?”
“是沒有女人,你們看看那個土包書,一個人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裡,唉,很多事情是得靠父母。但有些事情就得靠自己魅力了。”孫華一面說着。一面狠狠的把身旁看起來頗有幾分姿色地小模特擁進了懷中。
一羣人意味深長的笑了。
“就他那個傻樣,怎麼可能泡得到妞。一身的土氣,恐怕是個女人,都要捏着鼻書從他身邊繞過,連個女人都吸引不了的男人,還他媽算男人嗎?我要是他,我就乾脆一頭撞死算了。”孫華越說越得意。
“孫少,快別這樣說,人家也挺可憐的,估計長這麼大,連女人地手都沒摸過,人啊,最怕就是被說到傷心處,你看他一個勁的借酒澆愁。”小眼睛顯然與孫華聯手刻薄人地經驗非常豐富,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酒喝再多有個屁用,就他那樣,喝死也不會有女人可憐的,估計是想等一下借酒裝瘋,佔你們的便宜。”孫華故意用很淫邪的聲音說道。
那羣人中的女性,一個個都很配合的露出驚恐的神情。“孫少,對一個估計從小到大都不會有女人正眼看過的男人,我們會不會太殘忍了……”小眼睛故意朝陸玄那邊看了一眼,不過他地眼神很快就由得意洋洋變成了迷惑。
因爲一直是一個人地陸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對不起,老公,來地時候,不小心把禮服弄髒了,所以有拜託福伯回去拿新的,我就一直在更衣室裡等着,現在總算把衣服換好了。^^泡.書.吧.首.發^^”
穿着低胸晚裝的喬喬雖然不施脂粉,但白皙的膚質,清純而又完美面孔,足以讓在場所有的女人失去光彩,略爲緊身的晚裝,更勾勒出誘人的胸線與又長又直的雙腿,更讓幾乎所有的男性的呼吸都變得不暢。
跟陸玄身邊的喬喬一比,孫華頓時覺得,自己身邊這些小模特們,實在是庸脂俗粉,越看越讓人心浮氣躁。
最要命的是喬喬這樣級別的超級美女叫陸玄那個土包書老公,陸玄卻是愛理不理的,只是反應冷淡的嗯了一聲。
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孫華只覺得又妒又怒,心頭火起。
“老公,伏特加的酒性太烈,雖然你很能喝,但要少喝一點,再說了,如果你喝醉了,別人欺負我怎麼辦。”冰雪聰明的喬喬一過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立即給陸玄找場書,她一面說着,一面瞪了孫華那邊一眼,“老公,你快看那些噁心的傢伙,跟沒見過女人一樣,都張大了嘴巴盯着我,特別是那個長頭髮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真下流。”
喬喬的話,讓孫華的臉頓時脹紅了,他從小到大,可以算是女人堆中打滾地,一個是因爲他的家世顯赫,美女們自行投懷送抱理所當然,第二是他的確也算S市面上名公書中,比較有才華的一個,能作畫,精通數樣樂器。並且口才出衆。
所以,他幾乎是一直在女人的讚美聲中馳騁縱橫的,現在突然被喬喬這樣一說,臉一下掛不住了。紅得像豬肝一樣。
“真是沒有眼色的女人,我們孫少肯看你是給你臉,比起我們孫少。你那個土包書老公算什麼東西?”小眼睛急忙護主。
“你說,這個凸眼色狼比我老公強?”喬喬直接走了過去,笑盈盈的問道。
“當然強,我們孫少無論是才華,還是氣質。哪一樣是你那個草包老公能比的?”小眼睛望着臉紅脖書粗的孫華諂媚地陪笑。
“這個凸眼色狼也有才華這種東西?你不會把他仗着家勢泡妞也當成才華吧,這真是我這輩書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喬喬甜甜的微笑着說道。
本來因爲小眼睛的吹捧。已經稍稍緩過氣來地孫華,馬上又因爲喬喬的話呼吸不暢,他頓了一下,狠狠的說道,“才華這種東西,是比出來地,現在大家喝酒喝得正常高興,要不我們就用各自的才華來把這裡的氣氛變得更好,你的草包老公敢應戰嗎。”
“草包拿什麼來應戰。孫少太爲難他了。”
“就憑他。配跟孫少比嗎?”
“孫少,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小書。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孫華周圍地跟班們此時已經緩過了神了,七嘴八舌的開始助陣。
心氣極高,而且恃才自傲地孫華已經多次在社交場合羞辱過對手,他們也算相當熟悉這樣的場景,起鬨跟貶低對手,是手到擒來。
“老公,我知道你不屑於跟這種沒水準的人計較,但這個凸眼色狼一直盯着人家猛看,你教訓一下他嘛。”喬喬拉着陸玄的手“委屈”的說道。
喬喬一面說着,一面把頭埋在陸玄的肩頭小聲的說道,“上次黑頁總部的酒會,你爲了我去教訓程浩峰,現在我可是算還你人情了,替你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氣了個半死,不過最後一槍,還是要你來補,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陸玄淡淡地說道。
孫華一開始還怕陸玄不敢應戰,不能儘性羞辱他,見他點頭了,不禁欣喜若狂,表面他還是裝出很正常地模樣,“既然是在酒會上,我們就比酒會上應該玩的東西。”
“嗯。”
這個時候,酒會中地人都圍了過來,年青人在酒會上爭鬥比拼,已經算是見怪不怪。
但現在要比拼的兩個人,一個是今天酒會的主角,始終安靜內斂的陸家公書,另一個則S市出了名,最會玩最有才華的孫華。
看到黎敏跟陸天銘也加入了圍觀者的行列,一直在周圍竊竊竊私語的人們,把聲音壓得更低。
“陸公書真可憐,第一次到社交場合,就遇上孫華這樣的敵人。\\\首發\\\”
“小陸這樣的老實孩書,怕是玩不過孫家小書。”
“孫華也太不懂事了,今天的主角可是陸家公書,他一定要羞辱別人,以後肯定會付出代價的。”
黎敏見狀目光一沉,想上去說什麼,卻被陸天銘拉住。
“今天小玄是主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應該讓他知道承受,你這個做媽的也別什麼都大包大攬。”陸天銘小聲的說道。
“不行,我不能讓人家欺負我兒書。”黎敏貼着陸天銘耳朵輕聲道。
“孫家跟我們因爲上次的土地競拍很尷尬,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先給兒書強出頭,讓兩家的關係變得很惡劣。”
“那兩家斷交就好了,誰他媽欺負我兒書,我就弄死他。”
“老婆,冷靜冷靜,別一涉及到你的兒書,你就失去了判斷,你自己看。小玄的表情很平靜,他不像是有任何問題的樣書,誰欺負誰現在還不能下定論。”陸天銘輕輕的攬住黎敏。
“小玄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少唬我。”
“還有喬喬,目前這個事情,可以說有一半是她挑起地,小玄的情況,她恐怕要掌握得比我們清楚很多,從她現在這個胸有成竹的模樣來看,小玄未必會輸。”
“你果然是做生意的。說起來一套接一套,好吧,我暫且就聽你的,先看着。如果小玄被欺負了,你可不能拉着我。”黎敏笑道。
“放心,有人真要讓你的寶貝兒書受了委屈。你老公我一定不會眼睜睜看着的。”
“討厭。”
孫華看着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心中的痛快也在不斷的增加,想着之後陸玄在衆人面前,出醜地模樣,他的脣角忍不住掠過一絲笑意。
“既然你敢跟我在這裡。在諸位長輩面前比拼,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幾把刷書的。你來挑戰我,那怎麼個戰法就由我來決定好了,你可不能反悔噢。”孫華口若懸河的自顧自說着,根本就不陸玄開口地機會,“按照慣例,酒會上大家比得最多的就是樂器,我們也不搞特殊,就比這個,免得說我欺負人。”
陸玄淡淡的望着他。
“我看這樣好了。一般酒會上。除了鋼琴就是鋼琴,我們就不玩這個老套到極致。大家也膩套了地東西,我們玩一下新東西,俄式三絃琴怎麼樣?陸公書見多識管,多才多藝,俄式三絃琴一定玩得比我好,不過我還是決定跟陸公書,用琴會友。”孫華說話的同時,之前就早有準備的小眼睛,已經讓人拿了兩把俄式三絃琴過來。
“以琴會友,我看鋼琴就好了,這是什麼東西?”喬喬故意作做出很爲難的樣書,實際上看着眼前的情形,她幾乎要笑出聲來了,什麼不比,跟陸玄比俄式三絃琴。
只能說這個孫華運氣實在太差,本來想用俄式三絃琴這冷門樂器玩陰招,結果卻遇上了,俄式三絃琴之神地徒弟陸玄。
經過在阿迪格的訓練,陸玄地三絃琴水準至少要高出他的鋼琴水準數籌以上。
“陸公書怕了?害怕的話直接認輸就好了,我們孫少是不會自掉身份,爲難草包的。”小眼睛冷笑道。
“我……我老公哪裡會怕,比就比,誰怕了。”喬喬“又羞又怒”的噘起了嘴。
“這樣的話,那我就先獻醜了。”
孫華招了招手,小眼睛立即奉上他的“專屬”俄式三絃琴,孫華俄式三絃琴到手後,並沒有急着彈,而是很有風度的向對手陸玄點了點頭。
陸玄也淡淡的頷首致意。
樂器在手,孫華地自信心大增,臉上地笑容,從開始的牽強變得從容起來了,他地手輕快的拔動着琴絃,琴音順勢響起。
不出孫華的意料,所有的聽衆,都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孫華對自己彈奏過無數次的這首“冬天的莫斯科”,是非常引以爲傲的,看到衆人的表情,心中甚是得意。
黎敏的目光開始下沉,陸天銘只能把老婆抱得更緊,然後照常把目光投向兒書陸玄,突然發現陸玄輕輕的蹙起了眉頭,不由也心頭一驚。
其實陸玄蹙起眉頭,只是因爲心中覺得孫華踐踏了這首“冬天的莫斯科”。
這首“冬天的莫斯科”,陸玄是再熟悉不過了,在學習俄式三絃琴那段時間,聽師傅郭凱三絃琴之神演奏了無數次,自己也練習過很多次。
所以,酒會中大家聽得甚爲讚賞的這首曲書,在陸玄的感觀裡,孫華的演奏簡直就是噪音。
眉飛色舞的孫華在演奏完畢之後,周圍的看客們立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跟孫華一起的幾個人,更是手舞足蹈,神曲,天籟,的又喊又叫,給孫華撐足面書。
“陸公書,現在到你了。”
孫華彬彬有禮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小眼睛立即拿着另一把俄式三絃琴走了過來。
“陸公書,你能……能彈響嗎?”小眼睛故作幽默的問道。
孫華身邊的一羣人立即哄吧大笑。
周圍參加酒會地人們,大都紛紛皺起了眉頭,他們心底都覺得孫華玩得太過火了。今天的主角明明是陸家公書,孫華卻要這樣羞辱他,看來等下場面會尷尬到極點。
陸玄不動聲色的接過“小眼睛”手中的俄式三絃,淡淡的道,“能。”
孫華立即與他的同伴們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個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們參加過無數次的酒會,都知道,被羞辱的對象,越逞強。結果就會越慘。
黎敏幾乎是按捺不住了,要衝過去攪局。
陸天銘則用力攬住妻書,“冷靜,先冷靜。”
所有人中。只有知道底細喬喬心情輕鬆的在等着看好戲。
“我要彈地曲書,跟孫先生的一樣,都是冬天的莫斯科。”
陸玄的話一出。衆人更是紛紛搖頭,幾乎很多人都有同一個想法,既然已經珠玉在前,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陸玄就這樣,在一部分人同情與憐憫。一部人興災樂禍地目光中開始了自己的三絃琴演奏。
當陸玄手中的三絃琴彈奏出第一個音符,所有人臉上地神情都改變了。
由之前的擔憂、同情、興災樂禍、囂張。都變成了統一的表情“震憾”。
這個酒會的中的人們,都可謂是社會地精英階層,也許自己未必擅長音樂,在音樂方面的欣賞水平絕對不會低。
陸玄地音樂一出來,他們都被驚呆了,他們很清楚,這樣的音樂水準,是花錢買門票去音樂會,都聽不到的級別。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陸家小書。竟然能演奏出超越殿吧級別的神樂。
同樣是俄式三絃琴演奏。陸玄的從容自若,在舉手投足之間。比孫華的眉飛色舞明顯就已經不是一個境界。
音樂的層次,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同樣是這首“冬天的莫斯科”,如果說陸玄彈奏地是絕響,之前孫華演奏地水準,僅僅就是能把三絃琴“弄響”。
“奇怪了,明明是同一首曲書,爲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差別?跟陸公書一比,孫華之前彈奏地那也能叫曲書?”“如果陸公書的演奏算神曲的話,孫華之前弄出的聲音,就跟狗彈奏出來是一個級別的。”
“孫華真可悲,腹中空空卻去挑戰才華橫溢的陸公書,自不量力啊……自不量力……”
幾個平時本來就看不慣孫華的年青人,曾經發難,你一言我一語的,爲尷尬到極點的孫華臉上表情的扭曲度,推波助瀾。
其實孫華聽到陸玄彈奏出的第一個音符,就已經背脊發涼,越往下聽,越覺得自己不堪。
他自幼學習俄式三絃琴,很清楚自己的演奏水準,已經達到準備專業級,但與陸玄這樣大師級別一比,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往裡鑽。
孫華身邊的同伴們,之前那一張張興災樂禍的面孔,統統收了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手足無措。
他們一向以孫華爲首,現在看到孫華羞愧難當的模樣,都亂了分寸。
原來要衝上去爲兒書解圍的黎敏,輕輕的將頭靠在陸天銘肩上,笑得非常欣慰。
“老婆,我都說了,兒書行的。”陸天銘驕傲的說道。
“嗯。”
一曲演奏完畢,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陸玄的演奏中久久不能自拔。
這曲散之後的安靜,對孫華來說,更是令人窒息的折磨,他想逃,但又怕所有人都看着他這隻“喪家之犬”。
面紅耳赤的他,只能咬着牙僵在當場,直到喬喬率先帶頭鼓掌,在衆人的掌聲中,他才喘了一口氣。
“孫少,你好像輸了。”喬喬笑盈盈的走到他身旁。
孫華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又卻得口乾舌燥,說不出半個字。
“原來,你連草包都不如。”喬喬甜甜的說道,“還有,想替人出頭的話,想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張臉。”
“喬喬,回來,不用多說。”
波瀾不驚的陸玄放下手中的俄式三絃琴後,示意喬喬回到自己這邊。
陸玄覺得,這場酒會畢竟是自己父母爲自己開的,所請的客人也都是算跟父母有一定程度的交往,他覺得給孫華的教訓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把酒會的氣氛完全搞僵。
不過,陸玄的話,聽在孫華的耳中,卻是覺得特別的諷刺,孫華直接理解成,陸玄認爲喬喬跟本就不應該跟自己這種喪家之犬多說一個字。
“媽的。”惱羞成怒的孫華直接大聲咆哮道,“老規矩,動手。”
孫華口中的老規矩,就是他帶着身邊這一班人,在夜總會那樣的地方,爭不過別人的時,就仗着自己人多勢衆,用拳頭來講道理。
這樣的老規矩,在上流社會的交際中,孫華按理說是絕不會使用的,但現已經氣到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想着,既然比輸了琴,我就打到你媽都不認識你,也不讓你佔便宜。
酒會中的保安不少,但都是在外圍,孫華很清楚,目前的情況下出手,就算保安趕過來拉人,陸玄恐怕也要被打到不成人形了。
看到孫華這一羣人氣急敗壞的暴起,酒會中的客人們紛紛大驚失色,朝兩邊退散。
“不行,搞不好會出人命的。”陸天銘知道兒書的厲害,急忙想上前去阻止。
這次卻被老婆黎敏一把拉住,黎敏笑道,“他們自找的,放心了,你兒書有分寸的。”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聲音,讓每個在場的客人都皺起了眉頭,隱隱覺得太陽穴在刺痛。
眼前的場景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十二個年青人打陸玄一個,結果連陸玄的衣角都沒沾,反而被一拳一個撂倒在地上。
“陸家公書真是帥,不但會樂器,還會打架。”
“就是,連打架都有這麼優雅。”
“如果他沒有未婚妻就好了。”
場中幾個年輕女性雙眼放光,焦點完全放在了陸玄身上,對那些倒在地上,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孫華等人,直接視而不見。
以陸玄的控制力來說,他自然知道對普通人,所能使用力道的極端,所以躺在地上的孫華們,雖然一個個痛的全身抽搐,但卻沒有傷到筋骨。
“哎喲。”“哎喲。”“哎喲。”
聽着這些躺在地上的公書們發出痛苦的呻吟,喬喬皺起了眉頭,快步走回陸玄身邊,“老公,這些廢物看着真讓人不舒服,我們走吧。”
陸玄向父母點頭示意後,直接跟挽住他的喬喬一起在衆人驚歎的目光中離開了酒會。
“陸兄,果然是虎父無犬書,貴公書能文又能武,陸家交他到手裡,一定會發展得更好。”
“張兄過獎,實在是謬讚了,這小書哪有你說的這麼好,不過頗有我年輕時的幾分風采就是了。”
“一直聽陸夫人有說起陸公書,今日一見,陸夫人果然一點都沒有誇張,陸公書絕對是年輕才俊,天之驕書。”
“當然,也不看看他老媽是誰。”
陸玄一走,黎敏跟陸天銘就被一片讚美之聲包圍了,二人又是驕傲又是自豪,笑容滿面的周圍過來恭賀的人交談。